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態度特別奇怪,異常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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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陳清泉可不是小角色,他是祁同偉的左膀右臂,在高院更是深得院長器重。
那位老院長的地位,就跟最高法院院長差不多,連漢東的老院長都得給他麵子。
這種人物去碰,不是往火坑裏跳嗎?田國富又不傻。
田國富心裏透亮,現在的陳清泉早已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
以前的陳清泉不過是個中院院長,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現在,他已經是漢東高層的風雲人物,就差一步就能進中管幹部的行列了,這可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背後還有祁同偉和高育良撐腰呢。
田國富琢磨著,自己手下的這個紀委,雖然看起來挺硬氣,但實際上比其他單位更難把握平衡,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所以當沙瑞金這麽說的時候,田國富驚訝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猶猶豫豫地問:“沙書記,這事不太對吧?上次舉報的事不是已經處理過了嗎?沒抓到真憑實據,當時還派人去查了,結果什麽也沒查到,這事您也知道。
現在陳清泉在法學界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大家都把他當偶像。
他正在處理李達康的案子呢,這時候動他,影響可太大了。”
田國富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他知道這事動靜得有多大。
為了沙瑞金去冒這個險,他覺得不值,但既然是沙瑞金的意思,他也不敢不聽。
於是他就直截了當地說了,現在的陳清泉今非昔比,可不是隨便能讓人拿捏的了。
沙瑞金聽了卻不以為意,隻是微微一笑,說:“老田,你知道李常務吧?”田國富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他可是通過李常務才來漢東的,現在李常務已經是國務常務了,誰不知道。
沙瑞金接著說道:“李常務原先是紀委的第三把手,這事你也清楚。
最近他升為了國務常務,你想知道為什麽嗎?都是因為趙立春!我也不瞞你,我能來這兒,全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趙立春。
有些事情你可能知道,但有些你可能還不清楚。
想當年,我和你一樣,也是省紀委書記,那時候他還排在我前麵呢。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能有今天,我想你也心裏有數,全靠這些人在背後幫忙。
我能往上升,你也能。
老田,我這人不是那種用完就扔的,如果這次我能順利過關,我會更上一層樓,你也會跟著我一起飛黃騰達!”
沙瑞金說話不緊不慢,但田國富心裏卻像翻江倒海一樣。
之前他隻是有些猜測,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全部。
沙瑞金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他親口承認了一切,這事肯定錯不了。
最關鍵的是,沙瑞金從紀委書記一躍成為國務常務,這種好事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聽到沙瑞金的保證,田國富怎麽能不驚訝?要知道,之前大家都以為高育良是板上釘釘的人選了,結果卻被沙瑞金給截了胡。
田國富當然也希望自己能成為那個被選中的人,所以聽到沙瑞金這話的時候,他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
田國富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沙瑞金看到田國富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祁同偉剛下飛機,就被高育良的司機給接走了。
祁同偉這次去京城領獎,讓高育良大吃一驚。
他必須了解清楚具體情況,才能更好地應對。
作為省長,高育良手裏掌握著各種信息。
就在沙瑞金接到大哥指令的同時,他也接到了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真是太震撼了。
他知道祁同偉去京城是為了領獎,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全國最高級別的獎項。
這個獎項全國總共不到一百人能拿到,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非常珍貴。
他第一眼看到消息的時候,既興奮又自豪。
畢竟祁同偉是他最得意的門生,而且自己的女兒又不在身邊。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祁同偉填補了他兒女在心中的位置。
這對老夫妻對祁同偉沒有任何別的念頭。
正是因為這種態度,讓高育良考慮得更多。
雖然這個榮譽很重要,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種危險。
在全國範圍內,這樣的人物會被無數人盯著,在大家的注視下就意味著危險,這是體製內的常態。
在體製內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隱藏自己,讓人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
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雖然聽起來不太好聽,但事實確實如此。
很多人看不清楚這一點,爭先恐後地想出風頭。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出風頭就等於冒險,就像李達康那樣。
當初他風頭正盛的時候,如果沒有沙瑞金在背後撐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可能會一敗塗地。
即便現在有沙瑞金撐腰,還不是被祁同偉逼得夠嗆?
這次祁同偉麵臨的可是全國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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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榮譽就好比是一塊護身符,能讓人免於一死。
但在全國人民的注視下,到底有多少人是為了這個榮譽而來的呢?
沒人能說得清,也沒人知道確切答案。
你可以想象一下,在背後,有多少不可見的惡意正悄悄瞄準祁同偉。
高育良年歲已高,對這些就不太在意了。
但祁同偉不同,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高育良一手栽培出來的,而不是終點。
他對自己將來的發展,或者說是政治上的打算,心裏有著明確的規劃。
高育良一直在家裏等著祁同偉回來,心裏還挺期待的。
祁同偉一到家,就直接坐著高育良的專車去了他家,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去了。
祁同偉手裏拿著剛剛得到的勳章,一進門就大聲喊道:“老師,是不是找我有什麽事?怎麽這麽急?”他邊走邊喊,進了客廳才發現高育良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高育良轉過頭看見祁同偉,見他氣色挺好的,也就放心了,把煙給掐了。
他擺擺手讓祁同偉坐下,說:“吳老師和梁璐出去了,家裏就咱倆。
來,一起吃個飯,喝點酒吧。”
現在的高育良看起來一點也不急了,臉上掛著笑容,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不想給祁同偉太大的壓力,連自己都覺得那些擔憂沒必要提出來。
祁同偉也沒太在意這些,把裝勳章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後,就去廚房看了看,發現還有熱菜。
他端出來正要放到餐桌上,就看見高育良站在吧台那邊向他招手。
“同偉,過來這邊吃。
吳老師不在,咱倆喝點。
這酒還是你當年送給我的,一晃都十多年了,還沒過期吧?”高育良說著拿起酒瓶仔細看了看,但上麵全是英文,他認識但也覺得看起來費勁。
祁同偉笑著走過去,放下菜接過酒瓶說:“老師,這是當年我調到京州時送給您的。
我一直留著呢,那時候我一個月工資還不到六千,這酒就花了兩千多,隻要是真酒就不會壞。
外國酒和國內的一樣,越陳越香,今天咱們嚐嚐。”
說完,他就熟練地從櫃子裏拿出兩個杯子。
高育良平時不收貴重的禮物,但對祁同偉是個例外。
其他人送禮都是為了巴結,而祁同偉不一樣,他的眼神裏帶著真誠的關心。
他送給高育良的東西都是真心實意的。
一開始祁同偉送的是煙酒茶這些東西,後來高育良對這些興趣不大了,他就改送時令水果。
等到高育良搬進這個大院後,祁同偉幹脆什麽都不送了,反而還從老師家往回拿東西。
就像真正的父子一樣,用自己師父的東西,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高育良對此並不在意。
所以高育良的家裏很特別,連酒都是存放了十年以上的陳釀,都是當年祁同偉剛送來時留下的。
後來高育良搬去大院後,這些酒也跟著一起搬過去了。
兩人輕輕地碰了碰杯,高育良隻是淺淺地嚐了一口。
細細品味著威士忌的味道,他意識到這並不是初次嚐試這種烈酒,隻是歲月流轉,已許久未曾觸碰。
年輕時,他是個酒國英雄,各種佳釀皆不放過;待到地位顯赫,便隻鍾情於茅台,但那多是出於交際所需,平日裏鮮少主動舉杯。
可今兒個,他莫名地想喝酒,這種感覺久違得讓他心生感慨。
酒液滑過喉嚨,那味道既親切又帶著一絲陌生。
“同偉,我記得這酒以前不是這個味兒,怎麽跟煤油混著木屑似的。”他忍不住說道。
祁同偉一聽這話,不禁啞然失笑:“老師,這酒本就是這個特色。
咱們年輕時不懂行,跟喝白酒似的猛灌。
其實這酒得加冰塊,還得配點別的才能調出最佳風味。
現在年輕人都這麽喝,我也是跟著學的。”
高育良聞言,點了點頭。
在祁同偉麵前,他似乎也變得年輕起來,毫不猶豫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打了個酒嗝。
隨後又給自己滿上,問道:“同偉,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京城那邊有什麽風吹草動?”
高育良表麵平靜如水,內心卻波濤洶湧。
以往祁同偉職位低時,他無需過多操心;如今祁同偉成了副書記,他反而更加焦慮。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而祁同偉則顯得毫不在意,因為他這次進京確實憋了一肚子話想說。
尤其是關於周強這個人,他總覺得周強身上有問題,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不對。
高育良一問,他便直言不諱:
“老師,我這次去京城,碰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以前漢東省的書記周強,現在的副書記。
我的勳章還是他親手頒發的呢。
但他對我的態度特別奇怪,異常熱情。
我以前隻見過他一次,是在我獲得一級英模稱號時他來祝賀的。
就那麽一次交集,但他這次見我卻表現得非常親近,很反常,我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高育良一聽周強的名字,心裏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
周強心裏跟明鏡似的,當初他被梁群峰提拔為呂州書記時,那份任命書可是梁群峰親筆簽署的。
這背後還有周強的點頭同意呢,否則他哪能爬到那個高位?不過,在這裏他最忌憚的不是周強本人,而是周強對趙立春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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