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的華爾街，深秋的寒風卷著金黃的梧桐葉，拍打著紐交所的大理石柱。我站在高盛集團 43 層會議室的落地窗前，腳下是川流不息的曼哈頓街道，玻璃幕牆映出身後十二位西裝革履的金融大鱷。他們領口別著的家族徽章在燈光下若隱若現，無聲宣示著掌控全球資本的傲慢。
    “蘇小姐，氫電融合技術的確很有想象力。” 高盛新能源部總監安德森轉動著古巴雪茄，煙灰簌簌落在價值百萬的波斯地毯上，“但專利池、供應鏈、政策壁壘，這些可不是靠 ppt 就能解決的問題。” 會議室裏響起一陣刻意壓低的輕笑，仿佛我是誤入成人世界的孩童。
    我按下遙控器，全息投影瞬間切換成動態數據模型。北美大陸地圖上，紅色光點如星火燎原般在中西部荒漠蔓延：“這是我們與美國本土企業合作的分布式儲能網絡，三個月前已完成第一期建設。” 指尖劃過虛擬屏幕，特斯拉超級工廠的實時監控畫麵突然彈出，生產線旁醒目的 “晴宇能源” 標識刺得安德森瞳孔微縮。
    “至於專利池，” 我調出國際專利局的異議處理進度，“貴司試圖收購的那家德國實驗室，上周已被證實數據造假。” 會議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人慌亂地翻找文件，有人悄悄按滅雪茄。安德森的臉漲得通紅：“蘇小姐這是在威脅？”
    “不，這是商業規則。” 我從包裏取出一疊文件，每份文件都標注著 “高盛關聯基金異常交易記錄”，“如果需要，我可以把這些材料轉交給 sec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順便提一句，貴司在新興市場的避稅操作，可比竊取技術有趣多了。”
    暴雨突然傾盆而下，雷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安德森猛地站起身，卻被我接下來的話釘在原地：“聽說高盛正在籌備一支 200 億的清潔能源基金？巧了，我們剛與沙特主權基金達成協議，未來三年將注資 500 億。” 我舉起平板電腦，屏幕上正是沙特王子發來的合作確認函。
    當會議室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片死寂籠罩著每一個人時，我的衛星電話卻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我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是林蕭凡打來的。
    電話接通後，林蕭凡的聲音夾雜著一些電流雜音傳來：“蘇晴，特斯拉剛剛宣布放棄氫電項目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隻是靜靜地望著窗外被雨幕模糊的自由女神像，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告訴他們，真正的自由，從來不是壟斷技術，而是讓清潔能源照亮每個角落。”我對著電話那頭的林蕭凡說道。
    掛斷電話後，我將手指上的素圈戒指輕輕轉動了半圈。這是我在談判時的一個小習慣，每當我覺得事情進展順利時，就會轉動一下這枚戒指。
    當安德森重新坐回談判桌時，我知道這場與國際資本傲慢的較量，我們又贏了一局。
    走出高盛大廈時，紐約的夜空已經綴滿了繁星。而在遙遠的太平洋彼岸，屬於晴宇的時代，正隨著第一座氫電超充站的亮起，徹底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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