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所以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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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迎接檢查,那都得提前一個月忙活起來,人員、環境都得整得妥妥當當的。
可來的那些個,頂天了也就公安副廳長級別的,偶爾來個副書記。
這回倒好,祁同偉親自駕到,這規格可差得遠了去了。
這節骨眼兒上,監獄長腦袋裏那是一團漿糊,壓根兒就沒什麽對策。
祁同偉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查看監獄情況,他是專程來找趙瑞龍的。
趙瑞龍跟京城那些富二代們交情不淺,能從他嘴裏撬出點兒有用的信息,用來對付那些家夥。
祁同偉的目標那是明擺著的,就是要從趙瑞龍嘴裏套情報。
趙瑞龍被判了二十年,既不是無期,也不是死刑。
關鍵就在於沒沾上人命案,至少明麵上沒扯上。
唯一有點兒關聯的就是那個花斑虎,可那是被程顥一個人給擺平的,死無對證。
至於劉行建的事,就那麽不了了之了,趙立春的問題也從別的路子給解決了,所以趙瑞龍現在什麽地位,那都不重要了。
再加上趙立春自己的交代,祁同偉對趙瑞龍的態度也就不那麽上心了。
雖說祁同偉自己對趙瑞龍的事不太上心,但有些事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明擺著,有人正琢磨著幫趙瑞龍弄保外就醫呢。
這背後的勢力,那可不小。
祁同偉呢,卻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要是沒人插手,趙瑞龍頂多也就蹲兩年大牢,兩年後就能重獲自由了。
但這都是建立在祁同偉不插手的前提下。
作為書記,這些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祁同偉這會子正坐在監獄長辦公室裏,瞅著牢房裏的景兒,一時間有點兒走神。
要是他上輩子沒走那條路,說不定這會就在這兒待著呢。
那些畫麵,現在在他眼裏,就跟做夢似的。
他正愣神呢,辦公室門開了。
一個特勤押著趙瑞龍進來了,還從趙瑞龍的囚服裏翻出一包中支華子擱桌上,敬了個禮就走了。
祁同偉瞅著桌上那包難得的煙,笑了。
趙瑞龍這家夥,倒是挺會享受,在監獄裏還抽這種好煙。
祁同偉也不客氣,撈起煙盒抽出一根給趙瑞龍,趙瑞龍也沒拒絕。
現在的趙瑞龍比起單獨關著那會瘦了點,但在監獄這種鬼地方,他精神還算不錯。
他手頭有錢有權,依然是這裏的頭頭,就是缺了個女人。
不過這對趙瑞龍來說不是什麽大事,他已經快搞定一個女獄警了。
趙瑞龍一見到祁同偉就樂開了花,趕緊迎上去給他點火,自己也點上一根靠在桌子上。
“祁哥,你怎麽想起來看我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找我?咱倆兄弟,有什麽說什麽,別客氣。”
趙瑞龍表現得挺客氣,他也不傻,雖然是祁同偉抓的他,但他心裏一點怨恨都沒有。
他知道要是自己表現不好,祁同偉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清楚怎麽跟祁同偉打交道,這種事他已經駕輕就熟了。
祁同偉看著這樣的趙瑞龍笑了笑,他能理解。
畢竟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套點消息。
“瑞龍,我問你個事。
最近有幾個從京城來的富二代,一個是央行副行長的公子,另一個是住建部書記的娃。
我想抓他們當典型,你覺得怎麽抓合適?”
祁同偉這話剛一說出來,趙瑞龍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這幾個年輕人他當然認識,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祁哥,這事難。
這些人背景太厚了。”
他跟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過真要惹毛了他們,他還挺害怕的。
畢竟這些人手段多得很,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他瞅見祁同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後,突然明白了。
祁同偉才是他目前最大的對頭,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於是他直接說:
“這事我知道,那個副行長的兒子,錢老三喜歡抽那種葉子煙。”
錢老三是個海龜,高中就送出去了。
在國外染上了一身臭毛病。
在國外抽葉子煙沒什麽,但國內可是犯法的,這就是個現成的把柄。
但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像他這種地位的人,對這種事根本不在乎,也不去販賣,就是自己買著玩玩。
很多有錢有權的人家裏都囤著點兒,夠一輩子用的了,但都不張揚,都是偷著抽。
相關部門對這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追究。
錢老三就是這樣,他車裏一直備著這玩意兒,都成習慣了。
他的權勢能擺平這些事,所以他根本不當回事。
這事在他身上特別明顯。
祁同偉聽了這話,眼睛立馬亮了。
這事簡直太好了。
別的不說,完全合情合理。
毒駕這事跑不了。
至於怎麽處理,就看他心情了。
現在的漢東可不怕得罪這家銀行。
上次漢東油氣轉讓可是撈了一大筆,這筆錢夠花好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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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銀行對漢東客氣得很。
現在經濟形勢這麽好,每家銀行都需要大量現金周轉。
漢東賬麵上的錢足夠讓它們高看一眼。
祁同偉的表現非常自如,正因為他心裏有底,才敢和這些人周旋。
這時,祁同偉也對趙瑞龍的話題產生了興趣,笑眯眯地問趙瑞龍:
“你怎麽知道這事?這可不是小事。
錢老三他就不擔心嗎?”
趙瑞龍一聽這話,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心裏明白,這事背後肯定有貓膩。
其實那種葉子和香煙挺像的,他自己雖然愛玩,但也知道有些底線不能碰,那種葉子就是碰不得的玩意兒。
想當年跟那些富二代混的時候,他就中過招。
那時候桌上有香煙,他沒注意,點著就抽了。
結果一口下去,整個人都飄了,那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但他看祁同偉笑得那麽開心,就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
好在這些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主兒,一般人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要是當時跑得不夠快,說不定就被抓去驗尿了。
就算趙瑞龍在漢東是太子爺,到了京城也躲不過這一劫。
離開了漢東,趙立春能做的也就那麽回事了。
不過這次事件之後,趙瑞龍算是徹底和那些人劃清界限了。
他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賺點錢還行,但那種糟蹋自己身體的事,他可幹不出來。
那種事,他聽著都反胃。
祁同偉一問起這事,趙瑞龍就忍不住開始吐槽:
“以前跟他們一起玩,不小心沾上了。
還好我當時機靈,當天就回了漢東。
不然被抓去檢查,肯定跑不掉。
我那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直到半年後才敢離開漢東。
那玩意兒就是個禍根,碰都不能碰。
錢老三倒是挺大膽,他爸就這麽一個兒子,也沒人管他。”
祁同偉聽完點了點頭,確實,那玩意兒太危險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它都是個禍害。
但在那些富二代眼裏,特別是京城的那幫人,
這些東西不過就是些玩具,純粹的玩意兒。
因為他們父輩或者朋友的關係,法律對他們來說就是擺設。
這就是為什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雖然聽起來讓人不舒服,但事實就是如此。
法律對這些人來說,根本沒用。
可對祁同偉來說,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在他看來,法律既是工具也是利劍。
這把劍他已經準備好了,其他的什麽都不用考慮。
他既能達成目的,又能維護法律的尊嚴。
一舉兩得。
所以這個時候,
錢老三已經成了祁同偉刀俎上的魚肉。
趙瑞龍看到祁同偉的眼神變化,立刻警覺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祁同偉,慌忙問道:
“同偉,你不會真想動錢老三吧?
他爸可是央行的副行長。
雖然是副部級,但影響力可一點都不比你爸差。
你是搞政治的,應該比我清楚。
這種財神爺可惹不得,太危險了。”
趙瑞龍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擔憂。
在他看來,祁同偉這就是在玩命。
那個副行長可不是個善茬兒。
要知道,中國人民銀行那可是掌控著全國金融的大方向呢。
誰前誰後,誰輸誰贏,這裏麵可都得靠好好盤算。
祁同偉要是真敢動那個人,
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事對漢東的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
趙瑞龍雖說不在官場上混了,但事情的輕重他還是能分清的。
可他卻沒料到,如今的漢東之所以強大,
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現在的局勢撐著。
現在的漢東,跟以前那是大不一樣了。
祁同偉聽了趙瑞龍的話,隻是淡淡一笑,滿不在乎地答道:“副行長?那有什麽大不了的。
現在的漢東,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插一腳的。”
在京州市,世紀大道跟魔都路的交叉路口上。
幾個警察正忙著在魔都路的路口擺路障,年輕警察肩上的警燈一閃一閃的,讓他們的臉顯得更加嚴肅。
就在這時,一輛豪車呼嘯而來,在警察麵前猛地刹住,留下一道長長的刹車印子。
路口台階上坐著幾個穿皮衣的年輕人,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站了起來。
漢東
“你好,查酒駕。”年輕的警察平靜地說。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日常工作,隻要抓到規定數量的酒駕者,就能提前收工。
這樣的日子,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一般的小車,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但要是高檔車,那就不一樣了,除非是掛著特殊車牌的。
所以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車裏的錢佳皓瞧著這幾個小警察,臉上滿是輕蔑。
同樣是年輕人,可命運卻是天差地別。
他現在已經是個成功的大老板了,身邊豪車美女不斷,而眼前的這個小警察,在他眼裏也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嘍囉。
他連正眼都沒給一下,隻是懶洋洋地搖下車窗,看向警察遞過來的測酒儀。
車窗剛開了一條縫,旁邊的警犬就突然狂吠起來,對著車身不停地撲咬。
這一舉動立馬引起了警察們的警覺。
一個年紀稍大的交警不動聲色地站在了車頭前。
氣氛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錢佳皓也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他知道,肯定是自己車上的氣味惹了禍——他經常帶著些違禁品,剛才也不例外。
這種味道,警犬一聞就能聞出來。
他下意識地把手放到了檔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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