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智鬥欽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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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清早,西坊市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萬象閣門口卻傳來“啪”的一聲響,吳長生一腳把嚇暈死過去的,趙元寶踹出了大門。正巧賣糖葫蘆的老漢,被這動靜嚇了一大跳,手裏裹著晶瑩糖衣的山楂果,咕嚕咕嚕滾到了街角,被貪吃的窮奇一口吞進了肚子裏。“這是倒了哪門黴啊,我的糖葫蘆,誰賠我的糖葫蘆啊,”老漢哭訴道。不一會兒,從萬象閣飛出一隻三腳金烏鳥,叼著一大串夏元通寶,丟在老漢懷裏,老漢破涕為笑,向萬象閣跪拜接連叩謝。
一跤把暈死的趙元寶摔醒,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一邊提著被三百斤的翠花,解開的褲腰帶,一邊跳著腳,扯著嗓子大喊:“吳長生!你給我等著!”他手腕上還纏著半截紅線,紅線另一頭係著體重三百斤的翠花娘子。這胖婦人舉著賣炊餅的擀麵杖,氣勢洶洶地追過來,嘴裏還罵著:“死鬼!昨晚說好要給老娘買金鐲子的!”
二樓窗邊,白淺笑得前仰後合,靈犀扇輕輕一彈,一朵冰蓮落在趙元寶頭頂。寒氣瞬間散開,把趙元寶頭發都凍成了白花花的霜。
平靜的過十來天時間,這天中午,白淺和吳長生坐在萬象閣屋裏喝青丘靈茶,白淺放下冰玉茶盞,道:“西南方有元嬰期的修士來了!”
話音剛落,整條朱雀街的地磚都泛起青光。十八個穿著銀甲的修士禦劍飛來,領頭的是欽天監的執事長老,他手裏拿著青銅羅盤,道袍上繡著密密麻麻的星宿圖案。
長老拿著羅盤指著萬象閣的匾額,板著臉說:“吳閣主,有人舉報你們私煉禁器,還亂捆綁姻緣!”趙元寶從長老身後鑽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舉著斷成兩截的紅線,裝著可憐:“就是他們用邪門法術騙我錢,還給我亂捆綁紅線!”
把門的窮奇叼著鹵鵝探出腦袋,爪子拿出玉牌“凶獸勿近”,把前排的修士嚇得直往後退。白淺倒是不慌不忙,手腕上的冰玉鐲“嗖”地變成護心鏡,懸在半空。
“既然要查,就用你們欽天監的測謊術吧。”白淺笑著說,“不過這護心鏡有個特點……”話還沒說完,護心鏡突然射出三道金光,把趙元寶照了個透亮。
“救命啊!”趙元寶慘叫起來。他身上華麗的錦袍上,密密麻麻地浮現出各種賬目:什麽時候克扣夥計工錢,哪天往靈米裏摻蝕骨草粉……最顯眼的是昨晚在賭坊輸了三千靈石的記錄,旁邊還畫著個吐舌頭的貔貅,像是在嘲笑他。
圍觀的人哄堂大笑。賣符紙的王半仙直搖頭:“可開眼了,這寶鏡子可比我的真言符管用多了!”
就在這時,南宮念青推著一輛裝滿銅鏡的木車擠了進來,扯著嗓子喊:“萬象閣新出的問心鏡!照一照能知前世今生,測一測就辨忠奸善惡!今天特價隻要九折!”
吳長生趁機往窮奇嘴裏塞了顆乖獸靈蜜糖。原本要發火的窮奇,一嚐到蜜漬靈果的甜味,立刻趴在地上,美滋滋地啃了起來。玄天宗的女修見它變老實了,又想摸它的爪子,結果被窮奇用尾巴卷著玉牌懟到臉上:“先交錢!”我貪吃,但我不迷糊。
欽天監長老氣得渾身發抖,道袍上的星宿圖都跟著發光。他剛要動手,問心鏡突然自己轉向趙元寶,鏡麵裏出現了趙家酒樓的後廚。隻見趙元寶正往湯鍋裏撒蝕骨草粉,嘴裏還念叨著:“吃吧吃吧,吃禿了才好買我家的生發丹……”
“原來是你!”之前在萬象閣看病的青衫修士一下子就怒了,拔劍指著趙元寶,“我說怎麽吃了補氣丹就咳血!”人群瞬間炸了鍋,爛菜葉、臭雞蛋一股腦地朝趙元寶砸過去。趙元寶抱著頭逃跑時,懷裏掉出一本《趙氏秘製菜譜》,被吳長生用吸星訣一下子吸到手裏。
就在吳長生美滋滋盤算著,合成係統合成生發膏配方時,窮奇突然“嗷嗚”一聲竄上櫃台,尾巴卷著會計蘿卜精的“胡須”亂晃:“快給本大爺算算賬!今天摸爪收入三百靈石,夠買多少鹵鵝?”會計蘿卜精卷的喘不過氣來,“鬆…尾…”“不好!用力猛了點”,窮奇鬆開尾巴後,蘿卜精喘氣定了定神,這位憨爺,惹不起, 算盤珠子劈裏啪啦直響,突然吐出張紙條:“可換鹵鵝100隻,另贈禿毛雞10隻——您爪子上的油把算盤都糊住了!”
窮奇氣得把算盤當飛盤扔出去,好巧不巧,砸中隔壁攤位的算命先生。那先生晃了晃,被砸歪的八卦鏡,突然瞪大眼睛:“了不得!方才鏡中現異象,有星宿墜落朱雀街,怕是要有——”話沒說完,趙元寶頂著個腫成豬頭的臉,舉著菜刀從人縫裏衝出來:“吳長生!還我菜譜!”
吳長生不慌不忙,在問心鏡上敲得叮當響:“趙元寶,鏡中可都記著你往湯裏下蝕骨草呢。要不這樣,你幫我采三天蝕骨草,我就教你做生發膏,保準讓翠花娘子天天誇你手藝好!”趙元寶舉著菜刀的手開始發抖,眼角瞥見300斤的翠花娘子叉腰站在人群裏,菜刀“當啷”掉在地上,哭喪著臉:“算你狠!”
這時,站在外麵的南宮念青突然指著天空大喊:“快看!”隻見欽天監長老的青銅羅盤不知何時卡在了塔樓尖頂,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好似要把天上的雲彩絞成一團。
白淺靈犀扇一揮,冰紋在空中凝成巨網:“看來有人想趁著月黑風高,把趙家埋的寶物全挖出來。”吳長生摸出顆剛研製的“臭屁丹”,壞笑著塞進窮奇嘴裏:“去,給咱們探探路!記得多打滾,把那星紋袍子的家夥熏出來!”
窮奇嗷嗚一聲竄出去,身後拖著條五彩斑斕的“煙霧尾巴”。朱雀街瞬間炸開鍋,賣臭豆腐的禿頭胖臉王大叔,公鴨嗓哭著喊:“完了完了!這味道把我的招牌都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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