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總部大廈的玻璃幕牆映著晨曦，林蕭凡的邁巴赫在旋轉門前急刹。唐小薇望著大廈頂端那隻展翅銀鷹雕塑，突然發現鷹喙方向正對著林家老宅的位置 —— 這個發現讓她後背發涼，原來沈家的監視，早已滲透進他們生活的每個角落。
    "林少，董事會已準備就緒。" 戴著白手套的律師迎上來，袖口露出的銀狼袖扣，正是林蕭凡昨夜連夜定製的 "複仇圖騰"。當電梯門在頂樓打開，十二名股東的目光齊刷刷掃來，其中坐在主位的老者，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閃著冷光。
    "蕭凡侄孫，好久不見。" 老者開口的瞬間，林蕭凡瞳孔驟縮 —— 這把聲音，正是前世在破屋監聽他電話的那個變聲器後的嗓音。唐小薇突然想起父親遺物裏的航海日誌，最後一頁畫著的雙鷹交織圖案，此刻正繡在老者的領帶夾上。
    "大伯果然命大。" 林蕭凡勾起唇角，刻意將 "大伯" 二字咬得極重。他注意到老者身後的秘書，正是沈家派去監視母親的那個保姆，頸間戴著的珍珠項鏈，是母親當年送給傭人團隊的紀念品。
    董事會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的是沈氏集團近三年的逃稅記錄，每筆數據都精準對應著老金 u 盤裏的加密文件。老者的臉色微變，卻仍保持著優雅的手勢："年輕人總喜歡用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沈氏的律師團早已準備好反訴訟。"
    "哦？" 唐小薇突然上前，指尖劃過平板電腦，"那不知道沈董對這份《碼頭走私貨物清單》是否眼熟？" 她調出的文件裏，2019 年 8 月的鋼材訂單上，收貨人簽名欄赫然是老者的花體英文，"這批本應送往林氏的鋼材，最後卻出現在雲頂集團的軍火庫裏。"
    整個會議室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林蕭凡看著老者握緊的拳頭，知道時機已到 —— 他給唐小薇使了個眼色，少女按下耳麥，沈氏大廈外突然響起警笛聲。
    "各位，" 他展開份收購協議，"我代表林氏集團，以每股 120 元的價格收購沈氏 60 股權 ——" 話未說完，會議室的燈突然熄滅，唐小薇感覺有硬物抵住後腰，是那個保姆秘書的聲音："林少，u 盤裏的原始數據，早在昨夜就被我們掉包了。"
    黑暗中傳來布料撕裂聲，林蕭凡突然抓住唐小薇的手滾向桌底，子彈擦著頭皮射穿天花板。當應急燈亮起時，他看見老者正拿著信號槍，而唐小薇的裙擺已被劃破，露出大腿根處的銀狼紋身 —— 那是他上周剛送的 "護身符"，用沈家走私的軍火金屬粉紋的。
    "錯了。" 林蕭凡突然笑了，從西裝內袋抽出另個 u 盤，"老金給我的證據，從來都是雙份。" 他將 u 盤插入投影儀，畫麵裏出現的是沈氏與東南亞毒梟的視頻會議，老者正親自驗收海洛因包裹，"順便說句，剛才的警笛聲，是去抄您的私人別墅。"
    老者的瞳孔驟縮，他終於想起這個曾被視為紈絝的少年，是黑客論壇傳說中的 "銀狼"—— 那個能在三分鍾內破解五角大樓防火牆的天才。而此刻，林蕭凡正用指尖敲擊著平板電腦，同步將沈氏的犯罪證據上傳至國際刑警數據庫。
    "還有更有趣的。" 唐小薇從高跟鞋裏抽出張紙條，是在沈家別墅找到的，"1995 年的航海日誌，記載著您偽造海難、私吞林家海外資產的全過程。" 她望向老者突然煞白的臉，"原來，您才是當年害死爺爺的真凶。"
    會議室的門被轟然撞開，特警衝進來時，老者突然掏出匕首刺向林蕭凡。唐小薇想都沒想就撲過去，卻被少年一把拽到身後 —— 他抬手握住刀刃，鮮血滴在收購協議上，卻仍保持著優雅的簽字姿勢："沈董，您的股份，現在屬於我了。"
    當老者被拖走時，林蕭凡低頭替唐小薇包紮手掌："疼嗎？" 少女搖頭，望著他掌心的傷口："你總是這樣，把我護在身後。" 她突然想起在護城河碼頭，沈墨城說的那句 "阿月當年流產的孩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蕭凡，你真的不介意..."
    "噓 ——" 少年用染血的手指抵住她的唇，"母親的產檢報告我看過十七遍，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在告訴我，我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他望向窗外逐漸升起的太陽，"有些仇恨，不過是失敗者的借口。"
    手機震動，金融監管局發來通知：沈氏集團正式並入林氏，股票恢複交易後漲幅突破 80。唐小薇看著林蕭凡在董事會主席位坐下，突然發現他西裝內袋露出半截照片 —— 那是今早從沈家保險櫃找到的，父母新婚時的合影，背麵有行父親的字跡："墨城兄，願我們的商業帝國，永不崩塌。"
    "接下來，" 林蕭凡敲了敲桌麵，目光掃過在場的股東，"我要啟動 " 銀鷹計劃 "——" 話未說完，會議室的玻璃突然爆碎，枚狙擊子彈擦著他耳際飛過。唐小薇尖叫著撲過去，看見遠處高樓頂，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正收起狙擊槍，鏡片反光裏，映著林氏集團的 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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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 她認出那是照片裏焚燒文件的男人，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格外刺眼。林蕭凡擦著耳尖的血，突然笑了："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問，這位傳說中的 " 二爺 "，和沈家的走私網絡，究竟有多少關聯。"
    他掏出手機，播放的是剛才狙擊手位置的監控錄像：男人進入大樓時，刷的是林氏集團高管的通行卡。唐小薇突然想起在父親書房找到的密碼箱，裏麵有份未簽署的股權轉讓協議，受讓方正是這個 "二爺"。
    "通知下去，" 林蕭凡站起身，狼頭紋身在晨光裏泛著冷光，"從今天起，林氏集團所有高管，必須通過雙重虹膜認證。" 他望向窗外逐漸散去的硝煙，"另外，給我查清楚，二十年前那場海難，究竟有多少人活了下來。"
    唐小薇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發現少年的肩線比任何時候都更挺直。她知道，沈氏的倒下隻是開始，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那個傳說中的 "二爺"，才是真正藏在迷霧後的終極大佬。
    但這一次，他們有了沈氏的商業版圖，有了老金留下的終極證據，更有了彼此。當林蕭凡轉身時，她看見他掌心的血已凝成銀狼的形狀 —— 那是他們複仇的印記，更是守護彼此的誓言。
    "小薇，" 少年伸手，掌心躺著從沈氏保險櫃取出的翡翠扳指，"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她點頭，將自己的銀狼手鏈與他的扳指交疊 —— 在重生的第 47 天，他們終於啃下了沈家這塊硬骨頭，卻也推開了更危險的潘多拉魔盒。但沒關係，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彼此在手，再深的深淵，也能一步步踏成康莊大道。
    遠處的警笛聲漸歇，陽光終於穿透雲層，照亮了沈氏大廈頂端那隻被扯下的銀鷹雕塑。而在林氏集團的頂樓，新的標誌正在升起 —— 那是隻展翅的銀狼，爪間緊握著朵綻放的藍鳶尾。
    屬於他們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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