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現在他手裏沒有祁同偉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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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亮平心裏頭直樂嗬,機會來了,就拿他過去的那些事說道說道。
    這麽一想,他立馬就開始往人家傷口上添把火。
    “劉行健,我可了解你。
    你爺爺奶奶都是無產階級的老英雄!當年在抗日戰場上,那可是豁出命去跟敵人幹,是真正為拚過命的勇士。”
    侯亮平突然變得正氣凜然,說話那叫一個鋒利,感情也充沛得很。
    他自己都覺得,從沒像現在這樣有理有據、無懈可擊。
    可在劉行健眼裏,這不就是耍無賴嘛。
    侯亮平算個什麽?不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投機倒把分子,他哪有資格評論自己的家世?整個京州,乃至全國,能找出幾個像他家這樣無私奉獻的家庭?他們家從建國那會起,就靠自己一點點打拚,給趙立春鞍前馬後地幹了六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而他爺爺奶奶的事跡,也是在他爬上高位之後才公開的。
    他這麽做,隻是想提醒大家別忘了先輩們的功勞,可不是為了撈什麽好處。
    後來他還留在漢東幫趙立春搞國企改革,他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這份信念。
    誰都可以質疑他,就是不能質疑這一點。
    “胡說八道!你才沒信仰呢!你憑什麽靠女人起家跟我談信仰?你懂什麽是信仰?照你這麽說,跪地上嚼檳榔都是信仰了?做個什麽動作還得打報告,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劉行健的話,就像一把把刀子直往侯亮平心窩子裏捅,這可是他的軟肋。
    侯亮平一下子臉就紅了,想反駁,可嘴皮子就是不利索。
    俗話說得好,謊言傷人,但更傷人。
    “侯亮平,你憑什麽說我?這個國家是誰打下來的?是我爺爺、我姥姥,還有無數的。”
    說到這兒,侯亮平又被狠狠戳了一刀。
    他想反駁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隻能瞪大眼睛看著劉行健,琢磨著找個機會把他給收拾了。
    這家夥嘴皮子太溜,他實在受不了,每一句話都戳到他的痛處,讓他無言以對。
    劉行健繼續說道:“你根本就不配說我!你這種坐享其成的主兒,也好意思在這兒耀武揚威?我們家也是開國功臣,我什麽時候要求過特殊照顧了?我爺爺奶奶的事跡,是我長大成人之後才公開的。”
    這事公開,就是為了讓大夥記住他們!你又是圖的什麽?就為了那丁點兒官位,往上爬,還扯上愛情的大旗。
    我不多囉嗦了,大夥心裏跟明鏡似的,你不就是衝著他們家的錢財和政治後台去的嗎?
    你在這裏裝什麽大蒜呢?真是讓人無語!我劉行健連死都不皺眉頭!
    選了趙書記這條路,我絕不後悔!
    有人嚼舌根說我忘了初心,侯亮平,你跟我說說,咱倆都是組織裏的人,你能把組織宣言一字不差背出來嗎?”侯亮平這時被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行健說的全是大實話。
    要是早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他才不會淌這渾水。
    他當時看祁同偉選得好,就一門心思追鍾小艾,不為別的,就為背後的那些政治資源,現在這些都露餡了。
    這也沒法反駁,更關鍵的是,劉行健那份直愣愣的坦誠讓侯亮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應。
    他真不敢相信,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人願意守著那份初心,而不是想著法子撈好處。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劉行健的檔案裏寫得清清楚楚,組織對他這種有特殊背景的家庭挺照顧,還讓他去北京呢,可他愣是沒去,硬是要留在漢東,繼續搞改革開放。
    這事沒什麽好挑刺的,但一提組織宣言,他就笑了,說那不過是書本上的大道理,沒人真往心裏去。
    “劉總,你還記得宣言是怎麽說的嗎?”
    侯亮平這態度,把劉行健的火氣又給勾上來了。
    他沒法忍受自己心裏最聖潔的東西被糟蹋,這讓他既惱火又心裏堵得慌。
    他立馬換了個姿勢,腿從窗戶上收回來,兩隻腳往桌上一蹬,手指著侯亮平,臉因為激動都變形了,扯著嗓子喊道:
    “聽著!有個幽靈,在歐洲遊蕩——
    為了把這個幽靈給滅了,老歐洲的那些大佬們全聯手了,教皇、沙皇、梅特涅、基佐,還有法國的貴族和德國的條子……”
    這時候,劉行健身上散發著一股子神聖又虔誠的氣息。
    就在這當口,一聲槍響把他的朗誦給打斷了。
    其實,劉行健朗誦的時候還帶著動作呢,身子一晃,正好躲開了致命的一槍,子彈隻打中了他的右胸口。
    會議室外麵的人聽到槍聲,立馬衝了進來,有的忙著救人,有的忙著報警。
    這時候,侯亮平就像被釘在了椅子上似的,一動不動。
    劉行健剛才的朗誦和那一槍,讓他眼前仿佛出現了信仰和熱血交織在一起的畫麵。
    他整個人都呆了,把周圍的一切都忘了。
    “祁哥,出大事了!”
    這時候的趙瑞龍恨不得立馬把那隻叫花斑虎的東南亞第一殺手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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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祁同偉的槍法太熟悉了,打左眼就絕不會偏到右眼去,這一點他太清楚了。
    這麽一號狠角色,劉行健居然沒能擺平。
    趙瑞龍雖然膽子肥,但在反貪局麵前,他也知道刺殺劉行健的後果有多嚴重。
    不過,劉行健跟其他人不一樣,就算把他水集團所有的美食城都算上,也比不上劉行健這個問題來得關鍵。
    劉行健的油氣公司簡直就是趙瑞龍的金庫,幾百億的鈔票嘩嘩地往他腰包裏流,這事明擺著,想躲都躲不掉。
    現在趙瑞龍隻能祈求劉行健能挺過這一關。
    不過,就算劉行健能挺過去,趙瑞龍也得未雨綢繆,祁同偉就是他的備選方案。
    他毫不猶豫地給祁同偉打了電話:“祁哥,出大事了,你得拉我一把,我現在全指望你了。”
    祁同偉一聽趙瑞龍的聲音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緊張起來。
    趙瑞龍平時趾高氣揚的,今天這態度,肯定是攤上大事了。
    祁同偉不敢大意,沒有像以前那樣隨口答應,而是沉穩地說:“瑞龍,到底什麽事?你得跟我說清楚,要不我也沒法幫你。”
    趙瑞龍心裏一緊,他知道祁同偉是個厲害角色,心黑手辣,他們之間的合作全靠利益捆綁。
    現在他手裏沒有祁同偉的把柄,不敢輕易亂說。
    要是跟祁同偉說了實話,說不定祁同偉會直接把他給滅了,或者幹脆不理他。
    於是趙瑞龍隨口敷衍道:“這事三兩句說不清楚,你來山水莊園一趟吧,我在這兒等你,咱們見麵再聊,行不?”
    祁同偉雖然一頭霧水,但也感覺這事不小,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剛放下手機,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祁同偉應了一聲,副廳長老馬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祁同偉剛想開口問,老馬就搶先說道:“祁廳長,剛發生槍擊案了!反貪局去抓油氣公司的老劉,他被人刺殺了。
    潛藏的朝他右胸開了一槍,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
    祁同偉一聽,頭皮都炸了,這事肯定跟趙瑞龍有關。
    雖然他們倆已經劃清界限了,但祁同偉清楚劉行健那攤子事,油氣公司這塊大肥肉,可不是誰都能動的。
    趙瑞龍是打著趙立春的旗號才把劉行健騙到手的,現在東窗事發了,反貪局調查劉行健,明擺著就是衝著這塊大肥肉來的。
    趙家的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誰都知道是衝著他們家去的。
    不過這事跟祁同偉沒半毛錢關係,劉行健那條線他雖然知道,但一直沒太當回事。
    趙瑞龍一個人獨吞好處,祁同偉還覺得挺好呢。
    現在祁同偉心裏樂開了花,因為這事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要是扯上了,他非得後悔死不可,就像沒吃到魚還惹了一身腥一樣。
    他當即拿起電話,果斷地命令道:
    “把特警總隊、刑警總隊、總隊、交警總隊的頭頭兒,還有市局的聯絡員,都給我叫到會議室開會!”
    說完就掛了電話,直接去找老馬了。
    祁同偉一點不客氣,直接問老馬:“老馬,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知道什麽細節,都給我說一遍。”
    老馬一臉茫然,就知道市局打了個電話來,說反貪局在抓劉行健的時候出事了,現在市局正在現場勘查呢,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看著祁同偉一臉焦急,老馬明白這事對他而言非同小可,便簡明扼要地匯報:“市局那邊傳來消息,劉行健被捕時遇刺,現已送往醫院,具體情況不明。”
    祁同偉聽後點了點頭,兩人隨即前往會議室。
    老馬朝他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辦公室。
    身為值班廳長,若祁同偉不在,他便是指揮官;祁同偉若在,他則負責日常事務,無需參與指揮。
    祁同偉作為一把手,自然是所有行動的總指揮。
    祁同偉走進會議室時,幾位隊長和聯絡員已等候多時。
    他開門見山地說:“反貪局在抓捕劉行健時出了岔子,有人用槍打中了他的右胸,現在在醫院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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