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除妖誅帝,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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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朱雀大街的萬象閣琉璃瓦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吳長生站在窗前,眉頭緊鎖地看著望潮城分部傳來的密報。望潮城近日突發妖禍,漁民漁船接連失蹤,灘塗之上,竟發現了刻有稅銀紋路的海妖獸鱗甲。
“喂,情況不對勁。”白淺的聲音打斷了吳長生的思緒。她手持冰魄玉簪,快步走來,簪上的蓮花紋泛著異樣的幽藍,“昨夜玉簪突然劇烈震動,指引的方向正是望潮城。而且,簪中映出的畫麵裏,有巨大的珊瑚門和滔天巨浪。”
吳長生轉身看向白淺,眼神堅定:“淺淺,我們得立刻過去看看!”白淺點頭,隨即召喚出三足金烏鳥。巨大的三足金烏興奮地飛了過來,二人坐上鳥背,白淺一聲令下:“去望潮城!”三足金烏長鳴一聲,展開巨大雙翼,風馳電掣般直飛雲端。不多時,便降落在望潮城分部院內。留下三足金烏待命,二人飄落在望潮城城頭,剛一落地,濃重的妖氣便撲麵而來。
“這裏的妖氣很重,小心埋伏。”白淺警惕地說道。吳長生握緊長劍,站到白淺身旁。二人望著異常的天空,手中的弑神劍突然躁動起來,不停地微微顫動,劍格處鑲嵌的冰魄蓮更是滲出密密麻麻的小水珠,水珠滴落聲與海浪轟鳴聲交織,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白淺指尖亮起冰晶羅盤,仔細查看後神色凝重:“海市蜃樓偏移了原來位置,有人在暗中修改潮汐!”話剛落音,海平麵突然像被什麽巨獸吸走海水一般,猛地凹陷下去,大片白珊瑚礁顯露出來。礁石縫裏爬滿了牡蠣,它們一開一合間,吐出的全是令人作嘔的妖氣。吳長生手中的卦盤“哢嚓”一聲裂開道縫,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是景明帝新鑄造的‘鎮海錢’!他居然用老百姓交的稅來製造海禍!”
就在這時,二百裏外突然炸開一道遮天蔽日的水幕。玄蛟妖王踩著浪花現身,他手中的覆海戟挑著一塊珊瑚門的碎片,戟身上纏繞的鎖鏈,竟然是景明帝親自批複的稅帛!第一波海嘯洶湧襲來,浪頭足有上百丈之高,浪尖上凝結著無數形似稅銀的冰錐。白淺迅速飛升半空,招出靈犀扇大喝:“滅,靈力往巽方位三十裏處攻擊!”吳長生將靈力注入弑神劍,一道淩厲劍氣直直穿透海浪牆。被劍氣擊中的冰錐稅銀竟反向生長,在海嘯內部結成蛛網狀的冰脈。白淺腳尖輕點最高的冰錐,展開靈犀扇全力施法,以她為中心,整個海嘯迅速被凍結。
玄蛟妖王見狀,冷笑一聲:“有點法力,但你們能把整片東海都凍住嗎?”說罷,他將戟尖狠狠插進海底,刹那間,十二道巨大的水龍旋風卷衝天而起,每道風卷裏都裹著珊瑚門的殘片。白淺立即召喚正在大快朵頤吃鹵鵝的窮奇大將軍。窮奇接到主人召喚,立刻飛升踏入水龍旋風卷上空。
窮奇現出真身,一頭撞碎第三道水龍卷時,胸前的金色紋路突然裂開,黑血不斷滲出。它憤怒大罵:“景明帝那老東西給的供奉香火有問題!”而這紋路,居然和稅銀上刻的饕餮花紋一模一樣。吳長生傳訊喚來南宮念青,南宮念青趕到海邊,一咬牙扔出用自己十年陽壽凝結成的玉算籌,大聲喊道:“震宮七,離宮三!”算籌在空中燃起代表壽命的火焰,照出海底海妖老巢的位置——竟然和景明帝的東海稅倉在同一處!
玄蛟妖王突然改變攻擊方向,戟影化作三百張稅票,將窮奇團團圍住。白淺使出九轉金藤纏住戟杆,藤蔓上瞬間結滿冰晶:“妖王,你知不知道,你手裏的珊瑚門的碎片正在吸你的妖力!”海麵突然浮起十萬具海妖獸屍體,每具屍體鱗片上,都刻著景明帝稅倉的烙印。玄蛟妖王瞳孔猛地一縮,他戟尖的珊瑚碎片正把妖力轉化成幽冥血氣,順著海流往夏乾皇宮方向流去!
吳長生果斷拿出仙器時空沙漏,沒想到漏下的金沙竟顯露出景明帝的虛影。虛影陰陽怪氣地開口:“吳愛卿,你這是要用仙器對抗王法嗎?”說著便降下一張稅票形成的大網,妄圖強行收走時空沙漏。“陛下難道不知道,時空沙漏最忌諱貪心嗎?”吳長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將沙漏倒過來,金沙逆流形成漩渦。玄蛟妖王戟尖的珊瑚碎片瞬間失控,瘋狂抽取妖王的精血——之前景明帝偷偷藏在賦稅裏的咒印,此刻成了反噬的毒藥!
白淺抓住時機,再次將海麵凍住,冰層之下,周天星鬥陣圖顯現:“南宮念青,注意看,那兌位就是生門!”南宮念青一咬牙,吐出一口精血激活陣眼,整片海域瞬間化作棋盤。吳長生手持弑神劍當作棋子,劍尖精準落在天元位,劍氣瞬間貫通三百個稅倉節點!
玄蛟妖王發出一聲震天怒吼,現出千丈長的蛟龍真身,觸須上鑲嵌的“鎮海錢”紛紛掉落,露出裏麵女媧石的碎屑。白淺的冰魄蓮突然綻放出九重光芒:“吳長生,稅倉的陣眼就在妖王左眼!”弑神劍如離弦之箭,飛速朝玄蛟妖王左眼射去,劍尖劍氣與女媧石碎屑激烈碰撞,掀起滔天巨浪。緊接著,海底傳來景明帝痛苦的悶哼聲,所有稅倉轟然爆炸,珊瑚門碎片上的賦稅咒印開始逆向燃燒,將玄蛟妖王的幽冥血氣全灌回夏乾的國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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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窮奇趁機撲向妖王左翼,利爪撕開其皮肉,露出跳動的神核:“原來你也被景明那老東西種下了稅蠱!”神核表麵密密麻麻的賦稅紋路,和窮奇胸前裂開的紋路如出一轍!當最後一片珊瑚門碎片沉入歸墟,海麵上終於升起紅色朝霞。南宮念青癱坐在裂了縫的卦盤旁,原本的白發又多了幾縷,有氣無力地說:“用十年陽壽算出來的卦象顯示,景明帝借著這場妖禍,吞了十萬夏乾聖朝老百姓的壽命!”
白淺看著掌心的冰魄蓮,蓮心映出海底慘狀——那些被稅蠱控製的妖屍,正在變成新的牡蠣,孕育著新的珊瑚門碎片。吳長生擦掉弑神劍上的海鹽,劍身浮現出景明帝冠冕下的虛影,他眼神冰冷:“絕不能讓這昏君繼續作惡!”
眾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怒火與決然。他們駕著神獸,直奔夏乾皇宮。皇宮上空,烏雲密布,景明帝察覺到眾人來襲,竟驅使皇宮內的禁衛軍和隱藏的妖物阻攔。但此刻的吳長生等人,早已憤怒到了極點。窮奇怒吼一聲,率先衝進禁衛軍之中,利爪揮舞間,妖物和士兵紛紛倒下。白淺揮動靈犀扇,掀起強勁颶風,將阻攔的妖物卷入其中絞碎。吳長生手持弑神劍,劍氣縱橫,所到之處,無人能擋。
景明帝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南宮念青用術法困住。吳長生一步一步走到景明帝麵前,景明帝色厲內荏地大喊:“朕乃天子,爾等敢犯上作亂?”吳長生冷笑一聲:“你這昏君,用百姓稅銀製造妖禍,吞噬十萬生靈壽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弑神劍出鞘,一道寒光閃過,景明帝的頭顱應聲落地。
解決了景明帝,眾人將他貪汙的證據公之於眾,百姓們得知真相後,紛紛歡呼。但吳長生知道,這場浩劫留下的傷痛難以輕易撫平。他看著手中的青銅螞蟻,在皇宮告示上原本的“稅”字旁邊,又重重地刻下一個大大的“債”字。這一筆,不僅是對景明帝的審判,更是對所有妄圖魚肉百姓之人的警示——血債,必將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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