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道人點頭。
    盡管以往他對此頗有微詞，但若琳樊執意阻攔，即便鴻鈞，恐怕也會退讓。
    ……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刷塔？這主題略顯輕佻！
    難道真的是天道不可逆轉？
    “沒錯，那些瓷瓶尚存。”
    琳樊揮手間，瓷瓶重現手中。
    然而，這些物品已有更好的處置方式。
    “這些東西我會帶走，那個位置我誌在必得。
    未曾料到世事變遷，如今落得這般光景。”
    “你不必將這些事常掛心頭，否則修行定會受阻。”
    準提道人深知，琳樊實則是為自己著想。
    然而，即便如此又有何用？
    終究此地容不下聖人的氣息，到頭來隻能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琳樊放聲大笑，天是什麽？
    所謂的天，不正是這些聖人嗎？
    “若聖人無法主宰自身命運，你覺得其他修士又在追求什麽？”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皆可改。”
    琳樊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他取走這些東西，是為了送往三十三重天。
    既然那裏即將重建，這些東西放在此處最為適宜。
    這樣可借助那邊的氣息壓製瓷瓶中的魔氣。
    甚至能達成某種平衡，而且近在眼前，比起別處更讓人安心。
    唯獨九靈不解主人意圖。
    “主人話中之意，若當初您執意阻止，是否真能讓接引道人扭轉局麵？”
    琳樊點頭。
    可惜，他認為並無不妥，若接引與準提始終存在，金蟬子便難以引領西方前行。
    但有了西方幾位聖人，加上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等人，天庭也無法徹底興盛。
    “有些事你尚未明了。”
    琳樊未多言，徑直返回道場。
    這些物品暫存於乾坤袋內。
    相信不久，鴻鈞便會到來。
    卻不料鴻鈞並未現身，隻是傳來消息。
    寥寥數語，表明西方已然應允。
    琳樊嘴角微揚。
    “走吧，去三十三重天。”
    看到天庭舊友齊聚，他心中複雜。
    “琳樊大帝到！”
    皺眉之餘，他也無奈接受。
    “諸位免禮。”
    麵對眾多追隨者，琳樊清楚，這還不夠。
    不曾想，自己竟成天庭之主，還需渡劫。
    對此，他並不在意。
    “近日將渡劫，煩請諸位管理好三十三重天事務，所需物什我會盡快籌備。”
    “各自尋找居所，無事莫來打擾。”
    琳樊偏愛清淨。
    望著廢墟，這不都是自己所為？
    “早知如此，當初該手下留情。”
    九靈暗笑。
    “主人無需擔憂，我們與旁人不同，可用積分換取寶物，或許很快就有仙府。”
    差點忘記此事。
    身為聖人，憑力量化虛為實易如反掌。
    但須確保能承載此地之力。
    “確是如此，此類寶物怕是隻能從輪回塔得來。”
    話音剛落，主神空間異象突顯。
    通天、元始似有所覺。
    瑤池西王母雖遠避，卻無法逃離輪回塔之事。
    頃刻間，眾聖齊聚輪回塔。
    琳樊終於站上了十二層塔頂。
    環顧四周，一切都顯得格外陌生，體內力量仿佛被淨化提煉。
    他驚訝地察覺到，自己與九靈的親密度竟驟然飆升。
    “歡迎諸位輪回者踏入輪回塔！”
    “本次挑戰主題為攻塔。”
    “進入幻境後，塔內萬物皆變，一切從你們的感知出發，諸位將同時於第一層起始。”
    “警告：若無法突破幻境，將永困其中，無法逃離輪回塔！”
    “時限：72小時。”
    “提示：諸位可根據需要調整至簡易模式。”
    諸聖閉眼片刻再睜，視野已然大變。
    九靈依然伴隨琳樊左右。
    猛然間，琳樊看見接引道人佇立眼前。
    熟悉的身影卻透著異樣氣息。
    “當年為何袖手旁觀，害我滯留輪回不得解脫，你該當負責！”
    琳樊朗聲大笑：“你我互不虧欠，何談責任？”
    “這話聽著，倒像我們真有瓜葛似的，莫非我走錯地方了？”
    話音未落，琳樊已拔劍直指準提道人。
    刹那間聖力狂湧。
    與此同時，九靈麵前空無一物。
    “主人，你看到什麽了？我什麽也沒發現，為何突然動手？”
    琳樊仿若孤舟，對外界聲音充耳不聞。
    其餘聖人亦遭遇相似景象。
    瑤池西王母此刻注視著昊天大帝，心中翻湧複雜情緒。
    “為何你不曾告知其他聖人這些事？否則我也不會陷入這般境地。”
    她的聲音帶著怨憤。
    “你分明還掛念著琳樊，分明是存心讓我落魄至此！”
    她捂住額頭，發出痛苦的呼喊。
    另一邊，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也麵臨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悔恨。
    一路修行成聖，他們以為已無牽掛，但輪回塔的第一關卻迫使他們直麵這些情感。
    隨著琳樊一次次出手，接引道人的影像愈發清晰。
    他閉目調息，努力平複心境，再睜眼時，麵前空無一物。
    身旁的九靈擔憂地看著他，“主人，您還好嗎？剛剛什麽都沒有，可您剛才消耗不少力量，會不舒服嗎？”
    琳樊雖未感到疲憊，卻覺此事詭異。
    “看來這是我們要回避的心結。”
    本以為對接引道人毫不在意，輪回塔卻揭示了真相。
    他輕笑，“這第一關，我算是過了。”
    眼前景象歸於平靜。
    【輪回者琳樊已完成第一關挑戰！】
    【請領取第一關獎勵！】
    【溫馨提示：若能在限定時間內登至塔頂，可獲三十三重天之建築！】
    琳樊嘴角微揚，這意外之喜令人欣喜。
    比起漫長歲月築造，輪回塔顯然更為高效。
    既然尚未完全通關，何不在幻境中先行實現目標。
    盡管最終離開時仍停留在第十二層，也無所謂。
    “主神，開啟虛擬麵板。”
    琳樊仍在嚐試查看自己的虛擬麵板能否打開。
    卻發現它已被封鎖。
    這裏無法使用積分兌換功能。
    這是對諸位聖人心中執念的考驗。
    也可視作清除心魔的過程。
    這倒很有趣，沒了心魔還能更進一步嗎？
    前所未聞之事。
    若真如此有效，不如讓所有聖人成輪回者，豈不是天下盡是混元無極？
    琳樊似乎想到什麽。
    九靈滿是憂慮地凝視著主人。
    “主人本不必承擔這些，為何偏要如此？”
    但琳樊清楚，這是他的抉擇。
    或因通完整個輪回塔後，他將屹立於洪荒之巔。
    他來此地，就是要登頂。
    “隻是覺得好玩罷了！”
    接著，他開始挑戰第二層。
    這次遇到的是阿修羅族。
    全族在此。
    琳樊忘卻過往，再次陷入心魔。
    最後釋放力量，在空中與所見之物交戰。
    九靈無能為力，隻能旁觀。
    “不知為何他心中會有如此多心魔，難道所有聖人都如此？”
    “或許這一切不過是假象？是否存在某個地方，一旦打破就能直接過關？”
    九靈似乎想在這一層尋找答案。
    係統少女本質上是虛擬化的存在，即便擁有實體，也不過是借助外界注入的一抹意識運作。
    眼下除了旁觀，別無他法。
    琳樊踏入第二層時，眼前的場景赫然便是烏妖大戰重現。
    那昔日的血腥殺戮仿佛再度降臨，他再次揮灑出磅礴力量，直麵眾多強敵。
    “縱使重複千百次，我也定將你們盡數覆滅！”
    九靈在一旁聽得真切，雖不明主人具體經曆，卻知與殺戮脫不了幹係。
    這般消耗體力是否太過？
    若持續攀爬，恐將耗盡全身氣力。
    此刻，九靈唯願開啟虛擬麵板，盼能找到助力恢複主人之力。
    可惜嚐試多次未果，與琳樊的親密度也在逐漸減弱。
    反觀瑤池西王母，情況不容樂觀。
    她深陷心魔困擾難以解脫。
    琳樊已推進至更高層，而通天教主、元始天尊與瑤池西王母等人仍滯留原地。
    瑤池西王母懷抱昊天悲從中來，“都是我的錯，我考慮過多，隻顧自己，疏忽了你……或許現在該尋一處寧靜之地陪你。”
    然而昊天早已逝去，連遺骨都不剩。
    眼見她即將被悲傷吞沒，再也無力掙脫。
    琳樊卻在此刻迅速擊潰群妖。
    眼見那些大妖即將複蘇，琳樊再次閉目沉思，似在思索。
    刹那間，周圍景象盡皆消散。
    九靈已察覺下方動靜，不知何故，也許因與輪回者們距離甚近。
    “瑤池西王母處境堪憂。”
    琳樊心中疑惑，此係統隻為他一人服務。
    怎會感知到西王母的困境？
    “你是如何得知的？”
    話音剛落，九靈幻化出一麵鏡子，映出西王母此刻的狀態。
    雖不明她在做什麽，但神情顯然悲傷。
    “可能因我們同曆諸多主題，你才與她們略有牽連。”
    “或許這是那機械頭讓我抉擇，放棄登塔還是拯救其他聖人。”
    琳樊並未再進一步。
    他深知非救世主，或許聖人們的試煉本該如此。
    “這種事我無法相助，若連自身心魔都無法克服，他們的境界也就到此為止了。”
    九靈不解，往昔主人定會助西王母，究竟何故？
    莫非主人肩上職責已變？
    肩負天下蒼生，為何又要舍棄這些聖人？
    “若能將聖人納入天庭，對主人亦有裨益。”
    琳樊搖頭，毫不猶豫地踏上第三層。
    【輪回者琳樊成功登臨第三層，獎勵疊加！】
    這對琳樊而言是喜訊，可至頂層時，發現不再是幻境。
    至少他的意識無比清晰。
    可眼前的異象又是什麽？
    這不是以往那種曾被擊敗的存在，難道輪回塔還能賦予它們重生的能力？
    眼前這頭龐然巨獸，氣勢洶洶，力量驚人。
    它釋放的氣息竟讓輪回塔微微震顫。
    “這種級別的凶獸也置於塔內，就不怕我會與其一戰，毀掉此塔？”
    誰知，機械頭突然出現在琳樊身邊。
    “無須擔憂，即便再多十頭這樣的凶獸，輪回塔依舊安然無恙。”
    琳樊冷哼一聲。
    看來此塔比預想中更為堅固，能承載眾多意念，顯然並非尋常材料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