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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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公安廳,趙東來一臉懵。
他也被蒙在鼓裏,還告訴他一個最讓他擔心的消息。
這事是由某個專項小組負責的。
在公安廳,這件事隻是存檔備案,根本沒有指揮權。
指揮權在一個叫“某”的人手裏,其實就是祁同偉。
一提祁同偉,大隊長就頭疼。
他在漢東這麽多年,自然清楚得很。
在祁同偉麵前,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這時候,他感覺天都塌了。
但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找祁同偉。
雖然心裏對祁同偉有點怨氣,畢竟對方耍了他們海警部隊,但現在還得去找祁同偉。
沒轍,隻能帶上自己的直接上司——漢東的軍方負責人,也就是他的領導。
他自己確實沒那個能耐去找祁同偉。
祁同偉壓根兒就不屑搭理他,甚至這時候找個理由修理他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於是,在他去軍方的半道上,多了個人——漢東武警總隊的政委,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將軍,在軍隊裏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這位將軍一向護犢子,軍隊裏的事,不管什麽情況,都是內部解決,從不往外說。
所以,這位將軍的出現,看上去挺合理的。
可偏偏事不順心。
到了地方,祁同偉人影都沒了。
人家請假手續都辦妥了,現在是由代理的副書記管事。
這人呢,一問三不知,什麽都不知道。
這情況把將軍氣得不行,這到底怎麽回事?這不是明擺著躲著他們嘛!
這簡直就是拿軍隊當兒戲,他也是個有名有號的將軍,哪能容得下這事。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上樓找沙瑞金去了。
他打算跟沙瑞金好好說道說道,畢竟他有這個權利。
他是軍方代表,雖然不是頭兒,但說話也是有分量的。
可惜,在這兒他又吃了閉門羹。
沙瑞金也不在。
沙瑞金的秘書就扔了一句話:書記的日程保密。
除非是天大的事,不然現在什麽都不說。
要不是大事,就等著吧。
明擺著,沙瑞金也是成心躲著。
雖說日程保密,但人情世故這套還是得講的。
以前錢趙那會管得還沒這麽嚴,現在可不一樣了。
沙瑞金心裏明鏡似的,知道祁同偉捅了大婁子,他可不糊塗。
他才不會替祁同偉背鍋呢。
聽說祁同偉休假了,沙瑞金直接換了地方,離開了。
具體去哪兒了,誰也不清楚。
但這時候,軍方的那位是真的惱火了。
他本以為就是去海警大隊要個說法。
沒想到,事會變成這樣。
他也想弄清楚沙瑞金的去向,但負責重大事故調查的部門攔著他了。
理智告訴他,這事不能做。
這時候,海警大隊長的一句話讓他眼前一亮:
“……省長高育良是祁同偉的老師,咱們可以找他。”
“高省長,你們軍方這架子可真夠大的。
我跑了一趟,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沒辦法,隻能來找您了。”
高育良聽到這話也是一愣。
這位孟政委到底想幹什麽?
他腦子轉得飛快,想琢磨出這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要知道,軍隊和地方平時沒什麽來往,除了偶爾的聯合演習什麽的,其他時候基本沒什麽瓜葛。
這事怎麽就發生了呢?
高育良也是一頭霧水。
但他好歹是個省長,身份不允許他低聲下氣。
他也不客氣,也不在乎什麽身份地位。
雖然笑著看他,但說出來的話可不含糊:
“孟政委,有什麽事直接說。
別在這兒瞎扯,我在這兒聽著呢。
有事找我,別磨磨唧唧的。
這些話不像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不用我教你吧。”
孟長海壓根兒沒想過高育良會這麽直白,這話說得一點情麵都不留,讓他感覺有點兒下不來台。
他自己心裏也清楚,這樣做確實有點丟麵子。
一個當官的,這樣講話實在不太合適。
但情況特殊,不得不承認這事透著股詭異。
畢竟這涉及到軍方的事情。
再說了,身邊還跟著個手下呢,怎麽能在手下麵前掉了價呢?孟長海於是接著說道:
“我去了趟,祁同偉不在,沙瑞金也不在。
要是真出了什麽岔子,可怎麽整?這事關係到漢東的大局,咱們不能不管。
人都找不著,我還不能說兩句了?”
高育良壓根兒沒理孟長海的牢騷,反倒是盯上了重點:祁同偉不在,沙瑞金也不在。
這事就顯得有點意味深長了。
祁同偉休幾天假的事,他門兒清,聽說他是在海邊曬太陽呢。
但沙瑞金也失蹤了,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這事確實挺離奇。
不過嘛,這事肯定和祁同偉脫不了幹係。
高育良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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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哦,他們倆要是真不在也正常。
你知道的,地方上的事一堆堆的。
有時候我自己都找不到他們,要是急事呢,我可以幫你聯係;要是小事,我自己就能擺平。
就算是涉及到軍地關係,最後也得過我這關,補個手續就完事了。”
高育良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他知道這兩個人來找他肯定不是為了公事,要不然態度不會這樣。
這樣一來,他就有了主動權,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需要的就是一個他能掌控的局麵。
這種事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輕車熟路。
所以這時候,他也一點不客氣,直接就把事攬過來了,說自己能處理。
但這樣一來,孟政委就被噎住了。
高育良一句話就把孟華給頂回去了。
人家直接說要幫忙,你還能說什麽?這話一出來,孟華也就沒話了。
不過孟華反應還挺快,也不吭聲,自己默默地坐了下來。
還瞅了眼海警大隊長,也不說話。
但對這個海警大隊長來說,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直接對著高育良說道:“高省長,情況是這樣的。
我是海警大隊的王濤,昨天我們在海上抓了幾個人。
案子已經交給政法部門處理了,其中有幾個人背景挺硬,非要找我要人。
我也沒辦法,這事我就直接處理了。
我找不著人,隻能來找您了。
希望您能幫幫忙,幫我聯係一下祁書記。”
聽他說完,高育良就明白了,這是祁同偉出手了,把幾個官二代給抓了。
這時候,海警竟然跑來求情,簡直就是往火坑裏跳。
在海上那片地盤,他們都是一條心,省裏根本插不上一腳。
很多事情,他們說了算,上麵直接管著他們,和地方上的關係有點複雜。
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高育良直接說道:“這事不是明擺著的嗎?交給地方處理不就好了?還囉嗦什麽。
你又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還需要我來教你?既然人已經抓了,那就是違法了,地方處理和你們處理的結果都一樣。
現在糾結這個有什麽用?還是說你們海上的處理方式和地方上有什麽不同?”
高育良這話一說,王濤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高育良的話太犀利了,王濤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從道理上來說,高育良說得沒錯,但在官場裏,很多潛規則不能這麽直接說出來。
王濤這時心裏有點慌,看看孟政委,又看看高育良,想說又不敢說。
正當孟政委在想怎麽開口時,高育良說話了:“這樣吧,我給同偉打個電話,你們跟他談這事。
我就不摻和了,讓他主動聯係你。”說完,孟政委對王濤微微點頭,意思是事情已經定了,人家都願意幫忙了,你還說什麽呢?
祁同偉這時候正躺在沙灘椅上,享受著高小琴給他按摩後背,那叫一個愜意。
突然,高小琴看到高育良走近,輕輕推了推祁同偉。
祁同偉睜開眼一看,笑了,“哈哈,他們找上門來了。”
高小琴很識趣地站到一邊,低頭行禮,表示她要回避。
她知道這兩位有話要說,她能不聽就不聽,這是規矩。
就算他們倆不在乎,她也得守規矩。
但這會高育良根本不在意這些。
他來這兒一方麵是傳話,更重要的是表明一種態度。
這次機會千載難逢,能在複雜的局勢中占據優勢。
海上事務,地方上一直沒機會插手,本來是雙方共管的地方,但因為產權爭議一直扯皮。
現在看來,倒是個機會,能讓地方爭取點權益。
所以他才親自來,如果隻是傳個話,打個電話就行,何必這麽麻煩?祁同偉聯係不上嗎?高育良現在穿得很休閑,大褲衩大背心,像個街邊老頭,一點省長的架子都沒有。
祁同偉也站起來招手讓他坐下,笑著說:“老師,你也該休息休息了,這工作沒個頭,先養足精神再說別的事,您說是不是?”
高育良聽了這話,也跟著躺了下來,他搖了搖頭,對同偉說:“你說得倒是輕鬆。
現在的漢東可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我這個省長的位子,說白了就是撿了個便宜。
雖然不在那個位置上就不用考慮那些政事,但到了這一步,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了。
以前,我總想著能多點權力,可如今真的有了,卻是一身的責任。
這上千萬老百姓的生活,每天都壓得我心裏沉甸甸的。
還是做書記的時候好,這些事情都可以推給別人去管。
我可做不到老劉那樣灑脫,對這些事情。”
高育良心裏還是忍不住犯嘀咕,如果不是這次特意來找你。
就算沒事可做,你看你現在過得挺滋潤。
都有人跑到我辦公室找我問你的情況了,你還在這裏休息呢。”對高育良來說,這可真是個難得的放鬆機會。
他這種級別的幹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雖然這樣的領導也有不少。
但他的位置,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一方大員。
要是沙瑞金的話,或許還能推卸點責任。
但高育良可沒這個福氣,他這裏是整個漢東政務的樞紐。
他肩上的擔子,可是關係著億萬百姓的生活呢。
這事誰都不敢大意,他自己更是謹慎得不得了。
一想到這些,各種情緒就一起湧上心頭。
管理一個省,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能隨心所欲,就像這次的房地產問題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作為省長,他不能回避這個問題。
那種“我死了以後,哪管洪水滔天”的心態是絕對要不得的。
必須有長遠的規劃,不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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