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無奈的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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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瑟步槍在威爾斯手裏劇烈地抖動著,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槍托,槍托上一大塊木頭被打飛,子彈離擊中他僅有幾厘米的距離,讓他驚出一身冷汗。那兩個試圖跑出門的士兵在門口再次被子彈擊中,倒在了門外的雪地裏,鮮血迅速在潔白的雪地上蔓延開來。在外麵,更多的士兵朝著這裏跑來,但他們在門口停了下來,並向裏麵開了幾槍,在這混亂的局麵下,他們的子彈其實更有可能打中自己人,而非那些俄國人。
於是,威爾斯他們大喊起來,要是不喊的話,保不準有幾個蠢貨會往這裏丟手榴彈,到時候他們可就隻能和那些俄國佬一起被炸上天了。幸運的是,外麵的人及時聽到了喊聲,因而采取了不同的策略。外麵的士兵開始想辦法要把這個廠房的鐵皮牆揭掉,而那些躲在廠房屋頂下麵的俄國佬,正朝著廠房裏任何可疑的動靜瘋狂開槍。他們的子彈射穿了並不太厚的鐵皮牆,這些子彈不僅威脅著廠房內的威爾斯他們,也威脅著外麵士兵們的安全。威爾斯一動也不敢動地躲在原處,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
當高個子遊擊隊員進入五米射程時,威爾斯甚至能看清對方帽子邊緣的積雪。p40 的槍托此刻正穩穩抵住肩窩 —— 這把槍雖然隻陪他度過了短短幾個月,但此刻不會手抖。扳機扣動的力度帶著快感,子彈擊穿對方腹部的瞬間,他甚至覺得槍聲都不夠響亮,不足以蓋過內心的怒吼。
“雜種!” 他罵出聲,聲音像從地獄深處傳來。另一個遊擊隊員剛轉身,威爾斯已經換上新彈匣,槍口精準咬住對方後頸。這次他沒有遲疑,連發模式撕開的不僅是對方的衣領,更是這半個月來積壓的所有屈辱 —— 憑什麽他們能炸火車?憑什麽他的休假要被剝奪?
廠房牆壁被撕開的瞬間,威爾斯順手扯掉手雷保險銷。拉環在掌心烙下齒痕,一枚木柄手雷順著橫梁縫隙滾進敵群,爆炸氣浪掀飛了藏在暗處的衝鋒槍。他趁機衝出掩體,p40 的槍口掃過每個可疑角落。
裝甲車的強光燈掃過屋頂時,威爾斯已經數清了橫梁上的十五個影子。他半跪在鐵皮殘骸後,槍口跟著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同步抬升,爆炸彈撕開屋頂的瞬間,那些炸碎他休假希望的遊擊隊員,正像被收割的麥子般墜落。彈匣打空後他立刻換上備用的,膝蓋在碎鐵上磨出血也渾然不覺,直到看見最後一個試圖跳窗的身影被自己的點射掀翻在雪地裏。
硝煙混著血腥味湧進麵具,威爾斯低頭看著腳邊的屍體,這次他沒有猶豫 —— 槍口幾乎頂住對方胸口又補了兩槍,直到彈匣打空。金屬碰撞聲中他換上最後一個彈匣,朝著橫梁上的殘敵繼續掃射,直到槍托砸進最後一個敵人的太陽穴,才發現自己的吼叫聲不知何時蓋過了裝甲車的引擎。
黨衛軍少校的哨聲從遠處傳來時,威爾斯靠在滾燙的裝甲車側麵,看著雪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p40 的槍管還在冒煙,手雷的硝煙味裏混著自己的汗臭,但他知道,此刻每一口呼吸都是對這群遊擊隊的勝利 —— 他們炸掉的不僅是火車,更是他對和平的最後一絲僥幸,而現在,他用子彈和爆炸,把這份憤怒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
“砰 ——” 槍響在雪原上回蕩時,一名軍官的話語,如同重錘般敲擊著他們:“這些遊擊隊員把我們的一輛軍列炸出了軌,至少有 100 名德國士兵死亡,他們必須為這起破壞活動付出代價。按照戰爭法則,這些非軍人的戰鬥人員不能享有戰俘待遇,可不經審判就立刻將他們處死。”
寒夜裏的軍車像具冰冷的鐵棺,威爾斯靠在車廂角落,聽著車輪碾過鐵軌的哐當聲。他摸出皺巴巴的信紙,上麵是出發前沒寫完的給艾麗卡的信:“等我回來,我們去菩提樹大街的咖啡館……” 墨水在低溫下結了塊,字跡模糊得像他此刻的記憶。白天戰鬥時的憤怒已經退潮,隻剩下麻木 —— 原來當休假的希望被碾碎,當伏擊的子彈擦著鋼盔飛過,人真的會變成沒有情緒的戰鬥機器。
次日抵達目的地時,威爾斯看著站台上堆積的傷員,車站廣播正在播放元首的講話:“我們必須像鋼鐵般堅韌……”遠處傳來空襲警報的嗚咽,雪片開始飄落,模糊了站台盡頭 “前方危險” 的警告牌。威爾斯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那個會為休假取消而憤怒的士兵了 —— 在這片無垠的雪原上,憤怒是奢侈品,而他,早已學會把所有情緒都壓進彈匣,用子彈來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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