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準備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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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回漢堡了。” 妻子擦了擦眼淚,拉著他坐下。
    威爾斯點點頭,正想說什麽,妻子卻突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你要當父親了。” 她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喜悅與憂慮。
    威爾斯的呼吸一滯,心髒劇烈跳動。喜悅如潮水般湧來,但緊隨其後的是冰冷的恐懼——這個世界,容不下一個黨衛軍的後代。
    夜深人靜,威爾斯坐在書桌前,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
    “必須離開。” 他低聲自語。
    妻子已經睡去,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寧靜而脆弱。威爾斯翻開筆記本,列出可能的逃亡路線:
    西班牙葡萄牙:雖中立,但盟軍1944年已嚴密監控伊比利亞半島,戰後黨衛軍家屬極易被引渡。
    德國鄉村:戰後俄國人必然實施集體懲罰,黨衛軍家屬送入勞改營的概率超過70。
    意大利巴爾幹:戰線交錯,遊擊隊活躍,尤其是南斯拉夫鐵托部隊,專門搜捕黨衛軍關聯者,比斯大林還勤。
    唯一可行的選擇——瑞典或瑞士。
    但如何實施?威爾斯的手指停在瑞奇托芬上校的名字上。
    “月球基地……” 他喃喃自語。
    那絕不是元首的計劃,而是上校私自推動的項目。如果能以此為籌碼……
    兩天後,威爾斯站在瑞奇托芬上校的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上校正在審閱文件,頭也不抬:“恢複得如何?”
    “足夠執行任務。” 威爾斯平靜地回答。
    上校終於抬頭,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威爾斯沒有回避,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需要一個保證。” 威爾斯開門見山。
    “哦?” 上校挑眉,示意他繼續。
    “我的妻子懷孕了。” 威爾斯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我要確保她能在戰後安全生活。”
    辦公室陷入死寂。上校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節奏緩慢而壓迫。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上校終於開口,語氣冰冷。
    威爾斯沒有退縮:“我知道月球基地不是元首的意誌。”
    上校的眼神驟然淩厲,但威爾斯繼續道:“我不關心你的計劃,我隻要我的家人安全。瑞典或瑞士——你有這個能力。”
    漫長的沉默後,上校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威爾斯脊背發寒。
    上校丟過一份文件,“簽了它,你的孩子會在瑞士出生。”
    威爾斯翻開文件,瞳孔猛地收縮——這是一份“追隨者”協議。
    "追隨者協議"標題燙金的德文字母,下方是一段用哥特字體印刷的宣誓詞:
    "本人自願宣誓,將無條件服從愛德華·瑞奇托芬上校之命令,無論戰時或戰後,無論生存或死亡,直至生命終結。"
    簽名處空白,等待一個名字的烙印。
    他抬頭看向上校,後者已經轉身望向窗外,背影如鐵塔般不可撼動。
    “你沒有選擇。” 上校的聲音飄來,“隻有跟隨我了,威爾斯。要麽成為曆史的一部分,要麽成為曆史的塵埃。”
    威爾斯握緊鋼筆,筆尖懸在紙麵上方,微微顫抖。
    瑞奇托芬上校拉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威爾斯麵前。
    "瑞士伯爾尼,霍夫曼診所。"上校的聲音低沉而冷靜,"那裏有我安排的聯絡人,會確保你們的安全。"
    威爾斯打開紙袋——裏麵是兩套嶄新的瑞士護照、一遝美元和瑞士法郎,以及一張寫有聯係方式的紙條。
    "資金分成兩份。"上校的指尖點了點桌麵,"一份給你妻子,另一份……"他停頓了一下,"給我在蘇黎世的妹妹。"
    威爾斯猛地抬頭。上校的家人也在瑞士?這意味著——
    "是的,既然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不妨告訴你,整個高層除了大當家,誰不開始為自己準備後路?你以為月神計劃隻靠我一個人就能撐得起嗎?"上校冷笑,"既然元首的帝國撐不了多久了,總得有人為未來打算。"
    上校從保險櫃裏取出一個黑色金屬箱,輸入密碼後打開。裏麵整齊排列著微縮膠卷和幾本手寫筆記。
    "噴氣引擎部分方案、v2導彈製導係統部分設計圖、還有……"上校的指尖在最厚的那本筆記上停留,"遠程傳送裝置的初始數據。"
    威爾斯的瞳孔驟然收縮。這籌碼,誰看了不心動?
    "美國人想要科學家,英國人想要技術,蘇聯人……"上校譏諷地扯了扯嘴角,"他們什麽都想要。"
    "您要我去談判?"威爾斯聲音發緊。
    "不,談判已經開始了。"上校合上箱子,"你的任務是挑選信得過的人護送這批資料到中立區,確保它不會落在……錯誤的人手裏。"
    離開上校辦公室後,威爾斯急急忙忙趕回漢堡,但老城區已成焦土。
    威爾斯踩著瓦礫,來到舊公寓的方位,卻隻找到扭曲的鋼筋和半堵熏黑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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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看到夏洛特夫人?" 他向流民打聽,"棕發,藍眼,左眉有顆痣——"
    "死了吧。" 一個缺了門牙的老婦回答道,"那棟樓上個月就燒光了。"
    但當天威爾斯翻遍了臨時停屍房和幸存者名單,沒有她的名字。
    原主模糊的記憶碎片突然出現在腦海:六歲生日,母親缺席,隻留下一張寫著"去照顧病人"的紙條;十歲聖誕節,她帶回來一盒瑞士巧克力;他偷偷入伍的前幾天,她在深夜跟著行李箱不見了。
    "她根本不是普通人……" 威爾斯喃喃自語。
    回到家後,威爾斯將假護照和瑞士法郎塞進妻子的行李箱,動作輕柔得像在安置一枚炸彈。
    "明天有輛紅十字會的車護送你去瑞士。"他輕撫她的小腹,"你跟著醫療隊走,霍夫曼醫生會接應你。"
    妻子死死攥住他的手腕:"你不一起走?"
    "我還有事要辦。"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為了孩子能活在陽光下。"
    次日黎明,威爾斯站在軍用機場的跑道上。那架ju52運輸機的機艙裏,黑色金屬箱被焊死在裝甲隔間內。
    瑞奇托芬上校上前叮囑道:"如果蘇聯人黑吃黑……"
    "我明白。"威爾斯拍了拍武器。
    發動機的轟鳴中,上校突然抓住他的肩膀:"記住,無論交易是否成功趕緊撤回來,我們還有月神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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