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現在田國富和沙瑞金的關係有點複雜,沒以前那麽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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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龍那個案子,實在是難辦。
天天跟審訊組琢磨對策,把這些小事都給忘了。
您一叫我,我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呢,趕緊就跑過來了,都沒顧得上這些。”
祁同偉低著頭,裝出一副挺慚愧的樣子。
其實他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可不是真心認錯,就是演演戲罷了。
上次接到高育良的電話,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故意留著胡子不刮,就是想在這次見麵時顯得憔悴點。
有時候,外表裝裝樣子比說什麽都好使。
這是最基本的招數。
再厲害的嘴皮子,也不如一個小動作來得真。
在這兒也一樣,祁同偉現在不可能什麽事都做得漂漂亮亮的,但總得找個由頭解釋解釋。
光靠嘴皮子說,也不是不行。
可這種情況下,光說不練哪夠。
要是表現得不合適,沙瑞金肯定不高興。
雖說現在不說沙瑞金有多大的權勢,但基本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祁同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帶著歉意地說事沒辦好。
這總比趾高氣揚、自吹自擂地說“辦不到”要好得多。
說話得有技巧,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一舉一動也都重要著呢。
得講究方式方法,這可是老理兒。
沙瑞金聽完趙瑞龍的案子進展不順利,心裏更犯愁了。
他擺擺手讓祁同偉坐下,然後盯著他問:
“怎麽回事?那邊碰上難題了?
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沙瑞金能幫上什麽忙?能幫個屁!
但這話,就算是客氣話也得說。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得靠祁同偉呢。
他雖然是個書記,
說話也得講究方式方法,要是坐那兒的是趙立春,早就開罵了:“什麽玩意兒,來這套!”
但沙瑞金不行,明知祁同偉在演戲,他也得配合。
一來是沒人能替了祁同偉,要是侯亮平靠譜的話,他也不用這樣。
說不定,侯亮平真有可能取代祁同偉的位置呢。
但可惜,現在還真就缺不了祁同偉這個人。
這才是關鍵,沒辦法,隻能將就一下了。
祁同偉不管沙瑞金心裏怎麽想,一聽他這麽問,立馬就接口說了起來:
“沙書記,我得說實話。
要給趙瑞龍定罪,那簡直太容易了,他的罪行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沙瑞金瞧著祁同偉那一臉疲憊的模樣,明知道他是在裝腔作勢,也隻能忍著性子繼續聽。
祁同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怨憤。
他的話裏真假參半。
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各路人馬都在漢東這裏試探動靜,可來的人都表現得規規矩矩的,什麽合作講座、研討會之類的。
但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趙瑞龍。
他們既想知道趙瑞龍的情況,也想知道趙立春的結局。
畢竟趙立春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他背後的關係網太複雜了。
那些想扳倒趙立春的人姑且不論,還有很多人想在這件事裏撈點好處。
就像洪水一樣湧過來,再加上那些和趙瑞龍有瓜葛的人,更是明擺著。
祁同偉已經被搞得暈頭轉向了。
不過說實話,要想應付倒也不是沒辦法。
這種事祁同偉早就習慣了,不過就是借機抱怨一下,討點好處罷了。
至於說要把事情推給京城,那純粹是嚇唬人。
沙瑞金聽了這些,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麵。
雖然知道祁同偉的處境被誇大了,但再誇大,也不可能誇大到離譜的地步。
就拿給趙立春定罪這件事來說,他自己都不敢輕易動手。
他隻能把問題丟給祁同偉和他的手下。
當初用祁同偉,就是因為他想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祁同偉,讓他來背黑鍋。
但這心思隻能自己明白,不能說出來。
一旦事情敗露,祁同偉要是把沙瑞金咬出來,那沙瑞金可就百口難辯了。
至於說把事情交給京城,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沙瑞金還指望這件事能給他鋪路呢,怎麽可能轉交給別人?就算這肉已經爛了,也得爛在漢東。
這就是現實,誰也別想逃避。
沙瑞金勸祁同偉說:“同偉,像這樣的大事,人一輩子能碰上幾回?有的人想碰都碰不上呢。
你是政法係統的,你應該知道,從建國到現在,有幾個這樣的大人物被抓了?處理這樣的大老虎本來就難。
你現在遇到的困難很正常。
你得平常心對待,就當是普通事情處理就行了。
別太逼自己,要是把身體累垮了,那可就不值了。
我們現在的大方向沒錯,事情也快解決了,就差最後一步了。”
老沙,你就別那麽慌張嘛。
事情還沒到十萬火急的地步呢。
……
現在就是拚著一口氣的時候了。
沙瑞金現在心裏真怕祁同偉撂下擔子不幹了,祁同偉要是跑了,那他就真的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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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祁同偉,他還真沒別人可以依靠了。
要知道,越往上走的人越惜命。
要是把這事扔給田國富,他第一天接手,第二天準能找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請假,就這麽輕鬆搞定。
那些老奸巨猾的家夥,誰也不想惹這種棘手事,隻想撈點好處。
祁同偉就像個不知疲倦的馬達,轉個不停。
錯過了這家夥,恐怕再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沙瑞金能不急嘛?別說怎麽跟上頭交代,光是眼前這一攤子亂麻,也沒人肯接手。
這事是他挑起來的,自然得由他善後。
要是讓高育良來幫他擦屁股,那結果肯定慘不忍睹。
沙瑞金一旦被壓住,那可就翻不了身了,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沙瑞金越是這樣,祁同偉心裏越是樂開了花,正中下懷。
祁同偉的小九九很簡單:先撈點實惠再說。
這點心思明擺著。
他還想方設法確保這事別落到自己頭上。
所以他就拖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事就這麽簡單,他壓根兒不著急。
聽了沙瑞金的話,祁同偉一臉誠懇地道謝:
“謝謝沙書記關心,您說得在理。
這事動靜太大,我確實放心不下。
您之前提醒過,關鍵還是趙立春。
現在方向沒錯,趙瑞龍借著趙立春的影響力撈好處。
可又不能給趙立春定罪,那種人物咱動不了。
像油氣集團那檔子事,要是普通人,早就處理了。
但趙立春影響力太大,貿然動手容易反彈,幾位高層也不會同意。
所以我不能擅自做主,隻能等著瞧機會。
沙書記,您是前輩,這時候您有什麽高見?
能不能給我點撥點撥?我去試試?”
祁同偉一臉誠懇,好像真的在求教似的。
沙瑞金心裏直罵娘,點撥你?
我教你做事?教你回去幹活?
胡說八道,這話純屬廢話。
不過沙瑞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祁同偉提到的那兩個字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祁同偉這是想反對?隻能拖著?
嘿,沙瑞金不禁暗暗佩服祁同偉的膽子,這時候還敢直接提這種要求。
這是他沒料到的,但也是實情。
當初自己答應過的,這麽一想,沙瑞金全明白了祁同偉的用意。
現在祁同偉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個意思:
你把那兩個字給我,我就動手。
不然的話,也不是不做,就是一直拖著,看誰先撐不住。
這時沙瑞金看祁同偉的眼神都變了。
這家夥,膽子肥得流油。
但也夠聰明,時機把握得剛剛好。
沙瑞金被逼到了絕境,不得不低頭。
突然,他想起了高育良最近對祁同偉的態度。
好像因為自己跟祁同偉走得近,高育良有點不對勁。
再結合最近幾次會議上的表現,沙瑞金心裏有了盤算。
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
“會議上有反對聲音挺正常的,畢竟趙家曾給過這些人一些甜頭。
我理解,大家嘛,都是凡夫俗子。
這種時候有這樣的念頭也不奇怪,所以我們別太計較。
關鍵是得把這案子辦好。
至於會議,我想先把你安排進去,不過得按規矩來。
到時候我會讓大家投票,看票數來定。
要是順利過了,那當然好,能牽製住那幫人;要是沒過,咱們也能抓住把柄,誰有問題就收拾誰。
咱們不會心慈手軟的,你覺得怎麽樣?”
祁同偉聽了這話,心裏稍微動了動,但臉上一點沒表現出來,就跟無所謂似的。
對祁同偉來說,能投票就行,票多票少根本不是問題。
要是以前的祁同偉,早就感激涕零了。
但現在,這些他都不怎麽看重了。
在他看來,這都是小事。
更關鍵的是,沙瑞金妥協了。
這才是重點。
現在祁同偉的地位不一樣了,不再是任人擺布的工具,而是能跟他們平起平坐、談條件的人了。
“沙書記,這些事還是你們定吧,我不敢隨便插手。
謝謝您的信任,我幹好本職工作就行。
其他的事,就聽您安排了。
我還是那句話,漢東就一個書記,就是您沙書記。”
祁同偉走了以後,沙瑞金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桌子,顯得挺焦慮。
過了好一會,他才拿起電話。
田國富來了。
現在田國富和沙瑞金的關係有點複雜,沒以前那麽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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