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個鐵球：“這玩意能扔多遠？”
    “普通士兵五十步，臂力強者可達百步。”李炫看向程咬金，“以程將軍的臂力，一百二十步不在話下。”
    程咬金樂得合不攏嘴：“哈哈哈！老子這就去試試！”
    “且慢。”李炫攔住他，“需要挑選臂力強的士兵專門訓練。我建議組建‘霹靂營’和‘神射營’。”
    程咬金搓著手：“好主意，我先試試？”
    李炫點頭，取出幾枚鐵球，二人來到帳外空地。
    他點燃一枚霹靂雷的引線，後撤一步，擰腰轉胯，鐵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向百步外的目標。
    “轟！”
    爆炸的威力比之前大了近十倍，鐵片四射，將方圓十五步內的草人盡數摧毀！
    “好！”士兵們齊聲喝彩，眼中滿是敬畏。
    程咬金迫不及待地搶過一枚：“讓俺試試！”他粗壯的手臂肌肉虯結，霹靂雷如流星般飛出，竟達到一百二十餘步遠！
    “轟！”
    爆炸的氣浪掀起漫天塵土，爆炸點出現一個三尺深的坑，周圍草木盡成焦炭。
    “我的親娘咧！”程咬金目瞪口呆，“這...這是天雷下凡吧？”
    李炫搖頭：“隻是改良配方。我已經教會工匠製作方法，今晚能趕製出兩百枚。”
    程咬金興奮地拍著李炫的肩膀：“好小子！有這玩意兒，突厥崽子們還不屁滾尿流！”
    秦玉道卻注意到李炫臉色有些蒼白：“你還好嗎？”
    “無妨。”李炫擺擺手，“隻是調配時消耗了些精力。”
    程咬金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李靖報告這個好消息。秦玉道扶著李炫回到帳內休息。
    “你從哪學來這些的？”秦玉道忍不住問，“這些...不像是道門法術。”
    李炫靠在簡易木榻上，臉色仍有些蒼白。他沉默片刻，說道：“夢中所得。”
    “夢中所得？”秦玉道挑眉看著李炫，顯然不信這套說辭，但他沒有再追問。他幫李炫倒了杯水：“接下來做什麽？”
    “改良火箭。”李炫從包裹中取出幾張圖紙，“這是‘火龍箭’，箭杆中空，內藏火藥...”
    秦玉道接過李炫遞來的火龍箭圖紙仔細端詳，“這箭杆中空，如何保證強度？”
    李炫從榻上坐起，取出一支半成品箭矢：“用兩層竹片膠合，中間刻槽填入火藥，再用魚膠密封。”他指著箭尾，“這裏加裝鐵羽，飛行更穩。”
    秦玉道試著彎了彎箭杆，驚訝地發現韌性極佳：“這工藝...絕非尋常匠人能想到。”
    箭尾有四片鐵羽，中段有個奇怪的裝置。
    “這裏是什麽？”秦玉道指著那個裝置。
    “延時引信。”李炫解釋道，“箭矢飛行時引線燃燒，落地時正好引爆箭頭的火藥。”
    程咬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兩人身後，瞪大眼睛：“這...這箭會爆炸？”
    李炫點頭：“爆炸後鐵製箭頭會碎裂成數十片，殺傷周圍數丈內的敵人。”
    “我的老天爺！”
    秦玉道甚為震驚，“這哪是箭，分明是小霹靂彈！”
    “還有這個。”李炫又拿出一張複合弓草圖，“尋常弓用單種材料，力道有限。這把弓用為“複合弓”，三層複合，拉力可達三石。”
    秦玉道眼睛發亮：“三石弓？那射程豈不是...”
    “三百步內可破重甲。”李炫點頭，“配合特製破甲箭，能穿透突厥騎兵的鎖子甲。”
    “不錯。”李炫點頭，“我已召集軍中製造強弩的工匠，待會兒就讓你見識見識。”
    軍械營內，火光映照著李炫專注的側臉。他手持炭筆，在一張羊皮紙上快速勾勒著奇特的圖形——那是一種前所未見的弓弩結構，由多個滑輪和弓弦組成。
    “這是...”秦玉道湊近細看，“怎麽這麽多弦？”
    “複合弓。”李炫頭也不抬，“利用滑輪組省力，普通士兵也能拉開三石強弓。”
    他指向圖紙上的細節：“弓臂用牛角片和竹片複合，彈性更好。這裏加裝望山，可精確瞄準三百步外的目標。”
    秦玉道瞪大眼睛：“這...這真能造出來？”
    李炫沒有回答，而是轉向一旁的老工匠：“魯師傅，能做嗎？”
    白發蒼蒼的魯師傅眯眼看了半晌，突然拍案叫絕：“妙啊！這滑輪組的設計...道長從何處學來這等精妙機關？”
    “古書所載。”李炫含糊其辭，“先試製一把看看。”
    魯師傅立刻召集徒弟們忙碌起來。牛角片在沸水中軟化，竹片被削得薄如蟬翼，鐵匠則按照圖紙打造精密的滑輪組。
    秦玉道看著李炫在工匠間穿梭指導，心中疑惑更深——這個看似清冷的道士，為何對軍械製造如此精通？
    “李炫，”他忍不住問，“你以前造過兵器？”
    李炫手上動作不停：“略懂一二。”
    “略懂？”秦玉道指著逐漸成型的複合弓，“這可比將作監的師傅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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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炫終於停下，黑曜石般的眸子直視秦玉道：“若我說這些知識來自千年之後，你信嗎？”
    秦玉道一愣，隨即失笑：“你又逗我。”
    李炫不置可否，轉身去查看霹靂雷的進展。秦玉道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異樣——李炫說這話時，眼神認真得可怕。
    一個時辰後，第一把複合弓組裝完成。弓身漆黑如墨，弓弦泛著寒光，滑輪組轉動時發出細微的“哢嗒”聲。
    “試試。”李炫將弓遞給秦玉道。
    秦玉道接過弓，驚訝地發現重量比普通弓輕了一半。他搭箭開弓，原本需要全力才能拉開的硬弓，現在竟不費吹灰之力！
    “嗖！”
    箭矢破空而出，精準命中兩百步外的箭靶紅心，入木三分！
    “好弓！”圍觀的士兵們齊聲喝彩。
    程咬金聞訊趕來，搶過複合弓試射，一箭射穿了三百步外的鐵甲！他興奮得滿臉通紅：“他奶奶的！這玩意比老子年輕時用的強多了！”
    李靖也親自前來觀摩，對李炫的設計讚不絕口：“有此利器，我軍弓弩手戰力可提升三倍！”
    “還不夠。”
    十數名工匠正在李炫指導下趕製“火龍箭”。這些特製的箭矢比普通箭長出一尺，箭杆中空，內部填滿精煉火藥，箭尾裝有四片平衡翼。
    “引線長度必須精確。”李炫手持一根標尺，仔細測量每一支箭的引線，“太長會提前引爆，太短則落地不炸。”
    秦玉道在一旁幫忙分裝火藥，看著這些奇特的箭矢，忍不住問道：“這火龍箭能射多遠？”
    “八百步。”李炫頭也不抬地回答，“比普通弓弩射程遠一倍。”
    “八百步？！”正在幫忙搬運箭杆的韓十三差點失手，“那不是能直接從咱們營中射到突厥陣前？”
    李炫嘴角微揚：“正是此意。”
    正午時分，第一批火龍箭製作完成。李靖親自帶著眾將前來觀看試射。
    校場上，三十名精挑細選的弓弩手整齊列隊。他們麵前擺放著經過改造的強弩，箭囊中插著特製的“火龍箭”——箭杆比普通箭矢粗一倍，尾部裝有火藥助推裝置。
    李炫站在隊列前方，手持一支火龍箭示範：“引線點燃後，三息內必須射出。射程可達八百步，落地即爆。”
    秦玉道在一旁補充：“每人配發十支，務必珍惜使用。”
    弓弩手們麵麵相覷，對這種新式武器既好奇又忐忑。其中一名老兵大著膽子問：“道長，這...這東西不會在手裏炸了吧？”
    李炫取出一支箭，當眾點燃引線，穩穩地搭在弩上。引線“嗤嗤”燃燒，火星四濺，周圍士兵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放！”
    “嗖——”箭矢離弦的瞬間，尾部噴出熾熱的火焰，如流星般劃破長空！
    所有將領都瞪大眼睛，看著這支會“飛”的箭矢越飛越遠，最終在八百步外標靶處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木屑紛飛，煙塵四起。
    “好！”
    士兵們齊聲喝彩，眼中燃起興奮的光芒。
    李靖和程咬金聞聲趕來，正好看到第二輪火龍箭的試射。箭矢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精準命中八百步外的草人方陣。爆炸的氣浪將十幾個草人掀上半空，燃燒的草屑如雨般落下。
    李靖眼中精光閃爍：“有此利器，何愁突厥不破！”
    李炫卻搖頭：“還不夠。火龍箭製作複雜，短時間內最多能造出三百支。”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新圖紙：“這是‘霹靂雷’，外殼用鑄鐵，內填火藥，投擲後三息爆炸，威力是霹靂彈的十倍。”
    程咬金迫不及待地搶過圖紙：“這個好！老子親自帶人練投彈！”
    李靖當即下令：“抽調全軍臂力最強的三百士兵，組成‘霹靂營’，由程將軍親自訓練！”
    ......
    三日後，校場上人頭攢動。全軍將領都來觀摩新武器試射。
    三十名精挑細選的弓弩手整齊列隊，每人麵前擺著一張改造過的強弩。
    這種新式武器雖然威力巨大，但操作不當很容易傷到自己。李炫親自示範了三次，才放心交給弩手們練習。
    “引線點燃後必須立刻發射，否則會在弩上爆炸。”他反複強調，“瞄準時要比平常抬高三分，因為火龍箭飛行軌跡更平直。”
    李炫親自示範，將一支飛龍箭搭在弩上，點燃引線。
    “放！”
    “嗖——”
    箭矢離弦的瞬間，尾部噴出熾熱火焰，如流星般劃破長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支箭飛越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距離，最終落在八百步外的草人方陣中。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十幾個草人被掀上半空，燃燒的草屑如雨般落下。更可怕的是，飛濺的鐵片將方圓三丈內的草人全部撕碎！
    “好！”士兵們齊聲喝彩，聲震雲霄。
    程咬金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該老子的霹靂營了！”
    他身後站著三百名精挑細選臂力過人的壯漢排成方陣，每人腰間掛著五個鐵球——正是李炫設計的“霹靂雷”。這些士兵個個膀大腰圓，最弱的也能將五斤重的鐵球投出五十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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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好了，兔崽子們！”程咬金站在高台上吼道，“引線點燃後數三下再扔，扔完立刻趴下！誰要是把自己炸飛了，老子把他家祖墳都刨了！”
    程咬金拿起一個，點燃引線，掄圓了膀子擲出。
    鐵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飛越百步距離後——
    “轟隆！”
    比飛龍箭更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地麵都為之震動！爆炸中心出現了一個直徑丈餘的大坑，周圍的草人全部化為齏粉！
    “哈哈哈！”程咬金仰天大笑，“痛快！比放屁還響！”
    李靖也忍不住撫掌讚歎：“有此利器，何愁突厥不破！”
    秦玉道站在李炫身邊，低聲道：“將士們都說，你引來了雷公相助。”
    李炫搖頭：“不過是些小把戲。”
    “小把戲？”秦玉道指著遠處仍在冒煙的爆炸點，“這威力堪比道門雷法了！”
    李炫突然問道：“你知道為什麽我要改良這些武器嗎？”
    秦玉道一愣：“為了對付突厥？”
    “因為人命寶貴。”李炫的聲音很輕，“一支飛龍箭或許能救十個士兵的命。一個霹靂雷可能讓二十個將士活著回家。”
    秦玉道怔住了。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冷峻的道士，心中竟藏著如此悲憫。
    “李炫...”他剛想說什麽，校場上突然又響起一陣驚呼。
    原來程咬金手下的一個壯漢投擲霹靂雷時用力過猛，鐵球在空中就爆炸了！幸虧距離夠遠，沒有傷到人，但那震天動地的響聲還是嚇得眾人趴倒一片。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你小子是想把天捅個窟窿嗎？”
    李炫快步走過去檢查：“引線短了半寸。告訴工匠們，引線必須嚴格按尺寸製作。”
    接下來的幾天，軍營裏熱火朝天。霹靂營的壯漢們日夜練習投擲，神射營的弩手則反複操練飛龍箭的發射技巧。李炫穿梭在各營之間，親自指導。
    秦玉道的傷勢在李炫這位高人的醫療和道法下早已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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