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運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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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內瓦國際基因倫理法庭?開庭前三十分鍾
    唐小薇的高跟鞋在大理石走廊敲出急促的節奏,指尖反複摩挲著西裝內袋裏的金屬 u 盤 —— 裏麵封存著冰島實驗室的核心數據。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讓她想起前世在電子廠打工時,偷藏在枕頭下的周氏財務報表邊角,也是這樣硌得掌心發疼。 法庭外聚集的抗議者舉著 "反對基因獨裁" 的標語,與記憶中 2019 年孤兒院被圍的場景重疊,隻是這次她不再是躲在蕭凡身後的小女孩。
    "唐女士," 國際基因倫理協會會長擋住去路,鏡片後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條形碼上,"根據《雷克雅未克公約》,你們在冰島的基因操作涉嫌違反人類基因完整性......"
    她看著老者胸前的協會徽章,忽然想起父親唐建明書房裏同款的鍍金擺件 —— 那些用孤兒鮮血換來的榮譽勳章,曾在她深夜偷文件時映出冰冷的光。 "會長先生," 唐小薇忽然露出溫和的笑,同時通過生物電脈衝向林蕭凡發送定位,"您左手無名指的戒痕,與周氏集團前財務總監的婚戒尺寸完全吻合。" 她壓低聲音,喉間泛起當年目睹母親被家暴時的鐵鏽味,"需要我把 2018 年您接受周氏資助的郵件,同步給法庭全息投影嗎?"
    老者的瞳孔驟縮,後退半步時撞翻了走廊的盆栽。唐小薇看著他狼狽的背影,冰島極夜實驗室的畫麵突然在腦海中閃現:蕭凡用身體擋住襲來的激光束,後頸的條形碼紋身被高溫灼出焦痕,卻還笑著說 "我們的密鑰,該換個更牢固的版本了"。那時她才明白,所謂雙生密鑰的 "牢固",從來不是代碼的完美,而是願意為彼此承受灼燒的勇氣。
    林氏基因庫地下三層?密鑰重構實驗
    培養皿中的熒光液體劇烈沸騰,林蕭凡盯著量子終端上的雙螺旋結構,那些跳動的基因鏈在他眼中漸漸幻化成唐小薇十五歲時的模樣 —— 在孤兒院的鐵床上背財報,月光從破窗漏進來,在她鎖骨下方投下蝴蝶翅膀般的陰影,那是後來他才知道的、與他鏡像對稱的條形碼紋身。 指尖在鍵盤上敲出的代碼,每一行都藏著他與唐小薇的童年密碼:孤兒院的床號、電子廠的工牌編號、還有她第一次對他說 "別怕" 的日期。
    "蕭凡," 唐小薇的聲音從監控裏傳來,帶著日內瓦法庭的電流雜音,"倫理協會的人在查我們的胚胎培育記錄。"
    他忽然輕笑,調出冰島帶回的實驗報告時,視線掠過 "編號 03 與 04 胚胎共生率 97.3" 的結論,心口泛起異樣的溫暖 —— 原來早在成為棋子前,命運就用基因寫好了他們的羈絆。 "他們不會知道,我們早已將雙生密鑰的核心算法,嵌入了每個唐氏孤兒的基因修複程序。" 指尖劃過屏幕上跳動的鳶尾花序列,想起 2016 年冬夜,唐小薇蹲在宿舍床上背乘法口訣,實則在換算周氏海外賬戶的加密貨幣,睫毛上還沾著沒擦幹淨的煤灰,卻騙他說 "在複習數學"。那時的他以為這是少女的倔強,現在才懂,那是她為他織就的、最早的保護網。
    紐約時代廣場?輿論風暴中心
    巨型 ed 屏突然閃爍,唐小薇的全息投影取代了林氏新能源的廣告。看著自己在冰島極夜實驗室的畫麵被惡意剪輯成 "基因獨裁者",她忽然想起前世在醫院的最後時刻:蕭凡的手在她掌心漸漸冰冷,卻還努力用拇指摩挲她手腕的舊疤,像在確認他們共同的秘密。 耳邊回響起蕭凡在專機上的話:"他們想把我們變成基因獨裁者,卻忘了,真正的獨裁者,從來不會給棋子重生的機會。"
    加密手機震動,阿 k 發來緊急情報:【世界基因安全組織收到匿名舉報,稱你們在製造 "超級人類" 胚胎。】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西裝內袋的 u 盤,觸到裏麵裝著的、冰島帶回的胚胎培育芯片。父親唐建明的日記裏,"棋子" 二字被紅筆圈得滲出血跡,而此刻她終於明白,當棋子學會用基因做墨水,就能在命運的棋盤上寫下新的規則。 "通知黑客小組," 她對著空氣說道, 聲音裏藏著隻有自己能聽見的顫抖,"把 2005 年周氏資助基因安全組織的轉賬記錄,還有他們實驗室的人體實驗視頻,同步到全球 127 個直播平台。" 指尖劃過手腕的條形碼,想起蕭凡在實驗室說的 "就像當年在電子廠,你把周氏的財務漏洞藏進我教你的數學公式裏"—— 原來從那時起,他們就學會了把溫柔藏進利刃,把愛意嵌進代碼。
    東京成田機場?秘密會麵
    唐小薇看著從私人飛機上走下的銀發老者,認出他是《雙生密鑰可行性研究》的主筆人時,鼻腔忽然漫上孤兒院消毒水的氣味 —— 那是編號 03 和 04 的胚胎被植入代孕母親體內的地方,也是她和蕭凡命運的起點。 他遞來的金屬盒裏,躺著兩枚胚胎培育記錄芯片,封麵上印著與她和蕭凡相同的條形碼與鳶尾花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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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姐," 老者的聲音帶著三十年的愧疚,"當年你們是編號 03 和 04 的實驗體,基金會本想培養出能適應極端環境的商業間諜......"
    "但我們成了反叛的棋子," 唐小薇打斷他,指尖劃過芯片上的胚胎圖像,看著那團正在分裂的細胞,忽然想起冰島極夜實驗室裏,蕭凡為她擋下攻擊時,血液滴在培養皿裏與她的基因產生的共振。 就像您在報告裏寫的:"當棋子產生自我意識,棋盤將迎來最危險的顛覆。" 她忽然冷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過您漏算了一點 —— 我們不僅要顛覆棋盤,還要重新繪製屬於自己的經緯線。" 那些被基因實驗偷走的童年、被商業陰謀碾碎的信任,此刻都化作她眼中的冷光,讓老者不敢直視。
    尾聲?雙人公寓天台
    唐小薇看著蕭凡在星空下調試新的量子望遠鏡,鏡片上反射的星光勾勒出他後頸的條形碼紋身,讓她想起前世在電子廠,他用打火機烤熱硬幣給她暖手,金屬的溫度混著機油味,是她對 "溫暖" 的最初定義。 遠處,林氏新能源的充電樁亮起鳶尾花形狀的燈光,像散落在城市各處的密鑰。
    "阿 k 說,基因倫理法庭撤訴了," 她遞過溫熱的奶茶,杯壁上的 ogo—— 交織的條形碼與鳶尾花中央的交疊指紋,是蕭凡熬夜設計的成果,每個線條都經過他們共同的基因數據校準。 "但他們要求我們公開鳶尾花序列的部分數據。"
    蕭凡接過奶茶,指尖劃過她手背的舊疤,那是前世替他擋刀留下的,此刻在月光下泛著淡粉色,像朵永遠不會凋謝的鳶尾花。 "那就公開吧,附上每個接受基因修複者的自願書。" 他忽然指向望遠鏡裏的獵戶座,想起冰島極夜的極光,那時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卻在唐小薇的眼中看見比極光更璀璨的光 —— 那是她看他時,獨有的、永不熄滅的光。
    唐小薇忽然輕笑,想起在極夜實驗室,蕭凡用最後的力氣說 "你比極光更像我的救贖",此刻星空下,他的側臉被望遠鏡的冷光勾勒,卻比任何星辰都溫暖。 無名指上的戒指內側,新刻的字跡在月光下閃爍:【重構命運者,必成彼此的星軌】。加密服務器的嗡鳴中,她忽然明白,所謂命運重構,從來不是推翻棋盤的孤勇,而是與他並肩坐在碎棋之上,用彼此的心跳,重新譜寫屬於他們的、永不褪色的星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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