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閣皂山·靈寶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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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密道的風灌進修道服,林晚秋跟著蕭凡鑽出銀杏樹根時,手機屏幕上彈出三條未接來電,全是閣皂山執事「清虛子」的號碼。她擦了擦頸間的玉佩繩——自從在密室弄丟玉佩,胸口總像缺了塊溫熱的石頭,此刻指尖觸到鎖骨下方的皮膚,竟隱隱有鶴形紋路在發燙。
    "閣皂山的老家夥們終於坐不住了。"蕭凡甩了甩道袍上的泥土,掏出貼滿遊戲貼紙的手機,鎖屏界麵是他用斬妖劍s手遊角色的自拍,"半小時前他們在龍虎山外門弟子群裏全體成員,說《靈寶經》殘頁在『紫虛觀』顯靈了。"
    手機突然震動,閣皂山專用的「青蚨傳訊符」在屏幕上展開全息投影:白發長須的清虛子站在掛滿符籙的法壇前,身後青銅鼎中騰起的煙霧正凝成《靈寶經》的殘頁形狀。
    "張三昊小友,林施主,"清虛子的聲音帶著顫抖,鼎中煙霧突然分裂成三股,分別幻出龍虎山、茅山、閣皂山的山紋,"三日來我們拚合了三十七片殘頁,終於得見『旱魃複生篇』的真容——"
    投影突然扭曲,煙霧化作血色,林晚秋看見鼎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咒文,最後四句用金粉寫著:「旱魃醒,需三血;真血難,偽血替;取載體,煉精魄;陣成時,北鬥泣。」
    "偽掌門精血?"張三昊的聲音從投影外傳來,林晚秋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在密道口,道袍下擺還沾著龍虎山的朱砂,"趙無常拿不到三派掌門的真血,就想用我們的血脈偽造?"
    清虛子的投影點點頭,鼎中煙霧又幻出趙無常的剪影:十年前的雨夜,他站在停屍房裏,手中黃泉劍正劃破三派掌門妻子的手腕,血珠落入刻滿咒文的玉瓶。畫麵切換,林晚秋看見父親穿著白大褂,正在實驗室裏將三管血液注入培養皿,標簽上寫著「天樞載體」「天璿載體」「天璣載體」。
    "十年前趙無常妻子病逝,他偷走三派掌門配偶的精血,"張三昊握緊羅盤,天樞星位的光芒照亮他眉間的星紋,"現在他要用我們的血,兌入那些精血裏,煉出能催動旱魃的『偽正統血脈』。"
    蕭凡突然吹了聲口哨,指著投影中培養皿的編號:「天樞7、天璿3、天璣?」正是林父護法令牌上的「天樞7」。他掏出從密室帶出的令牌,背麵的三派山紋中央,那個小小的「7」字此刻正在發燙。
    "閣皂山的《靈寶經》記載,旱魃複活需要三派掌門直係後代的精血,"清虛子的投影漸漸模糊,法壇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現在殘頁顯示,三載體的血脈能替代掌門真血——趙無常的『十殿閻羅』已經帶著『精血提煉陣』出發了!"
    投影突然消失,蕭凡的手機「叮」地收到條短信,附帶的定位正是清陽堂。林晚秋感覺胸口的鶴形紋路猛地一跳,腦海中浮現出父親實驗室的方位——地下室西南角,那個常年上鎖的房間。
    "走!"張三昊拽著兩人往山下跑,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直指清陽堂方向,"晚秋,你母親的祝由術能感應血脈,試試能不能定位你父親的精血!"
    三人在山腳下攔下輛出租車,蕭凡剛要開口,司機突然指著後視鏡驚呼:"後麵有三個戴鬥笠的人!"林晚秋回頭,看見三輛摩托車在雨霧中逼近,騎手腰間的雲雷紋玉佩正是閣皂山「黃泉探路使」的標誌。
    "坐穩了!"蕭凡掏出三張「疾風符」貼在車門上,出租車突然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後視鏡裏的摩托車手正要加速,車輪下突然升起青紫色的符籙陣,正是閣皂山的「困足咒」。
    "別以為隻有他們會用靈寶齋醮!"蕭凡晃了晃從密室順來的玉簡,上麵畫著閣皂山的基礎符咒,"當年我在手遊裏把『靈寶度人經』編成技能口訣,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四十分鍾後,清陽堂的鐵門在暴雨中轟然打開。林晚秋剛踏進門,胸口的鶴形紋路突然化作熱流,順著血管湧向指尖。她閉著眼走向地下室,手指在斑駁的磚牆上摸索,直到觸到一塊刻著「天樞」星紋的青磚——正是父親實驗室的入口。
    地下室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中央的青銅祭壇上擺著七個玉瓶,瓶中血水正在隨著雷聲起伏。林晚秋的指尖剛碰到最左邊的瓶子,眼前突然閃過父親被囚禁的畫麵:潮濕的石洞裏,鎖鏈穿過他的琵琶骨,腳邊散落著寫滿咒文的羊皮紙,最上麵畫著的,正是清陽堂地下室的祭壇。
    "是血咒共鳴!"張三昊將羅盤按在祭壇中央,凹槽的形狀竟與羅盤分毫不差,"趙無常用我們的血做引子,把祭壇和幽冥閣總部連接了!"
    蕭凡突然指著祭壇邊緣的刻紋:龍虎山的天師印、茅山的斬妖劍、閣皂山的靈寶鈴,三派法器圍繞著中央的太極圖,正是天機陣的微縮版。他的劍穗突然發出蜂鳴,映在血水上的畫麵突然清晰——林父的手腕上,刻著與祭壇相同的咒紋。
    "這些祭壇是用來提煉偽精血的,"林晚秋握緊祝由針,針尖對準自己的指尖,"父親的血裏有龍虎山祝由科的精魂,趙無常想把我們的血和那些真血混合,造出能啟動旱魃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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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盤突然發出尖嘯,祭壇中央的凹槽開始吸血,林晚秋看見自己的指尖血珠飄向羅盤,而蕭凡的劍穗正在滲出淡金色的光點。張三昊猛地按住兩人的手,眉間星紋與羅盤共振,竟將血珠逼了回去。
    "不能讓血進入祭壇!"他盯著祭壇上漸漸浮現的《靈寶經》殘頁,上麵用朱砂寫著「三載體血入陣,天機自毀程序啟」,"趙無常不僅想造偽精血,還想逼我們啟動自毀程序!"
    蕭凡突然掏出從密室帶出的護法令牌,貼在祭壇邊緣的「天樞」星紋上。令牌發出強光,血水中映出的畫麵突然切換:幽冥閣總部的核心區,巨型容器裏漂浮著半透明的人形,心髒位置嵌著的,正是林晚秋丟失的鶴形玉佩。
    "那是...旱魃的雛形?"林晚秋感覺呼吸困難,玉佩的鶴紋在她胸口發燙,"父親的精血在容器裏,而我們的血,是啟動容器的鑰匙。"
    地下室頂部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三個鬥笠人破窗而入,腰間玉瓶裏裝著的,正是在茅山密室見過的血腥氣液體。蕭凡甩出「金光符」,卻發現符咒在接觸對方時自動熄滅——他們身上披著閣皂山的「靈寶避邪甲」。
    "交出劍穗和玉佩載體,"為首的探路使掀開鬥笠,左臉爬滿屍斑狀的咒紋,"趙無常大人說了,隻要三載體的血,不傷人命。"
    林晚秋突然感覺胸口的鶴紋猛地一亮,祝由針自動懸浮在空中,針尖指向探路使腰間的玉瓶。她聽見母親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祝由十三科,可辨精血正邪...」
    "他們瓶裏裝的是閣皂山曆代掌門的精血!"她突然大喊,"趙無常殺了閣皂山的長老,用『精血置換術』偷了他們的血!"
    探路使們突然僵住,玉瓶中的血水開始沸騰。張三昊趁機將羅盤拍在祭壇上,青銅羅盤發出太陽般的光芒,祭壇刻紋竟開始逆向旋轉。林晚秋看見血水中的父親抬起頭,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快走!」
    "祭壇在定位幽冥閣總部!"蕭凡拽著兩人衝向密道,背後傳來石塊崩塌的聲音,"張三,你剛才啟動的是不是『天機逆命陣』?"
    張三昊沒有回答,隻是盯著羅盤上新增的坐標——鄱陽湖底的天機陣眼,此刻正與清陽堂地下室的祭壇產生共鳴。他突然想起玄璣長老的話:「三載體的血能喚醒天機陣,卻也能毀掉它。」而現在,他們離毀掉天機陣的自毀程序,隻差最後一滴血。
    密道盡頭的木門突然打開,雨不知何時停了,茅山主峰的北鬥星重新露出光芒。林晚秋摸著胸口發燙的鶴紋,突然意識到,從母親留下玉佩,父親埋下護法令牌,到張三昊帶著羅盤下山,這一切都是三派掌門十年前布下的局——而他們三個載體,既是棋子,也是破局的關鍵。
    "接下來去哪?"蕭凡晃了晃還在發燙的令牌,上麵的「7」字此刻變成了「3」,正是他劍穗裏的天璿星位,"閣皂山的殘頁說天璣載體還沒覺醒,會不會在..."
    話未說完,張三昊的羅盤突然指向西方,那個從未出現過的新坐標——西藏墨脫。而林晚秋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發來張照片:雪山深處的寺廟裏,供著一尊刻著「天璣」二字的石像,石像胸前的凹槽,竟與她丟失的玉佩一模一樣。
    風穿過清陽堂的院落,吹落樹上的雨滴。張三昊望著羅盤上交織的三條光帶,知道屬於三載體的旅程,才剛剛開始。而趙無常的「偽精血計劃」,不過是天機陣漩渦中的一朵浪花,真正的危機,藏在更深處的酆都鬼城,藏在旱魃容器上那行未顯形的咒文裏——「天璣現,三脈斷,旱魃生,人間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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