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自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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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次不一樣,這是私事,再加上錢佳皓一直嚷嚷自己有後台,大家都知道這小子棘手。
    所以不管怎樣,祁同偉都得有所表示,而且這個表示還得是他親自來做。
    祁同偉手下都是幹活的人,但他也不含糊,直接說:“這事你跟大家說一聲就行。
    在這漢東,副行長算什麽?不管是龍是虎都得趴著,別說副行長了,就是行長親自來也得守規矩。
    這次錢佳皓的事,先別急著動手。
    我去摸摸底,大家都辛苦一下。
    沒我們的命令,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別的事不用多想,按命令行事就行。”
    祁同偉說話霸氣十足,大家自然都聽著。
    但祁同偉心裏已經有了打算,現在的漢東可不比以前了。
    說實話,一個副行長根本不算什麽。
    祁同偉已經想好,錢剛就是第一個要收拾的。
    這一招得慢慢來,就是要給那些在京城想撈好處的人一個下馬威。
    京城,央行總部。
    錢剛放下電話,臉色陰沉。
    他兒子在漢東被抓了。
    一瞬間,他腦海裏閃過各種可能。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歡迎錢行長來漢東檢查工作。”高育良在機場和錢剛握手,笑著說。
    高育良當然知道錢剛來這兒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他兒子。
    但表麵上說的是來檢查金融工作。
    錢剛雖然是央行副行長,但在體製內的權力有限。
    央行不過是個印鈔的企業,說到底還是個公司。
    銀行也就是個特殊點的企業罷了。
    這次,錢剛是以金融改革小組一員的身份到訪的,這個小組由大老板領頭,各銀行的頭頭腦腦都參與其中,主要是守護國家的金融大門。
    錢剛跑到漢東來,名義上是檢查工作,實則是想找茬。
    這事在漢東可不小,意味著體製裏有點亂套了。
    好多事不是非黑即白那麽簡單,而是各種力量在微妙地平衡。
    這也就是為什麽說政治像門手藝,金融更是國家治理的重中之重。
    錢剛這次來,就是想給漢東添堵。
    畢竟漢東抓了他兒子,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高育良的笑在錢剛看來更像是警告。
    錢剛心裏清楚,漢東現在分兩撥人,一撥是以高育良為首的本土勢力,另一撥是以沙瑞金為代表的從上麵下來的勢力。
    他們剛聯手把趙立春給拉下馬,更準確地說……
    錢剛明白,真正讓趙立春倒台的是祁同偉,而不是眼前的高育良。
    高育良當上省長後,就很少露麵,行事非常低調。
    他不像以前那位省長那麽愛管事,更像是掛個名。
    但錢剛知道,這人絕對不能小瞧。
    能坐上這位置的人,哪個是善茬?
    錢剛說話有點急了,他緊緊地握了握高育良的手,接著說:“高省長,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趙立春那事。
    他在緬甸搞的洗錢網絡,漢東有不少人牽扯其中,上麵很重視,派我過來查。
    我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
    這事影響太大了,涉及的人也多,我不想在這兒出什麽岔子,您覺得怎麽樣?”
    錢剛越說越氣,這話明顯是給高育良施壓。
    趙立春的案子剛塵埃落定,大家都知道牽扯的人多。
    能力強的人就裝糊塗,弱的就成了替罪羊。
    在漢東,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把事交給沙瑞金處理。
    而這次錢剛是打著幌子來找高育良的麻煩,想以此逼祁同偉服軟。
    高育良當然聽得出錢剛的弦外之音,但他不在乎。
    現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個普通官員了,而是省長,這個位置可不是好惹的。
    誰要動他,得掂量掂量。
    聽完錢剛的話,高育良笑了笑,說:“趙立春的案子確實嚴重,漢東不少人跟他有瓜葛。
    你說怎麽配合,我一定全力支持。
    至於具體方案……”
    “沙瑞金負責這事,你直接找他談吧。
    這樣能少些麻煩,也好處理,你覺得呢?”表麵上看,沙瑞金的話挺中肯,但實際上是想把事往他那兒推。
    什麽叫“出現矛盾好處理”?意思是沙瑞金想護著誰,但話說得很委婉。
    這隻是個試探,故意讓錢剛去琢磨。
    不過這事可沒那麽容易擺平。
    錢剛這人可不傻,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耳朵自然靈光得很,能聽出話裏有話。
    所以他沒去踩那個陷阱,反倒是轉了話題:“我叫你來接我,其實是有點兒私事想跟你嘮嘮。
    你那個徒弟祁同偉,在國外藏了兩億美金,我們已經摸到底細了。
    但這事太大,我這才找你來合計合計,看能不能找個法子妥善解決。”
    這話一說出來,就像是捏住了對方的要害。
    錢剛看高育良的眼神都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可高育良壓根兒沒往心裏去,反倒笑著對錢剛說:“要是同偉願意配合你,我早就讓他過來了。
    但他今天忙著參加禁毒宣傳活動呢,有個活動得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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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會我讓他來,親自給你解釋個明白。”
    高育良的話一針見血,直接點到了問題的要害。
    禁毒行動擺在那兒,就說明了一切——你兒子要是沾了這個,一旦被逮住,就別想有好果子吃,除非你不在乎你兒子的前程。
    錢剛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在搗鼓什麽。
    他對這類事情向來管得嚴。
    但他也沒權幹涉,這才是關鍵。
    很多事情他壓根兒沒法考慮,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女兒再多也沒用。
    他得小心行事。
    高育良雖然退居二線了,但在拿捏分寸上還是有一套。
    這一點讓人不得不服。
    這時候的高育良說話挺客氣,但客氣裏頭帶著股子態度:你跟我談正事,我就跟你正經聊。
    這時候,沒人能對他指手畫腳,錢剛也不行。
    錢剛平時下去視察,那都是前呼後擁的,他是央行的二把手,真正的財神爺。
    有些不能見光的事,還得靠這些二把手來擺平。
    這一點,錢剛心裏跟明鏡似的。
    所以這時候,他也不能多說什麽。
    當他聽到“禁毒”這倆字兒,心裏猛地咯噔一下,雖然他表麵上裝得挺淡定,但說話的語氣已經暴露了他的緊張。
    錢剛明顯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勁,神色不變地說道:“高省長,看來漢東那邊動手挺快。
    這效率真是高,通知這麽快就落實下去了。
    祁書記也是,都不調查、不商量,直接就上手幹了。”
    錢剛的聲音比剛才柔和了不少。
    他這話裏頭其實另有深意,不光是說漢東的工作。
    實際上,他是在提醒祁同偉的兒子最近跑到漢東來了,而且行事魯莽,完全不計後果。
    作為京城的官員,錢剛一貫強硬。
    不管官職大小,在外人麵前他都端著架子。
    這是京官的特點——離權力中心近,說話自然硬氣。
    不過現在他被抓住了小辮子,不得不低頭,提到祁同偉的海外資產也隻是順口一提。
    然而,祁同偉早就把這些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了,他心裏清楚,這不過是錢剛拿來壓他的一個由頭罷了。
    雖然錢剛表麵上裝得凶巴巴的,但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隻能強忍著怒火,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孔。
    高育良一眼就看穿了錢剛的小九九,知道他這次來是想探探虛實。
    於是,高育良不急不忙,假裝沒聽見錢剛的試探,反而順著話茬兒,大肆讚揚了一番祁同偉的工作成績。
    他提到祁同偉長期在緝毒一線奮戰,不僅是公安隊伍的標杆人物,還親自率隊打擊那些見不得光的犯罪活動,更是在行動中受過重傷。
    高育良這番話,擺明了漢東絕不會對任何違法行為姑息,特別是那種肮髒的交易。
    這話一出,既表明了立場,也讓錢剛覺得自己剛才那點小心思簡直太幼稚了。
    高育良瞧著錢剛的臉色漸漸緩和,心裏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高育良這麽一說,錢剛心裏又開始忐忑起來。
    他壓根兒沒想到祁同偉還有這麽一檔子事。
    祁同偉可是從最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錢剛原本以為,祁同偉履曆上的基層經曆不過是走走過場,鍍鍍金罷了。
    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
    這事對錢剛來說,簡直是難以接受。
    他知道那些從底層一路拚上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如今這體製裏,想要快速升官發財,可沒那麽容易。
    所以才有那麽多人靠著關係往上爬。
    想想祁同偉在基層摸爬滾打的那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頭,畢竟他還是在緝毒這條線上拚過來的。
    再看看眼下的情況,他兒子簡直是太不懂事了,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錢剛現在的傲氣早就沒了,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怎麽才能把兒子撈出來?
    高育良也瞧出了錢剛的變化,不等他開口,就接著說:“錢行長,祁書記已經忙完了,在酒店等著你呢,給你接風洗塵。”
    “順便聊聊怎麽配合你的工作,你覺得怎麽樣?錢行長?”
    到了漢東大酒店門口,祁同偉一看車來了,趕緊上前拉開後座的車門。
    錢剛一眼就認出了祁同偉,心裏默默把這個名字念了三遍。
    看到祁同偉的那一刹那,錢剛就知道這人不好對付。
    現在的祁同偉看上去威風八麵,三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挺年輕,一點不顯老,身材也保持得很好。
    這種狀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手握實權的官員,時間都很金貴,每天能騰出時間來健身的人寥寥無幾。
    而祁同偉不僅堅持健身,還保持得這麽好,自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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