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熔心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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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岩壁擦著兩人衣袂掠過,沈驚鴻攬住蘇清瑤的腰,用驚鴻刀在岩壁上劃出凹槽借力,堪堪減緩下墜之勢。地底傳來的震顫越來越劇烈,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幾乎令人窒息,隱約可見下方深處翻湧著暗紅如血的熔岩海。
“當心!”蘇清瑤突然拽著他側身翻滾,一道裹著火星的鎖鏈擦著鼻尖飛過,重重釘入岩壁濺起一串火花。抬眼望去,數十條纏繞著符文的鎖鏈自岩漿中探出,如同巨蟒般在空中扭動,鎖鏈盡頭連接著一座懸浮在熔岩海上的巨大祭壇。
祭壇中央矗立著漆黑如墨的巨柱,表麵布滿猙獰的血紋,頂端鑲嵌著一顆跳動的心髒——正是被赤焰魔尊吞下的七竅玲瓏心。此刻心髒表麵爬滿蛛網般的裂痕,每一次搏動都噴湧出猩紅的火焰,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妖異非常。
“這是......血魔的心髒?”沈驚鴻握緊斷刀,體內的七刃之力開始不受控製地沸騰。他突然想起幽冥雪最後的話,目光落在祭壇四周刻滿的古老圖騰上,那些圖騰與《血刀訣》封印符文組成完整的陣法,卻有一處缺口正閃爍著詭異的紫光。
“驚鴻,沈驚鶴追來了!”蘇清瑤的驚呼聲讓他猛地回頭。隻見沈驚鶴腳踏血刃,裹挾著黑紅色的魔氣破空而來,身後還跟著臉色慘白、氣息微弱的幽冥雪。她的黑紗已碎裂,脖頸間纏繞著血色鎖鏈,顯然被沈驚鶴製住。
“把七刃之力交出來,我便饒她一命。”沈驚鶴抬手扯動鎖鏈,幽冥雪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黑血。沈驚鴻渾身肌肉緊繃,斷刀上赤金色紋路瘋狂閃爍,卻見蘇清瑤突然將軟劍橫在胸前:“別管我,先毀掉血魔心髒!”
就在僵持之際,祭壇上的七竅玲瓏心突然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無數血紅色的觸手從心髒裂縫中探出,纏住了沈驚鶴與幽冥雪。沈驚鶴臉色驟變,瘋狂揮刀斬斷觸手,而幽冥雪卻趁機將一枚刻滿符文的玉玨塞入沈驚鴻手中。
“這是......開啟封印的鑰匙!”幽冥雪的聲音斷斷續續,“當年神刀門掌門將血魔心髒一分為三,分別用七刃、七竅玲瓏心與......”話未說完,她便被血觸手拖入祭壇深處。沈驚鴻握緊玉玨衝向巨柱,卻見沈驚鶴搶先一步將黑刀刺入心髒缺口。
整個空間劇烈震顫,熔岩海掀起數十丈高的巨浪。血魔心髒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沈驚鶴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背後長出巨大的蝙蝠狀血翼。他發出非人的嘶吼:“沈驚鴻,今日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沈驚鴻將玉玨嵌入圖騰缺口,《血刀訣》自動從懷中飛出,書頁在空中展開形成金色光盾。蘇清瑤揮劍斬向血觸手,軟劍在接觸魔氣的瞬間崩裂,她咬牙扯下衣襟纏住手掌,徒手抓住一條血鏈用力一拽。
“驚鴻,封印陣眼!”蘇清瑤的聲音被轟鳴淹沒。沈驚鴻深吸一口氣,將全部內力注入斷刀,七刃之力在體內形成巨大的漩渦。赤色刀魄化作鳳凰虛影直衝天際,與《血刀訣》的金光融合,在祭壇上空凝聚成巨大的封印符文。
沈驚鶴揮動血翼撞向符文,黑刀與驚鴻刀轟然相撞。兩股力量相撞的氣浪將蘇清瑤掀飛,她重重摔在岩壁上,嘴角溢出鮮血卻仍掙紮著起身:“驚鴻,我幫你!”說著,她將自己的內力通過接觸的血鏈注入沈驚鴻體內。
“以神刀之名,鎮!”沈驚鴻大喝一聲,封印符文驟然收縮,將血魔心髒與沈驚鶴包裹其中。劇痛如潮水般襲來,他感覺經脈幾近寸斷,但仍死死盯著封印。突然,他發現封印的一處角落有微弱的紫光閃爍——那是沈驚鶴手中黑刀的氣息。
“師姐,助我一臂之力!”沈驚鴻將斷刀遞給蘇清瑤。蘇清瑤會意,咬牙將軟劍殘片刺入掌心,鮮血順著斷刀流淌。驚鴻刀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沈驚鴻猛地揮刀斬向紫光,黑刀應聲而斷,沈驚鶴發出淒厲的慘叫。
隨著一聲巨響,封印符文徹底閉合,血魔心髒與沈驚鶴被徹底鎮壓。熔岩海漸漸平息,祭壇上的七竅玲瓏心也恢複了晶瑩剔透的模樣。沈驚鴻踉蹌著扶住岩壁,體內的七刃之力緩緩歸於平靜,卻見蘇清瑤晃了晃,軟軟地倒在他懷中。
“師姐!”沈驚鴻抱起她,發現她氣息微弱,經脈因強行輸送內力而幾近枯竭。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廢墟傳來:“用......七竅玲瓏心......”幽冥雪不知何時爬了出來,手中握著半塊破碎的玉玨,“它能......重塑經脈......”
沈驚鴻顫抖著拿起七竅玲瓏心,寶石在他掌心化作一道流光沒入蘇清瑤體內。她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血色,昏迷前輕輕抓住他的衣袖:“驚鴻......你做到了......”
地底再次傳來輕微的震動,沈驚鴻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他握緊斷刀,望向祭壇深處緩緩閉合的封印——血魔雖鎮,但江湖的暗流從未停歇,而他與神刀門的故事,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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