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可他越琢磨,那天的場景就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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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祁同偉把材料一交,火速批準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沙瑞金不過是個代表,還有公安部、國務院那些大佬們都盯著趙立春呢。
    祁同偉作為主力軍,怎麽可能被晾在一邊?
    沙瑞金還擔心祁同偉的地位受影響,可京城那幫人壓根兒不在乎。
    他們隻看結果,至於祁同偉本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吳慧芬笑了笑,沒再吭聲。
    她當然心知肚明,但故意這麽說,是想給祁同偉提個醒。
    高育良提醒祁同偉別忘了,這次出力最大的是他。
    祁同偉心裏跟明鏡似的,所以沒吭聲。
    但高育良做不到不當回事。
    直接懟回去,好像祁同偉才是自家人。
    至於老婆嘛,已經不重要了。
    關鍵是祁同偉接下來怎麽應對,這桃子已經啃了一口,接下來怎麽吃,全靠他自己的本事了。
    這時候的高育良也不敢擅作主張,得跟祁同偉商量著來。
    所以他扯了些沒邊兒的話,祁同偉知道他血糖高,晚上吃得少,就由著他去,自己隨便對付了點,兩人就進了書房。
    祁同偉給高育良泡了壺茶,兩人坐下。
    高育良這才問出了心頭的擔憂。
    “同偉,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了。
    你到底怎麽想的?大家都在瞅著你呢。
    你怎麽打算的?這可不是小事。”
    高育良是真擔心祁同偉,畢竟這次風險可不小。
    京城那幫人一直盯著漢東呢,他倆師徒借著這股勢頭往上爬,要是處理不好,肯定會被反咬一口。
    他還好說,這個省長位置本來就是撿來的,但祁同偉還在風口浪尖上,他的表現直接關係到趙立春的處境。
    別看趙立春現在勢頭不強,但狗急跳牆,這事可不簡單。
    不管從哪方麵反擊,祁同偉都得挨上一記重拳。
    高育良表麵上裝作不在乎,背地裏跟徒弟說,心裏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可祁同偉倒是挺淡定,瞅了瞅高育良,笑著講:“我又沒答應沙瑞金什麽,我是按法律辦案。
    誰也沒法挑刺兒,他們能怎麽說?查到什麽就是什麽。
    至於這些事牽扯到誰,咱們如實上報就行。
    隻要不牽扯我就行。
    得明白,這是大家夥的意見,不是我的心思,也不是沙瑞金的主意。
    我不需要巴結誰,踏踏實實地審案子就對了。”
    高育良聽祁同偉這麽一說,耳朵都快豎起來了,但這事還真是這麽回事。
    高育良心裏頭還是七上八下的,感覺祁同偉這是在打太極,什麽話都說得模棱兩可。
    一到具體事上,他就裝得熱情客氣,一問三不知,這套路上級常用。
    祁同偉現在把這套用到了沙瑞金身上。
    說實在的,這方法確實有點不地道。
    不過,也不能不承認它管用,不然祁同偉也不會用。
    就在這關鍵時刻,祁同偉這麽幹了。
    會不會因此得罪京城裏的人,這事真讓人頭疼。
    高育良心裏也沒個準兒,所以現在他也挺忐忑,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琢磨了半天,他終於憋出一句話:“同偉,這麽做不太妥當吧?你這麽整他是不是太狠了點?沙瑞金現在正惱火呢,這麽處理,恐怕行不通。”
    現在的高育良在祁同偉麵前完全沒了架子,說話都是商量的口氣。
    而祁同偉也不像以前那樣依賴他的保護了。
    要知道,現在的高育良很多事情還得看祁同偉的臉色。
    現在的祁同偉,實際上的權力比他當書記那會大多了。
    公安廳廳長的位置,他到現在還沒鬆手呢。
    要知道,有沒有公安廳長的頭銜,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以前有一段時間,省公安廳長一般都兼任書記,那時候的權力可真是大,很多省長都不放在眼裏,這種人簡直就是一方霸主。
    後來這種情況多了,就把書記升了一級,成了專職崗位,這才成了後來的局麵。
    現在的祁同偉借著反擊趙立春的機會,把公安廳長和書記這兩個頭銜都弄到了自己手裏,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再加上現在的檢察院是鍾小艾在管,這事就更複雜了。
    當初老季對高育良那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說一不二。
    稍微有點不如意,就是雙重領導。
    要是事情沒辦好,就去找書記。
    高育良當時的權力更多是靠門生故舊的支持,那是表麵功夫,是虛的,主要靠的是威望和名聲。
    現在的祁同偉手握實打實的權力,能夠一聲令下,無需顧及人情世故。
    這才是權力的真諦,因此祁同偉對高育良的幫助極為關鍵,他們之間是相互扶持,共同進步的。
    不過,祁同偉對高育良的態度始終如一。
    他聽了高育良的話後,微微一笑,回答道:“老師,您多慮了。
    我並沒有對趙立春趕盡殺絕,隻是沒讓他被徹底定罪而已。
    油氣集團的問題,趙立春肯定是逃脫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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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大筆國有資產流失,已經足夠讓他交代了。
    沙瑞金雖然不滿,但也隻能這樣做。
    這是明麵上的計策,他別無選擇。
    再說了,趙立春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非常反常。
    我們可不是沙瑞金。
    在這個節骨眼上,輪不到我們出頭。
    拿些無關緊要的證據就足夠了,這種情況下,我們越是要保持低調,不要明確站隊。
    趙立春就算再落魄,終究是個大人物。
    上次的事情,您也親眼看到了。
    我不相信他會坐以待斃,肯定有自己的應對策略。”
    要是讓沙瑞金接手的話,咱們就能過上安穩日子了。
    時間拖得越久,咱們就越安全。
    說不定這次的機會,還能讓你實現夢想呢。”
    祁同偉說話雖然平靜,
    但高育良聽起來卻覺得意味深長。
    這麽多年,他一直獨自支撐,親手培養了祁同偉。
    如今聽到祁同偉這樣的安排,一種自豪感湧上心頭。
    此刻的高育良,真是滿心歡喜。
    他不再是會議桌上那個威嚴的省長,而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種笑容在高育良的臉上很少見,這是祁同偉前世連做夢都想看到的情景。
    高育良也感歎道:
    “當年沙瑞金剛來的時候,我們師徒倆還心驚膽戰的。
    誰能想到現在變化這麽大呢?
    我當上了省長,而你接替了我的位置。
    但這不是我們得意的時候。
    事情還沒結束,我們的未來還有很多挑戰,沙瑞金隻是其中的一個難關。”
    高育良這時也感覺到兩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最近事情太順利了,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他作為政壇的老狐狸,自然明白在這個時候不能放鬆警惕。
    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祁同偉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了自己的底線——必須消除所有的隱患。
    祁同偉知道高育良的擔憂,直接說道:
    “老師您放心,所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都已經解決了。
    小鳳已經獲得了澳大利亞的身份,
    她那邊很安全。
    小琴那邊有專業的安保公司保護,
    我還找了幾位頂尖的緝毒特警。
    他們的安全不用擔心,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再讓他們回來,您別憂慮。”
    高育良聽完祁同偉的安排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對緝毒特警的情況十分了解。
    那時候,這些人的特赦多半都是由他親自處理的。
    那時候,他當上了書記,祁同偉則是公安廳的副廳長。
    祁同偉專門負責前線緝毒,那些哥們兒,才是真正的硬漢。
    他們為了對抗邪惡,不惜豁出性命,用實際行動成為了打擊毒販的鐵證。
    可惜,法律有它的規矩,最後不得不給他們判了刑。
    祁同偉頂著風險,悄悄地給他們改了身份,
    讓他們能夠像平常人一樣生活,偶爾還靠線人的報酬補貼家用。
    他清楚這麽做不對,可就是忍不住想拉他們一把。
    現在聽祁同偉聊起這些人,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可也沒轍,麵對邪惡,也隻能這樣了。
    總得有人站出來犧牲,好在祁同偉最後把他們給保住了。
    至於高小鳳,高育良也是愛莫能助。
    那可不是什麽計劃,而是投名狀。
    如果不是當初他和高小琴在一起,自己哪能有今天的位置。
    這是趙立春給的考驗,也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高育良最怕的事情,就是讓祁同偉給說破了。
    他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接著問了一個讓祁同偉想溜的問題:“小艾最近工作怎麽樣?你見過她沒?”
    祁同偉一聽這話,恨不得立馬開溜。
    這種話題,跟陳清泉聊聊還行,能扯個把小時,但現在高育良問起來,他就覺得難以啟齒,跟老爸問你跟小三的關係似的。
    外人問,隨便搪塞兩句就過去了;但家裏人問,那就不一樣了。
    祁同偉腦子飛快轉著,想著怎麽回答。
    可他越琢磨,那天的場景就越清晰。
    這也太荒唐了,祁同偉連忙辯解:“上次去,是因為趙瑞龍那事。
    您也知道,這案子不能急。
    那時候讓她在那兒穩住局麵,別急著公訴,也別催。
    主要是我怕沙瑞金給她壓力,提前給她提個醒。”
    聽完,高育良點了點頭,對這個回答挺滿意,沒他想的那麽糟糕。
    要知道,那天吳慧芬的話,差點把他嚇得半死,生怕又出什麽岔子。
    鍾小艾可不是善茬,她就像顆定時,一旦炸了,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的侯亮平就是個例子,再也沒翻身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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