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北冥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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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陸的寒江城暮色漸濃,青石板路上殘留著,功德碑落成時的龍膽花花瓣。三三兩兩的百姓裹緊棉襖,仰頭望著碑上鐫刻的"夏乾聖朝皇帝厚德載物"鎏金大字,孩童舉著糖葫蘆在人群中嬉笑穿梭。沒人注意到朵雲翻湧的天際劃,過一縷暗紫色流光,那抹,形如鬼瞳的魂火,裹挾著腐肉氣息,掠過封凍結冰的護城河時,河麵突然浮出,密密麻麻的骷髏手印,轉瞬間,又被寒風碾碎成冰渣。這縷殘魂,正是鬼瞳最後的執念,它穿透重重夜幕,朝著北冥國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仿佛要將深埋的陰謀徹底引爆。
與此同時,寒江城城南巷口,飄來濃鬱的鹵雪蹄獸肉香。南宮念青讓店夥計,將冒著熱氣的雪蹄獸串,掛上竹簾,琥珀色的鹵汁,順著金黃焦脆的表皮,緩緩滴落。蹲坐在鹵肉店前的三足金烏鳥,被窮奇大將軍認命的店鋪嘴兼職掌櫃,嘴裏涎水滴滴答答砸在青石板上,早把前日不愉快拋到九霄雲外。遠處城頭上,吳長生倚著結滿冰棱的城頭女兒牆,掌心靈石泛出幽藍符文,竟與三日前從青銅巨門,拓印的紋路分毫不差。靈石表麵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
北冥國的冬天冷得能把人凍僵,城牆結著厚厚的冰殼,守城北冥將士,呼出的白氣還沒落地,就凍成冰珠子掛在睫毛上。突然,城頭的銅鍾“嗡嗡”亂響,巡邏隊長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大喊:“有敵人!”還沒等他爬起來,天邊就卷來一片血紅色的雲。窮奇如山嶽般的黑影轟然砸向城門,利爪撕開玄冰,鑄就的城牆時,濺起的冰晶竟在空中,凝成無數泣血的骷髏,整個城牆瞬間被染成了紅色,就像被血洗過一樣。
"北冥老東西!你窮奇大將軍來討債了!"窮奇脖頸金印,迸發刺目的光,照得城牆上的雪,都變成了紅色的水。守軍剛舉起玄冰弩準備射箭,就被緊隨其後,俯衝而下,剛從鹵肉香味中脫離的三足金烏鳥,噴出火球把弩箭熔成了鐵水。鐵水在地上,熔燙出"降者不殺"四個大字,還冒著滋滋的熱氣,與遠處北冥國主殿,傳來的淒厲哭喊聲,交織成北冥煉獄。
北冥國主殿裏,寒鴉正把最後一批老百姓往血池裏趕,暗紅池水咕嘟翻湧,無數蒼白手臂從液麵探出,妄圖將他們煉成沒有感情的血傀。就在血池裏剛冒出幾個血色人影時,國主殿穹頂"轟隆"一聲,被撞出個大洞,窮奇叼著半張龍椅砸了進來。龍椅上鑲嵌的夜明珠,滾到血池邊,照出北冥老百姓驚恐的臉,看到此情此景,氣的窮奇大罵:"拿活人煉傀?你們北冥皇室,連畜生都不如!"
北冥國主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掏出傳國玉璽,召喚出九條冰龍。白淺甩出九轉金藤,纏住冰龍脖子,藤蔓上突然浮現出,赤霄劍尊留下的金色蓮花,白淺道:"三百年前,赤霄前輩就破過這招!"蓮花花瓣變成飛劍,直直刺進冰龍的眼睛。北冥國主急忙扯開龍袍,胸口鑽出一隻,長著人臉的噬魂蠱,北冥國主不甘大喊道:"我吞了親兄弟的神魂,才當上國王,怎麽會輸給......"話音未落,窮奇的爪子就穿透了他的胸膛,把一顆紫黑色的心髒掏了出來。這時候,國主殿裏突然響起,十萬將士的哭喊聲,化作鎖鏈纏住噬魂蠱。
寒鴉見大勢已去,直接捏碎自己的元嬰,引發了一場大爆炸,十二根盤龍柱全部被掀翻。南宮念青趕緊拿出萬象算盤,施展"乾坤挪移"把爆炸引到了別的地方。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七竅流血,手中的破算盤上還顯出北冥國的地圖,每一道裂痕都對應著一座被攻破的城池。
北冥國的地圖,在王座上方裂開,鬼瞳的殘魂抓著玉璽想逃跑,卻被青銅鼎一口咬住:"利息還沒算完呢!"吳長生咬破手指,畫符,鼎裏竟然飄出了孤兒院孩子們的童謠聲。在童謠歌聲裏,玉璽上的金龍鱗片,一片片掉落,露出裏麵的白骨。鬼瞳氣得大喊:"假慈悲!你們這些......"話沒說完就被窮奇一掌拍進了地縫。寒鴉自爆的威力撕開了一道通往幽冥血海的裂縫,裏麵伸出無數蒼白的手臂。白淺趕緊拋出冰魄蓮陣,花瓣剛把裂縫封住,地底就傳來鬼瞳的怒吼:"等我吞了幽冥血海,把這童謠變成喪歌!",看來鬼瞳希望渺茫。
三個月後,寒江城外搭起了臨時帳篷。南宮念青癱在躺椅上,臉色蒼白,破算盤映出他的影子:"三十萬靈石......夠買半株續命的草藥了......"吳長生笑著扔過來一個儲物袋:"你萬象閣的人,所有續命的費用歸萬象閣,安心療傷。"“謝謝吳閣主”南宮青念感激道。
帳篷外突然吵了起來。丹霞派長老抱著丹爐大喊:"憑啥要交稅?"白淺亮出冰刃,在地上刻出一道深痕:"就憑你們煉丹,用的玄冰髓,是用北冥孩子的血換來的!"這時蘿卜精舉著賬簿,奉吳老板令:"查賬!"話音剛落,三足金烏叼著一塊寫著"修士貿易中樞"的牌匾砸了下來。窮奇接住牌匾,哈哈大笑道:"這字寫得還不如本帥的字!"牌匾剛掛上,青銅鼎突然震動起來,吐出一堆幽冥築基丹——全變成了兔子形狀的糖果,把周圍的孩子們都吸引過來搶著吃。
深夜,吳長生握著鬼瞳留下的冰晶,冰晶裏突然映出可怕畫麵:幽冥血海裏,巨大的饕餮被青銅鎖鏈死死捆住,鬼瞳的殘魂正在瘋狂吞食血浪。就在這時,白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喊:“看地下!”隻見青磚縫隙裏滲出黑血,漸漸聚成北冥國玉璽的樣子。
一旁的南宮念青,他那把破算盤突然自己飛了起來,算珠劈裏啪啦亂轉,最後停在“千年劫”三個字上。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三足金烏“唰”地衝下來,一口叼走冰晶就飛走了。
凱旋回京,皇宮慶功宴上,夏乾聖朝酒丞,給窮奇大將軍和吳長生和白淺,眾修士,長老,將軍們倒酒。宴席上大家盡情開懷暢飲,直到深夜,宴罷眾人才盡興散去,窮奇回他的大將軍府,吳長生和白淺騎著三足金烏回到萬象閣,已經淩晨五點了。
寒江城那邊,半夜打更聲響起,新修好的城牆上,突然隱隱約約出現血紅色的眼睛。值夜的丹霞派弟子大喊來人,血紅色的眼睛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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