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刀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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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周身鎖鏈崩裂的聲響震得地動山搖,它手中血刃揮出的暗芒竟在空中凝結成實體,朝著沈驚鴻與蘇清瑤呼嘯而至。沈驚鴻將蘇清瑤猛地拽到身後,斷刀橫斬,刀身與血刃相撞的刹那,一股蝕骨寒意順著虎口蔓延至全身。
“小心!它的攻擊附帶噬魂之力!”蘇清瑤的軟劍在血霧中劃出冰藍色光弧,勉強抵禦著血魔的爪擊。沈驚鴻隻覺意識漸漸模糊,眼前浮現出父親被人圍攻的幻象,耳畔響起麵具人陰惻惻的笑聲:“沈長風的兒子,終究是個廢物!”
“不!”沈驚鴻怒吼一聲,斷刀上的鏽跡突然剝落,露出內裏流轉的赤金色紋路。他想起地下室裏那排神秘血刃,想起《血刀殘卷》中“刀魄需以血與恨喚醒”的記載,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刀身。斷刀轟然爆發出耀眼光芒,竟在空中凝成一柄完整的赤色長刀虛影。
麵具人見狀瞳孔驟縮:“不可能!這是失傳百年的‘驚鴻刀魄’!”他急揮黑刀阻攔,卻被虛影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魔似是感受到威脅,放棄攻擊蘇清瑤,咆哮著衝向沈驚鴻。
沈驚鴻強撐著劇痛,將全身內力注入刀魄。赤色長刀虛影與血魔的血刃轟然相撞,整個禁地劇烈震顫。碎石如雨點般墜落,血池中的血水開始逆流,化作血色漩渦將眾人卷入其中。
“驚鴻,接劍!”蘇清瑤將軟劍拋向空中,劍柄處的蓮花玉牌與沈驚鴻懷中的殘卷同時發出光芒。兩束光在空中交織,形成一道古樸的封印符文,朝著血魔鎮壓而去。然而血魔力量遠超想象,符文剛觸及它的身軀便寸寸崩裂。
千鈞一發之際,沈驚鴻突然想起殘卷中“以刀為引,以心為刃”的口訣。他摒棄所有雜念,將對血刃堂的仇恨、對神刀門覆滅的悲痛盡數凝聚於刀魄。赤色長刀虛影竟開始扭曲變形,化作一隻展翅欲飛的火鳳。
“去!”沈驚鴻奮力揮出一刀,火鳳裹挾著焚盡萬物的烈焰衝向血魔。血魔發出淒厲慘叫,身上的魔氣被火焰灼燒得滋滋作響。麵具人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卻被蘇清瑤的軟劍纏住腳踝。
“想走?先把當年的事說清楚!”蘇清瑤眼中殺意凜然。麵具人惱羞成怒,黑刀反手劈向她的脖頸。沈驚鴻及時趕到,刀魄虛影將黑刀震飛,麵具人也被強大的氣勁掀翻在地,麵具脫落,露出一張與沈驚鴻七分相似的麵容。
“你...你是我父親的孿生兄弟?”沈驚鴻握刀的手微微顫抖。麵具人——如今已能看清他麵容的沈驚鶴,獰笑著抹去嘴角血跡:“不錯!當年你父親搶走本該屬於我的掌門之位,還將我逐出宗門!我創立血刃堂,就是要奪回一切!”
沈驚鴻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父親在他心中的形象轟然崩塌。然而此時容不得他細想,血魔雖被火鳳壓製,卻仍在垂死掙紮。它拚盡全力揮出血刃,一道黑色光柱直衝天際,整個禁地開始坍塌。
“必須毀掉血刃!”蘇清瑤大喊。沈驚鴻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絲內力注入刀魄。火鳳虛影化作流光,與血魔的血刃在空中相撞,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沈驚鶴趁機抓起黑刀逃竄,蘇清瑤欲追,卻被沈驚鴻攔住。
“先離開這裏!”他拉起蘇清瑤,朝著密道方向狂奔。身後,血魔的嘶吼聲漸漸消失,整個禁地在劇烈震動中沉入地底。當兩人狼狽地爬出密道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廢墟之上,沈驚鴻望著滿目瘡痍的神刀門舊址,心中五味雜陳。蘇清瑤輕輕握住他的手:“接下來怎麽辦?”
沈驚鴻握緊斷刀,刀身上的赤金色紋路愈發清晰:“血刃堂一日不除,江湖便永無寧日。我要找到完整的《血刀訣》,徹底終結這場恩怨。”他抬頭望向遠方,眼中燃起堅定的火焰,“還有沈驚鶴,他欠神刀門的,必須用血來償還。”
蘇清瑤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殘破的羊皮卷:“這是我在藏書閣找到的,或許能指引我們找到《血刀訣》的下落。”沈驚鴻展開羊皮卷,上麵畫著一幅模糊的地圖,標記處竟是號稱“武林禁地”的幽冥穀。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數十名黑衣人舉著血刃堂的旗幟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正是沈驚鶴。他的臉上纏滿繃帶,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沈驚鴻!血魔雖滅,但隻要我手中還有黑刀,血刃堂就永遠不會消失!”
沈驚鴻緩緩舉起斷刀,刀魄虛影若隱若現:“那就讓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話音未落,他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身後蘇清瑤緊隨其後,軟劍出鞘,寒光閃爍。
朝陽升起,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在這片廢墟之上,新的江湖恩怨,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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