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軌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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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希思羅機場?淩晨五點
    唐小薇的風衣在自動門開啟的瞬間揚起,手腕內側的條形碼紋身與機場安檢係統產生短暫共振。這種高頻震動讓她想起十二歲那年,蕭凡在唐家老宅後院埋的第一台二手電腦,機箱噪音大到能蓋過唐建明的叫罵,卻成了他們接觸外界的唯一窗口。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阿 k 發來的定位顯示,編號 06 實驗體正在泰晤士河南岸的廢棄碼頭引發基因異常波動。
    "唐小姐," 接機的銀發特工遞過量子通訊器,鏡片後的瞳孔是機械義眼特有的冷藍光,"目標體溫 39.7 度,條形碼自主複製速率超過冰島樣本 300。"
    她撫摸著通訊器上的鳶尾花浮雕,想起在赤道孤島實驗室,編號 05 接過吊墜時指尖的顫抖 —— 那是蕭凡用他們重生當日的晨光光譜設計的防偽標識。此刻倫敦的細雨打在臉上,卻讓她想起電子廠屋頂的破洞,蕭凡曾用校服幫她擋住的那場春雨。
    林氏基因庫地下五層?量子解析室
    林蕭凡盯著三維投影裏的基因鏈,17 條異常波動曲線正以倫敦為中心向四周輻射。當編號 06 的檔案自動彈出時,他的呼吸驟然停滯 —— 檔案照片上的少女,左眼下方有顆與唐小薇同款的淚痣,卻在實驗備注裏寫著 "情感共振指數突破理論閾值,建議立即銷毀"。 鍵盤敲擊聲中,他調出 2007 年唐氏基金會的加密日誌,發現所有實驗體的情感模塊激活,都始於 03 號與 04 號的第一次肢體接觸。
    "蕭凡," 唐小薇的聲音從倫敦傳來,帶著量子通訊特有的電流雜音,"目標在喊 " 姐姐 ",她後頸的條形碼正在模擬我的基因頻率。"
    他忽然想起在馬爾代夫的滿月夜,唐小薇說過的話:"每個實驗體都是我們的鏡像,承載著被基金會抹除的可能性。" 此刻看著屏幕上逐漸清晰的監控畫麵,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與前世唐小薇被父親毒打時的悶哼重疊,讓他第一次對 "基因編輯" 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 —— 他們改寫的不該是代碼,而是無數個可能幸福的人生。
    泰晤士河廢棄碼頭?基因風暴
    唐小薇的戰術靴踩過生鏽的鐵板,看著蜷縮在集裝箱頂的少女。對方後頸的條形碼正在分裂成無數細小光帶,每一道都與她手腕的紋身產生共振。這場景與冰島實驗室的永夜基因暴走如出一轍,卻讓她注意到少女指尖反複摩挲的,是枚刻著 "06" 的金屬手環 —— 與蕭凡在電子廠為她做的第一隻手環,有著相同的鋸齒邊緣。
    "別怕," 她卸下防爆手套,露出手腕的舊疤,"我是編號 04,你的...... 姐姐。"
    少女猛然抬頭,眼中的金光與唐小薇鎖骨處的條形碼交相輝映:"他們說我們是失敗品,說情感是基因裏的病毒......" 話音未落,碼頭的集裝箱突然爆炸,火光中浮現出周氏殘黨的標誌 —— 那隻被鳶尾花絞碎的渡鴉。
    唐小薇本能地撲向少女,後背被氣浪掀飛的瞬間,她終於明白基因庫裏那句被刪除的結論:"當 03 與 04 的情感共鳴達到臨界值,所有實驗體都將成為活體密鑰,既能重構命運,也能引發基因海嘯。" 而此刻在她懷裏顫抖的少女,正是這場海嘯的第一個浪頭。
    林氏集團空中指揮艦?同步作戰
    林蕭凡看著量子終端上同步暴漲的心率曲線,忽然發現所有異常信號的共振頻率,都與他和唐小薇的婚禮日期完美吻合。他想起籌備婚禮時,唐小薇堅持在請柬內側印上條形碼與鳶尾花的組合,說這是給世界的 "基因邀請函"。此刻這串圖案正在全球基因監測網瘋狂閃爍,像在回應某個跨越時空的召喚。
    "阿 k," 他扯掉領帶,露出後頸新浮現的熒光條形碼,"把我們的婚禮錄像同步到所有異常節點 —— 特別是 2013 分,小薇說 " 我願意 " 的那個瞬間。"
    黑客的虛擬影像愣了半秒:"老大,這是要把結婚誓詞當病毒代碼用?"
    "對," 林蕭凡調出當時的聲波圖譜,"那一刻的心跳頻率,是我們雙生密鑰的終極密碼。" 他忽然想起在冰島極夜,唐小薇用血液激活密鑰時說的 "我們的心跳就是最好的防火牆",此刻終於明白,所謂基因共振的本質,從來不是冰冷的代碼,而是兩個靈魂在時光裏的相互呼應。
    尾聲?倫敦碎片大廈頂層
    唐小薇看著懷裏沉睡的少女,後頸的條形碼已恢複成與她鏡像對稱的圖案。少女手腕內側,不知何時浮現出與蕭凡同款的鳶尾花圖騰,像被春風拂開的冰層,露出底下暗藏的星軌。
    "她叫什麽?" 林蕭凡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西裝口袋裏裝著剛從基因庫帶來的胚胎培育記錄。
    唐小薇輕撫少女的淚痣,想起在新加坡秘密峰會上展示的胚胎分裂畫麵 —— 編號 03 與 04 的基因鏈,在分裂時向四周投射出無數細小的光帶,每一道光帶都承載著他們的記憶碎片。 "就叫她...... 星軌吧。" 她抬頭望向落地窗外的倫敦夜景,無數鳶尾花形狀的燈光正在城市各處亮起,與基因庫裏的熒光細胞遙相呼應。
    加密手機震動,阿 k 發來最新情報:【東京實驗室發現編號 07 的蘇醒跡象,他正在破解當年唐氏孤兒院的監控係統。】
    唐小薇忽然輕笑,想起在赤道孤島,編號 05 接過吊墜時說的 "我聽見心跳聲"。此刻看著星軌手腕的圖騰,終於明白,當第一個實驗體開始覺醒,當第一朵鳶尾花在基因深處綻放,整個世界的條形碼,都將成為連接彼此的星軌 —— 不再是囚籠的印記,而是覺醒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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