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
    圖）
    熱氣氤氳的餐桌上。
    其餘三人埋頭狂造鍋裏的食物，沒人說話。
    白綺禾聽不到聊天聲，顯得有些局促，不好意思夾菜。
    主動找話題。
    “明天下午大概一點左右，有一支救援小隊經過天水市。”
    “那支救援小隊配備有信號裝甲車。”
    “到時候，我就登錄天水市的省道監控，給你們提供視野，定位省道附近的活物......”
    “......”
    基地周邊重要的道路樞紐，有士兵定期維護監控設備跟供電係統。
    當外出執行任務的車隊進入一定範圍，碾壓到埋在地麵的壓力式開關，便開啟供電係統給前方區域的道路監控通電，配合車隊裏的信號裝甲車就能登錄監控係統。
    監控畫麵不夠清晰。
    可道路兩側的商鋪也有監控視角。
    士兵能根據具體情況，決定繼續趕路或尋找休息的落腳點。
    “一點多？”
    徐萬裏下意識重複一遍。
    伸手夾一塊滄龍守宮的肉，沾點芝麻醬，放入嘴中細細品嚐。
    嗯，味道怎麽說呢，肉質很嫩，吃起來又跟嚼紙一樣。
    不好吃。
    倒一杯開胃野山楂汁，看向對麵的白綺禾。
    “天水市省道周圍的活物多嗎？”
    “挺多的。”
    白綺禾放下碗筷，轉身移動身後的顯示器。
    顯示器屏幕顯示著一家工廠的俯視圖，平麵圖。
    “這是天水市的大型養殖場，年產量高達五十萬頭豬。”
    “在基地掌控養殖場前，不少豬衝出柵欄，流竄到其它區域，省道的一家超市大概就有六七隻......”
    “......”
    幾天來，白綺禾趁救援車隊進出的間隙，利用職務之便登錄室內監控，查找活物的蹤跡，大致知道哪些建築有避寒的動物，以及活動範圍。
    而屏幕上的建築就是羊城一個較為出名的養殖場。
    年出欄50萬頭豬！
    一座半自動化的豬舍，共九層，在生物安全，生物資產管理，數據采集，設備監測以及智能飼喂等環節落地智能化設備，現已成為基地豬肉來源的重要生產線。
    “年出欄五十萬頭？！”
    徐萬裏頗為驚訝。
    五十萬頭啊。
    若是以那棟豬舍為據點，他們還要什麽迷霧大巴？
    “嗯。”
    見徐萬裏思考事情，白綺禾坐回座位夾一塊雞胸脯肉。
    將肉放到嘴邊吹幾下，再用兩排牙齒慢慢撕咬一塊。
    肉質中擠出油汁，混合著肉香，微麻微辣的鍋底，咕嚕咽進肚子裏，胃部傳來一道暖流向四肢蔓延，暖洋洋的，令人不自覺地放鬆身體。
    好吃！
    “你們最好別打那棟豬舍的主意。”
    “嗯？”
    “那棟豬舍有重兵看守。”
    “......”
    短暫的安靜。
    如此重要的肉類生產線，基地不可能任由幸存者掌控的。
    “話說養殖場不是在郊區嗎？”
    餘思晗比較了解白綺禾的性格，很自然的接過話題。
    “那些豬真能竄到省道超市？”
    “嗯。”
    說話間，白綺禾夾一塊較大的雞腿肉放到碗裏，臉色才放鬆不少，頗有閑情地倒一杯飲料。
    “我也很好奇它們怎麽跑到幾十裏外的。”
    外麵的環境一天比一天惡劣。
    養殖場的豬又不是野豬，生存能力並不強。
    若不是在監控看到幾隻白胖白胖的肥豬，誰敢相信它們不僅存活下來，還跑到幾十裏外的超市，靠食用超市的東西殘喘。
    “還有其它的嗎？”
    徐萬裏問道。
    他不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如今，在外麵存活的動物，大概率就是體內蘊含媒介的生物，不再屬於原有物種。
    這些生物適應零下幾十度的惡劣環境。
    存活下來，不奇怪。
    “有。”
    白綺禾毫不猶豫地點頭。
    作為靠販賣消息生存的人員，必須提前備好數種方案，供顧客選擇的。
    再次轉身，點擊鼠標調出新的畫麵。
    “一個小型養殖場，你們或許有機會。”
    “什麽養殖場？”
    “蛙魚共生養殖場。”
    “蛙魚共生？”
    這種養殖模式，徐萬裏聽說過。
    所謂的蛙魚共生，便是在中間設一個蛙池，兩個魚塘布設在兩邊。
    魚塘裏放養鯪魚苗，蛙池養殖尾水排進養殖鯪魚的池塘。
    由於牛蛙排泄物的蛋白含量高，可以作為鯪魚的餌料，實現無需另外投料。
    鯪魚苗養到一定規格後，便可用作鱖魚的餌料，而池塘裏的尾水經過兩級生物過濾又再回到蛙池，如此循環使用，形成牛蛙鯪魚鱖魚共生生態循環模式。
    “蛙魚共生養殖場位於北向的郊區，不在省道的信號覆蓋範圍。”
    話說完，碗裏的雞肉也剛好吃完。
    白綺禾想再夾一塊。
    可徐萬裏兩人沒有說話，她沒好意思，便試著咬一下雞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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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不碎。
    繼續找話題，找機會夾菜。
    “那家養殖場的牛蛙年產量有五六萬斤，加上魚類的產值，收益很不錯，設備也齊全，但不確定那些牛蛙和魚類能不能存活。”
    這點產量對幸存者個體，或小型聚集地來說，不低。
    可對基地而言...不值得浪費兵力，彈藥。
    “再說吧。”
    徐萬裏並不著急做決定。
    零下四五十的天氣，牛蛙肯定活不下來。
    那些魚類或許有存活的可能，得到養殖場的魚塘是不是流動水源，水流量有多大。
    若是有時間就到蛙魚養殖場看看，時間不充裕就算了。
    他們的目標是超市裏那幾隻豬。
    “晚上我們下載一些宰殺家禽的視頻教學。”
    “嗯，順便讓小六試試協同狩獵？”
    餘思晗問道。
    自從察覺小六的特殊，兩人就時常給小六檢測身體，記錄體重。
    而小六的體重確實處於增長狀態，昨天已經突破五十公斤，力量，速度等方麵也有顯著提升，逐漸適應外界的低溫環境。
    由它協同狩獵是個不錯的選擇，同時也能磨合一下大家的默契。
    “咦，小六呢？”
    “忘記了。”
    徐萬裏起身，回迷霧大巴帶小六過來認個臉。
    正好，餘思晗跟雙胞胎吃飯聊天。
    有機會取出質量返還的槍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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