第38章 霧淵謎蹤:符文共鳴下的生死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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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如瀝青的霧靄將月光徹底絞碎,我掌心的雙玨仿佛兩塊燒紅的烙鐵,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已泛起密密麻麻的水泡,滋滋冒著白煙,皮肉灼燒的焦糊味混著玉玨特有的溫潤氣息鑽入鼻腔。祭壇上古老的符文在黑暗中詭異地流淌,宛如無數條猩紅蜈蚣在石麵爬行,低沉的嗡鳴聲從地底深處傳來,震得牙齒咯咯作響,耳膜仿佛要被生生撕裂,腦袋裏也跟著一陣陣地抽痛。沈硯掙紮著撐起身子,肘部在碎石上蹭出兩道血痕,他胸前蓮花胎記黯淡如幹涸的血漬,手臂上的黑色紋路像活過來的毒蛇,每扭動一分,都伴隨著肌肉纖維撕裂的細微聲響,那聲音輕得如同蛛絲斷裂,卻又清晰地刺入每個人的神經。江浸月顫抖著從懷中摸出陶製藥瓶,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瓶塞拔出時帶出些許藥粉灑在她染血的裙擺上。當止血藥粉灑在小腿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她猛地咬住下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壓抑的嗚咽聲混著藥粉的苦澀在空氣中彌漫,身體還止不住地微微抽搐。
“必須弄清楚這些符文的秘密。” 我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沙啞,話音未落,地底突然傳來令人牙酸的 “哢哢” 聲,如同千萬根枯骨同時折斷,又像是遠古巨獸在深淵中磨牙。祭壇四角緩緩升起四根石柱,表麵雕刻的猙獰人麵雙目圓睜,兩顆不斷轉動的黑色珠子泛著幽綠的冷光,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生生剜出。石柱表麵的溝壑裏還殘留著暗紅的痕跡,不知是幹涸的血跡還是某種顏料。沈硯迅速握緊匕首,赤色光刃在濃霧中忽明忽暗,宛如暴風雨中搖曳的殘燭:“小心!這些石柱不對勁!” 他的瞳孔緊緊盯著石柱,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江浸月咬破舌尖,將精血融入符咒,血腥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金色光芒驟然亮起,驅散了周圍一小片濃霧。眾人這才看清,石柱上密密麻麻刻滿血色文字,每一筆都像未幹的血跡,散發著刺鼻的鐵鏽味,仿佛這些文字是用鮮血寫成。“是上古巫族的禁文,” 她聲音發顫,喉結動了動,艱難地吞咽了一口血水,“記載著...... 開啟‘九幽之門’的邪惡儀式!” 她的話音剛落,祭壇中央的符文突然暴漲,形成一個急速旋轉的黑色漩渦。漩渦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刺耳聲響,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淒厲嘶吼,仿佛有無數冤魂正在九幽深淵中永受煎熬,那聲音穿透耳膜,直擊心底最恐懼的角落。
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我本能地揮劍格擋。斷劍與黑影相撞的瞬間,金屬斷裂的脆響震得虎口發麻,手臂也跟著一陣酥麻。定睛看去,竟是一隻周身覆蓋青銅鱗片的巨蠍,鉗子滴落的綠色毒液接觸地麵,岩石瞬間發出 “滋滋” 的腐蝕聲,騰起陣陣帶著刺鼻酸味的白煙,煙霧中還隱約能看到岩石被腐蝕出一個個深坑。巨蠍高高揚起布滿尖刺的尾部,尾針刺破空氣的 “咻咻” 聲尖銳刺耳,直取江浸月咽喉。沈硯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去,金色鎖鏈如靈蛇般纏住巨蠍鉗子,卻被一股巨力拽得連連後退,在地麵犁出兩道深可見骨的溝壑,碎石飛濺到他的臉上劃出細小的血痕。
我試圖調動雙玨的力量,卻感覺經脈仿佛被千萬根冰針刺入,劇痛難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受傷的經脈。玉玨表麵的符文瘋狂閃爍,與巨蠍鱗片上的詭異紋路產生共鳴。巨蠍發出一聲震天怒吼,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它的身體瞬間膨脹三倍,尾部噴射出的紫色毒霧如潮水般湧來。那毒霧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腥味,吸入一口,五髒六腑仿佛被烈火點燃,灼痛從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喉嚨像是被滾燙的鐵水灼燒,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江浸月急忙拋出最後一張符紙,符咒化作金色屏障暫時擋住毒霧,但符紙在接觸毒霧的刹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卷曲,發出令人心驚的 “滋滋” 腐蝕聲,屏障也在不斷縮小。
“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 沈硯嘶吼著,蓮花胎記勉力亮起,卻黯淡得如同將熄的燭光。赤色光刃劈向巨蠍腿部,鱗片與光刃碰撞,濺起的火花如同流星墜落,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絢麗卻短暫的光芒。然而受傷的巨蠍更加狂暴,鉗子重重砸向地麵,劇烈的震動將我掀翻在地,雙玨脫手而出,朝著祭壇邊緣滾去。千鈞一發之際,我不顧碎石劃破手掌,奮力撲過去,指尖擦過玉玨的瞬間,鮮血在其表麵綻開一朵朵妖豔的紅梅,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反而讓我更加清醒。
就在此時,濃霧中傳來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死神的鼓點,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髒上。沈硯和江浸月臉色驟變 —— 在這崎嶇山路上,如此規律的步伐絕非人力可為。隨著腳步聲逼近,十幾個身披黑袍的身影從霧中顯現,他們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下,唯有一雙雙泛著妖異紅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仿佛兩團跳動的鬼火。他們手中握著散發幽藍光芒的長劍,劍身上刻滿與祭壇相同的邪惡符文,符文閃爍間,隱隱有黑色霧氣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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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幽冥衛!” 江浸月聲音中充滿恐懼,身體微微顫抖,“傳說中用巫蠱之術煉製的不死死士,沒想到真的存在......” 幽冥衛們如提線木偶般整齊劃一地呈扇形包圍過來,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得令人毛骨悚然,連衣角擺動的幅度都如出一轍。沈硯率先發動攻擊,赤色光刃劈向一名幽冥衛,卻被對方輕易格擋。幽冥衛反擊的速度快如閃電,長劍擦著沈硯臉頰劃過,帶起一道血痕,劍氣割裂空氣的尖銳聲響徹戰場,那聲音尖銳得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擦玻璃。
我咬緊牙關,調動體內最後一絲力量。雙玨光芒暴漲,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光柱。光柱照亮戰場的刹那,眾人驚恐地發現,幽冥衛們的軀體竟是由白骨拚湊而成,皮膚下流淌著黑色的粘稠液體,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那味道混合著屍臭和硫磺味,熏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金色光柱與幽冥衛的幽藍長劍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強烈的衝擊波掀起狂風,夾雜著碎石與枯葉,如同無數暗器般打在身上,生疼刺骨。我的臉上、手臂上被劃出一道道血痕,衣服也被碎石劃破。
戰鬥愈發激烈,我的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鉛,每一次揮劍都要耗盡全身力氣,手臂肌肉酸痛到幾乎失去知覺。沈硯的蓮花胎記明滅不定,他身上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將衣衫染成暗紅,鮮血滴落在地麵,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江浸月的符咒早已耗盡,此刻隻能用銀簪殘片與幽冥衛周旋,銀簪與長劍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在這慘烈的戰場上顯得如此脆弱,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在敲響生命的警鍾。
就在我們瀕臨崩潰之際,雙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玉玨表麵的符文爆發出璀璨光芒,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金色防護罩,將我們牢牢籠罩其中。幽冥衛們的攻擊打在防護罩上,濺起漫天火花,卻始終無法突破分毫,金屬碰撞的火星落在地上,瞬間熄滅。與此同時,祭壇上的符文急速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漩渦深處傳來一個低沉而古老的聲音,仿佛從時間的盡頭傳來,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若想終結這場陰謀,唯有找到失落已久的‘光明之心’......” 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震得人耳膜發疼。
聲音消散後,幽冥衛們停止了攻擊,身體逐漸分解成一縷縷黑煙,黑煙在空中盤旋,形成一張張扭曲的鬼臉後才緩緩散去。巨蠍發出一聲悲鳴,轟然倒地,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刺鼻的惡臭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作嘔。濃霧開始漸漸散去,前方出現一條布滿荊棘的小路,兩旁插著燃燒的綠色火把,詭異的火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火焰跳動間,映出路邊荊棘上凝結的露珠,泛著幽綠的光,像是無數雙眼睛在窺視。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盡管傷口疼痛難忍,腳步虛浮,但眼神卻愈發堅定 —— 為了揭開這場陰謀的真相,阻止更大的災難,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我們也絕不退縮。
小路盡頭,一座古老的城堡矗立在陰影之中。黑色的城牆布滿青苔與藤蔓,仿佛曆經無數歲月的滄桑,牆麵上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裂痕,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痕。緊閉的大門上雕刻著猙獰的獸頭,嘴裏銜著巨大的鐵環。當我們走近時,獸頭的眼睛突然亮起妖異的紅光,發出低沉的咆哮,聲波震得耳膜生疼,地麵也跟著微微震動。沈硯深吸一口氣,伸手拉動鐵環,手臂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緊繃。大門緩緩開啟,“吱呀” 的聲響如同沉睡巨獸的蘇醒,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門內湧出的霧氣比外麵更加冰冷刺骨,其中還夾雜著鐵鏈晃動的嘩啦聲和若有若無的嗚咽,仿佛有無數冤魂在黑暗中徘徊。我們握緊武器,踏入這座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城堡,迎接即將到來的生死挑戰。城堡內的地麵鋪滿了古老的石板,每一塊石板上都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牆壁上掛著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燈光搖曳間,照出角落裏一些破碎的骸骨,為這座城堡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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