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些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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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正國笑了,告訴他為了這枚勳章,政法係統的三家機構都快鬧翻了,書記的位置也換了人。
    侯亮平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換回這個意義非凡的東西。
    鍾正國留著武警的事,是為了給政法係統撐腰。
    他知道自己被手下人尤其是那個厲害的公安頭頭啃得差不多了,但還是願意犧牲自己。
    不過這些事跟你沒什麽關係,你在漢東,接觸不到這種高層鬥法。
    我來找你,不是聊這些複雜的事,我是來跟你說說小艾的事。
    祁同偉聽著這局勢變化莫測,完全摸不著頭腦。
    但說實話,這些事也不用他搞明白。
    這時候鍾正國突然話鋒一轉,提到小艾,有點兒奇怪。
    平時鍾正國可不會在這種場合提起自己的女兒。
    祁同偉雖然心裏犯嘀咕,但還是靜靜地看著鍾正國。
    鍾正國接著說道:“關於你和小艾的事,我就不多嘴了。
    反正你們也不會聽我的。
    你能得到這枚勳章,說明上麵領導對你很認可。
    我呢,也快退休了,現在接班的那個人還不太靠譜。
    至於小艾那邊,我是真幫不上什麽忙,還有人故意找她茬呢。
    所以,關鍵時候你得多罩著她點,至少別讓她吃虧,懂我的意思吧?這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鍾正國這番話讓祁同偉心裏直犯嘀咕。
    表麵上看他是在展現父愛,但仔細琢磨琢磨,這話裏透著矛盾:小艾被欺負了,要祁同偉看著辦?那祁同偉遇到難題時,又會有誰來幫他?這邏輯不通。
    其實,鍾正國這是在拐彎抹角地跟祁同偉表達一種期望。
    他接納祁同偉,不是因為那枚勳章,而是看重祁同偉這個人。
    自從祁同偉上次離開後,鍾正國深入了解了一下,發現祁同偉這個人確實挺有魅力,他的故事都能拍成電視劇了。
    鍾正國最欣賞祁同偉的一點是他對梁璐的態度。
    沒錯,就是那個梁璐。
    以前祁同偉因為梁璐吃了不少苦頭,最後還是選擇了和她在一起。
    這算是政治聯姻吧,或者說是為了攀高枝。
    祁同偉從梁璐那兒並沒撈到多少好處,直到高育良出現情況才有所好轉。
    盡管如此,在梁群峰退休或者過世後,祁同偉還是沒有拋棄梁璐,盡管在外麵有別的感情,但他對梁璐還是保持著夫妻間的那份情義。
    這一點真的很難得。
    別說祁同偉了,就是比他地位更高的人也不一定做得到。
    麵對曾經那樣對待自己的人,他們通常都是想著怎麽報複,可祁同偉偏偏沒這麽做。
    這才叫爺們兒!
    但這時候的祁同偉,心裏還是滿滿的疑惑。
    對於鍾正國的要求,祁同偉沒意見。
    “您放心,別的我也不多說了。
    我和小艾這麽多年的交情,她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管。
    別的不敢說,但我可以保證:隻要我在,小艾就不會受半點委屈!”
    在漢東的大院裏。
    沙瑞金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對麵的田國富。
    田國富一看文件,頭上直冒冷汗。
    聽到沙瑞金的話,田國富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文件上。
    這段時間,他們倆的狀態挺奇怪的。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畢竟這次來漢東,他們是前後腳到的。
    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微妙,這出乎沙瑞金的意料。
    在他看來,田國富不過是個工具罷了,工具還想翻天?這怎麽可能。
    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晾著田國富。
    漢東的天上隻能有一片雲,那就是沙瑞金,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別人可不這麽想。
    上次高育良把反貪局拆分,那可是給了田國富一個鬆綁的好機會。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明白這時候能這麽淡定看待權力的,沒幾個人。
    權力,那就是個試金石。
    別的不提,光是官員的監察權,那就是個大事,能惹來大麻煩。
    什麽是真正的威脅?就是這個!
    他對此事特別上心,上心的程度連沙瑞金都覺得過了。
    但田國富覺得這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可高育良那話讓他心寒——說是要監督同級,連省長也不例外。
    你說哪個紀委書記能有這權力?他試著去做,可力不從心,特別是涉及到部級幹部,那都是京城管的事。
    他也就隻能提提建議,沒法執行。
    這條規矩把他的銳氣都給磨沒了。
    這事,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他心裏清楚得很。
    他想破了頭也改不了這現狀。
    雖說高育良說話算話,但這還是像堵看不見的牆擋著他。
    這些事他沒辦法,能不難受嗎?
    沙瑞金把田國富那點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沙瑞金的一舉一動都能決定田國富的命運。
    說白了,紀委的控製權在沙瑞金手裏攥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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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幹部們好好幹活,紀委得定期向辦公室匯報。
    田國富那點小動作就被沙瑞金輕輕鬆鬆給化解了,對沙瑞金來說就是動動手指的事。
    可在田國富眼裏,這些都不是小事,沙瑞金處理得那麽隨意,他卻是大吃一驚。
    這時候田國富坐在沙瑞金對麵,說他心裏七上八下的,那是一點都不誇張。
    他雙手接過沙瑞金遞來的文件,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也太離奇了吧。
    祁同偉竟然拿到了九一勳章,而且還是特批的。
    這是什麽意思呢?要知道,這東西得老大親自簽字才行。
    他又看了看文件頭,確實沒錯。
    那三個老大的命令,讓他覺得手裏的文件都燙手了。
    這消息一傳出來,就意味著祁同偉又站在了大家麵前。
    這事,他接受不了。
    不用猜也知道,沙瑞金找他就是為了對付祁同偉,他看得出來。
    就憑這點,危險有多大,不言而喻。
    漢東現在的局勢亂得跟一鍋粥似的,他心裏明鏡似的。
    蔡成功告李達康,要是沒祁同偉點頭,誰能信?
    現在祁同偉牢牢把控著公檢法係統。
    所以沙瑞金找他,明擺著就是要他站出來跟祁同偉對著幹。
    但這會,田國富也不能立馬表態。
    反而他看著沙瑞金,遲疑了一下,然後感慨地說:
    “沙書記,您這眼光真是太毒了。
    沒想到祁同偉還有這一手。
    這勳章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兒,在我們漢東,
    這事要是辦成了,咱們漢東的名聲可就響遍全中國了,沙書記,這影響力可真不是蓋的。
    就先不說別的,單是祁同偉這個人,在我們漢東那就是一麵旗幟。
    要是能把他推出去,那絕對是給漢東長臉的大事。”
    沙瑞金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麽。
    他要是直接說破,那還用得著找田國富商量嗎?
    他也不笨,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他自然清楚。
    對於祁同偉,他是能避就避,不想沾上半點關係。
    這就是他的原則,他覺得現在的祁同偉已經是個不能輕易碰的角色了。
    他哪有什麽手段去左右這些事情呢?
    他找田國富,也不是為了這個。
    現在的田國富,說話總是繞來繞去,意思很明白:
    在這個節骨眼上,別去招惹祁同偉的事。
    說白了,就是祁同偉咱們惹不起,田國富這也是在委婉地告訴沙瑞金:
    祁同偉,咱們得放一放。
    沙瑞金心裏透亮,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說了算的。
    他已經選擇了挑起漢東這擔子。
    祁同偉這次確實給漢東長了臉,沙瑞金心裏頭高興。
    在他看來,這是漢東的驕傲,得讓大夥都知道,還得學學祁同偉那股子勁。
    田國富聽了這話,心裏直犯嘀咕,按理說沙瑞金不該這麽痛快就接受這事。
    但看沙瑞金的神情,好像還有別的意思。
    田國富心裏明白,沙瑞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從到漢東的第一天起就繃緊了弦。
    祁同偉的事剛冒頭,沙瑞金就急著要整治內部,這不合邏輯。
    田國富默默地瞅著沙瑞金,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
    果然,沙瑞金停了停,接著說:雖然祁同偉幹了件漂亮事,但咱們內部也得整整,有些幹部作風有問題,得嚴肅處理,不然影響了漢東的形象和工作效率可不好。
    紀委得提前做準備,遇到問題就得報。
    田國富心裏咯噔一下,知道沙瑞金這話針對性很強。
    現在漢東局勢微妙,蔡成功舉報李達康的事還沒消停,沙瑞金這時候要求嚴查內部,顯然是借機打壓異己。
    作為紀委書記,田國富心裏透亮,但他不敢輕易站隊。
    畢竟他沒沙瑞金那份底氣,後者才是真正掌權的人。
    沙瑞金是漢東的頭兒,他的話就是金口玉言。
    他插手的事,肯定能成。
    但田國富不一樣,他隻是個紀委書記。
    要是他出了差錯,可沒人給他撐腰。
    這點他心裏明鏡似的。
    什麽都不給,就想讓他往前衝,他沒那個膽兒,所以顯得挺為難。
    “沙書記,漢東現在政局穩如泰山,沒什麽新問題。
    幹部那邊我們也查不出什麽毛病。
    您就放心吧,遇到問題我們肯定馬上處理,不會漏掉。
    有問題會及時處理,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他說這話的時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不用多說,就是要告訴沙瑞金紀委不會胡來。
    漢東現在這麽繁榮穩定,他可不想攪和進這種事裏頭。
    這才是他的心裏話。
    對於沙瑞金而言,這事真不合他胃口。
    漢東眼下的局麵對他相當不利,讓他挺頭疼。
    別的不說,漢東的發展路徑已經被框死了。
    他急需李達康打頭陣,把漢東的房地產市場給搞起來。
    這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事情他都不放在眼裏,這可不是誇張。
    田國富對這些內情還不太清楚,他還沒站到那個層次。
    而且,他之前的一些舉動惹毛了沙瑞金,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麵。
    但在沙瑞金看來,這些都不值一提。
    既然找田國富來談,那他心裏自然有數。
    田國富這時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沙瑞金瞅著田國富,嘴角勾起一抹笑:“老田,你們紀委的工作還得再加把勁。
    就拿陳清泉來說吧,半年前陳岩石就舉報他嫖娼,這事連我都耳聞了。
    可你們紀委一直裝聾作啞,怎麽回事?是不是陳清泉跟你們有什麽瓜葛,不方便動手?”
    沙瑞金這下算是把底牌亮出來了。
    一聽到陳清泉的名字,田國富立馬明白了。
    沙瑞金這是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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