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團頂樓會議室的水晶燈在午後陽光下折射出冷光，十二位董事的目光像十二把利刃，齊刷刷刺向主位上的唐小薇。她穿著母親留下的香奈兒高定套裝，翡翠手鐲在翻頁時撞出清脆聲響 —— 那是昨夜從周氏金庫搶救出的唯一完整遺物。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麽掌管林氏？" 市場部王董事拍案而起，袖口的百達翡麗在投影屏上投下扭曲的陰影，"就算有老爺子的遺囑，我們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能耐！" 會議室後方突然傳來推門聲，陳律師抱著半人高的文件箱走進來，箱蓋滑落的瞬間，蘇氏集團的洗錢賬本如雪花般鋪滿地麵。
    唐小薇指尖劃過平板電腦，周氏碼頭的實時監控出現在巨幕上："各位董事應該記得，上周周氏向林氏訂購的三萬噸鋼材吧？" 她調出 gps 定位，紅色光點在公海上急速移動，"現在這些鋼材正載著周氏走私的芯片原料，駛向三個同時對蘇氏集團發出通緝令的國家。" 看著王董事的冷汗浸透襯衫，她忽然輕笑，"而購買鋼材的預付款，已經轉入了林氏的海外反洗錢賬戶。"
    掌聲從會議室角落響起。林蕭凡倚著落地窗而立，肩傷處換了嶄新的繃帶，腕間銀表與唐小薇的翡翠鐲子在光影中交相輝映："各位如果對小薇的能力存疑，不妨看看今早的股市 ——" 他調出實時 k 線圖，林氏股價在周氏貨輪被扣押的消息傳出後，正以每分鍾 2 的漲幅飆升，"或者，看看你們各自郵箱裏的匿名信。"
    當董事們手忙腳亂地翻查郵件時，唐小薇打開紅木匣，掌門戒指的雙蝶紋路在燈光下栩栩如生。她記得昨夜林老爺子在急救室說的最後一句話："蝴蝶不是軟弱的象征，是破繭時能震動整個春天的力量。" 此刻她將戒指套進無名指，金屬的涼意順著血脈直抵心髒。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 唐小薇忽然起身，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聲音像敲響命運的戰鼓，"擔心我會清算蘇氏安插在林氏的蛀蟲？" 她指尖劃過王董事顫抖的肩膀，"放心，我隻對賬本上那些帶血的數字感興趣 —— 比如 2008 年 7 月，某位董事用林氏的慈善基金，替蘇氏支付了三筆境外殺手的傭金。"
    會議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王董事突然癱坐在椅子上，領口的領帶勒出青紫色的痕。唐小薇望著落地窗外的海城天際線，想起昨夜在周氏檔案室發現的名單 —— 那上麵每一個名字，都對應著上一世讓她含恨而終的推手。
    手機在掌心震動，是條來自看守所的短信："蘇晴想見你。" 唐小薇望著短信末尾的蝴蝶符號，想起母親日記裏的警告："永遠不要相信重生者的眼淚。" 她轉頭望向林蕭凡，對方眼中倒映著她堅定的神情，默默將裝著錄音筆的信封塞進她手袋。
    看守所的會見室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蘇晴隔著防彈玻璃坐著，曾經精致的指甲此刻短而粗糙，卻仍塗著與上一世相同的血紅色指甲油。"你以為贏了？" 她突然笑出聲，笑聲裏帶著讓唐小薇毛骨悚然的篤定，"周氏在暗網懸賞的可不隻是你們的行蹤 ——"
    話未說完，會見室的燈突然熄滅。唐小薇本能地撲倒在地，子彈擦著發梢射進防彈玻璃，在上麵留下蜘蛛網狀的裂痕。她聽見林蕭凡在走廊外的槍響，以及保鏢們的呼和聲，黑暗中摸到蘇晴冰冷的手正掐向她的喉嚨："上一世你墜樓時，我數過，一共十七聲心跳......"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唐小薇已反製住蘇晴的手腕，錄音筆清晰記錄下對方的低語。她望著蘇晴突然驚恐的眼神，知道門外的林蕭凡已經解決了殺手："你以為買通看守所的醫生，就能用迷藥讓我重複上一世的噩夢？" 她扯下蘇晴的假發，露出耳後新紋的蝴蝶刺青 —— 與母親翡翠手鐲內側的紋路分毫不差。
    "你是第二個重生者。" 唐小薇的聲音像冰錐刺進對方心髒，"上一世你在我死後才覺醒記憶，這一世提前三年布局，卻還是算漏了......" 她摸出從周氏金庫帶出的 b 超單，"我母親當年懷的是雙胞胎，而另一個孩子，早在你重生前就已經......"
    蘇晴的瞳孔驟然收縮，喉間發出瀕死般的嗚咽。唐小薇知道她聽懂了 —— 那個本該與自己同日出生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上一世替她擋下致命一擊的神秘人。她起身整理裙擺，對著監控攝像頭比出勝利手勢，防彈玻璃上的彈孔，此刻像極了蝴蝶展翅的形狀。
    回到林氏大廈時，新聞發布會的倒計時已進入最後十分鍾。唐小薇站在化妝間鏡前，看著造型師為她戴上母親的翡翠項鏈，突然發現吊墜的蝴蝶翅膀可以打開，裏麵藏著半張照片 —— 是十二歲的林蕭凡和一個與她容貌相似的女孩，站在紫藤花架下。
    "準備好了嗎？" 林蕭凡推門而入，手中捧著她最愛的橘子糖，"陳律師已經連線了三大國際刑警組織，周氏的洗錢網絡即將全麵崩塌。" 他忽然低頭，指尖掠過她鎖骨處的槍傷，"其實你不用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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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 唐小薇撕開糖紙塞進他嘴裏，橘子的甜香混著硝煙味在唇齒間蔓延，"曾經被踩進塵埃的蝴蝶，如今翅膀上沾滿的，是所有陰謀者的血。" 她轉身走向發布會現場，翡翠首飾在聚光燈下流光溢彩，像極了夢境裏無數次想象過的模樣。
    當發布會的大門開啟，無數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唐小薇看見第一排坐著的財經記者，正是上一世撰寫 "林氏繼承人包養情婦" 報道的那個女人。她勾起唇角，將周氏走私的證據甩在對方麵前，看著對方驚恐的眼神，終於說出上一世咽氣前沒能說出口的話：
    "現在，輪到我來改寫故事的結局了。"
    大屏幕適時切換，周氏碼頭的緝私現場出現在全球觀眾眼前。唐小薇望著畫麵裏被扣押的集裝箱，突然想起母親日記的最後一頁："我的小蝴蝶，當你看見這些時，應該已經學會了如何在風暴中展翅。" 她轉頭望向站在陰影裏的林蕭凡，他正對著她微笑，眼中倒映著千萬盞聚光燈的璀璨。
    這一笑，比上一世停屍房的月光溫暖百倍。這一笑，讓她終於確信，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此刻的綻放。當她開口宣布林氏集團將啟動 "破繭計劃"，將周氏的非法資產轉化為公益基金時，會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 那不是對權貴的諂媚，而是對真正的勝利者的臣服。
    發布會結束時，唐小薇收到陳律師的消息：蘇氏集團董事會全票通過，即日起撤銷所有針對她的質疑。她摸著口袋裏的 b 超單，突然決定暫時隱瞞雙胞胎的秘密 —— 有些翅膀，需要在更廣闊的天空中才能完全展開。
    夜幕降臨時，唐小薇站在林氏大廈頂樓，望著腳下流光溢彩的海城。林蕭凡遞來熱可可，杯口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眉眼："還記得十二歲那年，你說等我當上董事長，要做我的首席財務官嗎？"
    "現在我可是你的聯席董事長。" 唐小薇笑著接過杯子，指尖劃過杯壁上的燙痕 —— 那是今早她親自煮咖啡時留下的，"而且，我打算把林氏的慈善基金更名為 " 蝴蝶基金 "，專門資助像我當年一樣的孤兒。"
    海風掀起她的長發，翡翠蝴蝶吊墜在胸前輕輕搖晃。唐小薇忽然想起夢境裏的最後一幕：她站在高樓頂端，看著整座城市在腳下臣服。而現在她終於明白，真正的力量從不是站在巔峰俯瞰眾生，而是讓曾經的深淵，都成為托起翅膀的風。
    手機彈出新郵件，是國際基因庫的比對結果。唐小薇掃過 "99.99 血緣匹配" 的字樣，望向遠處海平麵上閃爍的航燈 —— 那裏正駛來一艘載著神秘乘客的遊輪，乘客名單的第一行，是與她相同的姓氏。
    命運的饋贈，從來都藏在蝴蝶振翅的微風裏。這一次，唐小薇不再害怕未知的風暴，因為她知道，無論前方是晴空還是驟雨，她與林蕭凡交疊的翅膀，都能在這片海城的天空下，劃出最璀璨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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