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諸位聖人而言無疑是一大難題。
    畢竟要搜遍整個副本並非易事。
    “有了！”
    “主人，我想到個好法子，看那人的令牌！”
    “是不是憑它能召集全教之人聚集一地？”
    九靈話音剛落，眾聖人便眼前一亮。
    正是如此，這不是絕佳機會嗎？
    但如何讓所有人知道這塊令牌呢？
    琳樊聞言笑了。
    看來得借助符咒之力，難怪虛擬界麵會出現此類道具。
    其實測試並非考察聖人能否深入每個副本。
    而是檢驗各聖人的智慧。
    “借助符咒，消息可傳遍副本每個角落，還可附上令牌圖樣。”
    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卻有所疑慮。
    “或許此物根本不存在，若無人理會，我們恐怕沒時間了。”
    就在琳樊遲疑之際。
    忽然注意到聖火教主身上似有異物顯露。
    隨意查看，竟真找到類似符咒之物。
    “看，他們也是靠此傳遞信息，這副本非純武俠。”
    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終於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既知符咒有效，自是欣慰。
    仿佛感受到法則碎片召喚，眾聖歡欣鼓舞。
    果然分散的生活跡象仿佛接到了某種指令，逐漸向琳樊一行人聚集。
    此刻，琳樊聯合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已將首批抵達此地的目標盡數剿滅。
    第二批、第三批……
    眾多強者幾乎筋疲力盡，終於再未發現任何蹤跡。
    然而，通天教主、元始天尊與瑤池西王母等人，仍未等到主神空間的消息。
    這時，琳樊隻能將注意力轉向九靈。
    不知她是否察覺到了什麽。
    “尚有十七人逃脫。”
    “應藏身於前方樹琳中，速追！”
    盡管通天教主等人不清楚九靈是如何得知的，
    但大家對其言辭深信不疑。
    片刻後，眾人振作精神，快速朝樹琳搜尋。
    果然有人蜷縮在草叢中瑟瑟發抖。
    瑤池西王母當即出手。
    琳樊與通天教主等人則靜立一旁。
    很快，此人便喪命當場。
    【恭喜諸位輪回者完成試煉！】
    【任務提前結束，獎勵法則碎片十塊！】
    【即將返回輪回塔，請做好準備！】
    十、九、八……
    當眾位強者睜開眼時，均已回歸輪回塔。
    手中所握自然非其他，正是法則碎片。
    令人欣喜的是，竟然是時間法則碎片。
    這對聖人們而言無疑是個喜訊，難怪能推遲那場場劫難。
    即便如此，也無需憂心，行一步看一步。
    縱使眼前難題得以解決，未來仍會有諸多挑戰。
    或許多次闖蕩輪回塔，便能有所新得，總能找到應對之策。
    先將眼前的事處理妥當再說。
    很快，眾位聖人帶著愉快的心情，攜帶著時空法則碎片離開。
    唯獨琳樊心中存疑。
    “為何隻有時空法則碎片？沒有力量型或空間法則碎片？”
    “這些對我毫無意義。”
    九靈卻顯得從容。
    “主人莫忘，我由你而生，雖無法改變主神空間，但可通過它賜予的碎片加以轉化。”
    “但這需要我和主人之間一定的親密度。”
    琳樊從未聽聞此說。
    何為親密度？
    似是察覺到主人的困惑，九靈耐心解釋。
    “初至輪回塔時，我已升級，此刻體內已有與主人的親密度數值。”
    “與主人同行經曆越多，親密度便越高，我能為你做的也就越多。”
    九靈閉眼沉思，琳樊也隨之閉目。
    很快，琳樊感知到了那親密度數值。
    確實不低，每次在輪回塔中，九靈始終相伴。
    因此這數值自然不會低。
    越艱險的經曆，親密度提升得越快。
    這對琳樊而言是個好消息。
    “很好，就算消耗些親密度也無妨，隻要能繼續同行，親密度總會增長的。”
    九靈點頭，隨即開始在輪回塔內操作。
    至於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及瑤池西王母等人，則無需擔憂。
    對他們而言，這些法則碎片至關重要，無需轉換。
    琳樊帶著所得之物，滿心歡喜地返回道場。
    既已收了小龍蛋為徒，總得準備一份像樣的拜師禮。
    他之前所贈之物不過是表麵功夫，如今這番心意才顯真誠。
    一回到道場，小龍蛋便緊緊抱住琳樊的大腿，怎麽也不肯放手。
    雖已成長為人族二十多歲的模樣，但這份親昵卻未減半分。
    “這般行為實屬不妥，若是在人族，你早該成家立業了。”
    琳樊輕聲說道。
    小龍蛋聞言立刻站起，琳樊隨即遞過兩枚力量碎片。
    “盡快想辦法吸收，有幾位幫手在，無需擔心。”
    麒麟與鳳凰等上古神獸雖略有嫉妒，但這些碎片於它們而言並無大用。
    它們的力量早已足夠，甚至強到無法離開道場，否則恐會引發麻煩。
    若再增強，恐怕更難外出。
    想到此，神獸們也釋然了。
    小龍蛋接過碎片後，很快跑開。
    “還是師父對我最好，說起來，我已經去見過龍族的家人了，他們都讓我對你更好些。”
    琳樊點頭，隨後便不見其蹤影。
    通天教主、元始天尊以及瑤池西王母等人皆已各自閉關煉化。
    瑤池西王母也將僅存的一些碎片分給了昊天。
    此時昊天已結束閉關。
    “你從何處得來這些，莫非去過我們封印之地？但我並未發現封印有何異樣。”
    確實，既然由諸位聖人聯手施加封印，一旦封印被破壞，他們都會收到警示。
    此刻瑤池西王母顯得有些迷茫，不知該如何回應。
    但昊天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這事實。
    琳樊似乎察覺到天庭的困境，也清楚昊天的脾性。
    盡管有些小問題，但在瑤池西王母眼中，他並無明顯缺陷。
    “雖是我給予的，你是否要追問這些來源？”
    瑤池西王母稍作遲疑後點頭。
    “沒錯，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那裏也有，琳樊的事你就別問了，你也明白他不會說，我更不清楚。”
    聽聞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處也有，昊天終於釋懷。
    否則他仍會懷疑瑤池西王母與琳樊有所勾結……
    很快，昊天接受了現實。
    “先前的數量有誤，所以我額外為你保留了一些。”
    琳樊說完便遞過幾片時空碎片給瑤池西王母。
    當初在輪回塔時，他特意讓九靈留存部分，未全轉化。
    他預見到瑤池西王母回去會給昊天一些。
    至於女媧與伏羲那邊，目前暫無良策。
    若將碎片均分，聖人們恐難以延長時間。
    對於女媧與伏羲，琳樊另有打算。
    “若無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當然，除了女媧與伏羲，琳樊還需趕往西方一趟。
    總不能置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於不顧。
    況且，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及瑤池西王母所得皆是憑借實力取得。
    琳樊無理要求他們均分。
    至於自身，兌換力量與空間法則都有緣由。
    特別是那顆小龍蛋，必須盡早提升才行。
    唯此方能早日返回東海，亦能盡早達成心中所願。
    接引與準提此舉皆為公允考量。
    若眾人之中僅女媧與伏羲未曾獲益，二人或許難免心中鬱結。
    罷了，輪回塔引發之事，自身亦難辭其咎。
    當初輪回塔內唯有此一位輪回者，卻不知何故觸動機關，竟將通天、元始及瑤池西王母引入其中。
    總不能牽連其他聖人，否則此事便再無秘密可言。
    琳樊現身西方，金色光芒乍現，連素來冷峻的西方修士亦感榮耀加身。
    即便新晉弟子，從未謀麵，此刻見金光耀目，無不心曠神怡。
    眾人俯首，此乃對聖人最深敬意。
    “無需多禮，何必如此拘謹。”
    接引與準提未及多言，徑直至琳樊麵前。
    “適才感知你氣息隱匿，料想又在行事。”
    “上次贈予金蟬子之物確有助益，如今他修為大增。”
    琳樊頷首，若果真如此，所賜之物亦算未負初衷。
    “自即日起，你們二人與女媧、伏羲同行，尋遍洪荒，覓那碎片。”
    接引與準提頓感茫然。
    為何獨選四位聖人？
    雖有疑慮，然琳樊之命不敢輕違。
    “通天、元始、瑤池西王母及昊天，已借他途得部分時空碎片。”
    “目前他們的劫難雖已延後，但你們幾個仍麵臨困境。
    我自會另尋他法，不過你們也不能放鬆警惕。”
    對於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而言，這消息雖算不上全然利好，卻也並非全然不利。
    畢竟得知洪荒世界可能存在時空碎片，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警示。
    然而，此前眾聖竟毫無察覺。
    為何琳樊能如此確定？
    其實琳樊也不敢完全肯定，隻是期望這些人能更努力些罷了。
    他隨即準備前往輪回塔，希望能通過自身與九靈的努力，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世間之事難道真的這般不公？
    縱使不公，那又如何，終歸有辦法改變。
    無論如何，這次他是決計不會袖手旁觀的。
    “西方事務暫由金剛和金蟬子負責，二位可有異議？”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連連搖頭，哪敢有半點異議。
    眼下還有什麽比頭頂的劫難更為緊迫？
    “自然無妨，我們即刻啟程！”
    琳樊也隨之離去。
    失去了聖人的庇護，西方的空氣似也不如從前般清新。
    但好在各大勢力均在琳樊掌控之中。
    無論是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還是其他各方，都不會對西方有所動作。
    至於人族中雖有人心懷惡意，但其實力尚不足以挑釁西方。
    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女媧造人時便分善惡，這一點琳樊也能理解。
    世間萬物皆需維持平衡，惡人不可盡除，唯有不斷清除邪惡，方有機會飛升，不是嗎？
    這或許正是福禍相依，最終還是要看個人的選擇。
    琳樊自幼曆經磨礪，逐漸從一名普通烏冰蛻變，終於悟得此中真諦。
    出生是否決定一切？或許初始環境影響深遠，卻非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