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旋渦將二人拋至葬神階前。
    ＞ 楚嫣然道心碎片化作冰晶飛散，修為跌至築基。
    ＞ 林默以混沌星旋引動炎帝印記，強行鎮壓反噬。
    ＞ 係統尖叫：“警告！冰魄道台即將徹底崩解！”
    ＞ 古老祭壇虛影浮現，滄桑聲音回蕩：“以冰為引…以混沌為橋…”
    空間的撕扯感如同億萬把無形的鋼銼，瘋狂地碾磨著林默的每一寸血肉和靈魂。眼前光影扭曲旋轉，無數色彩斑斕卻又無法名狀的碎片在視野中瘋狂閃爍、重組、破碎。時間的流逝失去了意義，仿佛一瞬，又似萬年。
    混沌星旋在狂暴的空間亂流中瘋狂運轉，三層星環的光芒被壓製到極限，隻能勉強護住林默和懷中楚嫣然的核心生機不被徹底湮滅。那刺骨的玄冰氣息從楚嫣然體內不斷滲出，與林默星旋中的冰焰平衡微妙共鳴，竟在某種程度上穩定了這危險的空間通道。
    不知過了多久——
    砰！砰！
    兩聲沉悶的撞擊，伴隨著骨骼不堪重負的呻吟和劇痛，將林默從混沌中狠狠拽回現實。
    “呃…咳咳…” 他猛地咳出一口帶著內髒碎片的暗紅血塊，眼前陣陣發黑。全身如同被無數巨象踩踏過一般，無處不痛。右臂的傷口再次崩裂，暗金色的血液混雜著灰色的混沌能量，在身下暈開一片詭異的色澤。左臂依舊被幽藍玄冰覆蓋，毫無知覺，像一條不屬於自己的、沉重的累贅。
    他艱難地撐起身體，右手五指深深摳入地麵——不是之前葬神禁區外圍那冰冷的黑色砂礫，而是一種更加堅硬、更加古老、泛著暗紅色澤、表麵布滿玄奧天然紋路的奇異岩石。觸感冰涼，卻隱隱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灼熱，矛盾而詭異。
    嗡——
    沉寂的係統如同被高壓電激活的老舊機器，爆發出刺耳的電子雜音：
    【嗶——！係統重啟成功！核心協議恢複！】
    【警告！警告！檢測到超高強度空間法則壓製！強度係數：99.9！】
    【環境掃描：未知區域！能量層級：超越元嬰！危險等級：滅世級！】
    【宿主狀態：瀕危！混沌星旋能量儲備：30！冰焰平衡：臨界點！】
    【攜帶目標楚嫣然）：生命體征極度微弱！道心崩解度：99！修為跌落至築基初期持續下滑中）！冰魄道台：即將徹底崩解！】
    【評價：恭喜宿主成功抵達‘葬神階’大概）！雖然狀態淒慘得像被一萬頭母豬踩過的爛泥，但至少還活著暫時）！撒花如果有命回去的話）！】
    係統的電子音充滿了劫後餘生的誇張和“這鬼地方太可怕了”的驚悚。
    葬神階？林默強忍劇痛，艱難地抬頭環顧四周。
    這是一片無法用言語準確描述的詭異空間。
    天空如果那能稱之為天空的話）呈現出一種深沉粘稠的暗紅色，如同凝固的血液，沒有日月星辰，隻有無數細小的、如同眼睛般一眨一眨的幽綠色光點，密密麻麻地布滿天穹，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弱光芒。
    大地由那種暗紅與漆黑交織的奇異岩石構成，表麵天然形成的紋路如同某種古老巨獸的鱗片，一直延伸到視野盡頭。無數高聳入雲的巨大石柱如同墓碑般矗立，上麵雕刻著林默從未見過、卻讓他靈魂都為之戰栗的詭異圖案——扭曲的星辰、破碎的日月、哀嚎的生靈…以及，一些更加不可名狀的、仿佛來自噩夢最深處的輪廓。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到化不開的硫磺與血腥味，混雜著一股更加深沉的、如同遠古巨獸腐朽屍骸般的惡臭。無處不在的法則壓製比外圍更加恐怖，沉重得如同背負著整片山脈，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而最令人窒息的，是正前方——一座看不到盡頭、仿佛連接天地的巨大階梯！
    階梯通體呈現出一種不祥的暗金色，每一級都高達丈許，寬不知幾許，一直向上延伸，消失在暗紅色的天穹深處。階梯表麵布滿了幹涸的血跡和無數刀劍劈砍、神通轟擊的恐怖痕跡，散發著一種跨越萬古的慘烈與死寂。更可怕的是，階梯兩側，無數形態各異、卻同樣猙獰可怖的雕像如同守衛般矗立，它們有的形似人族，卻生有三頭六臂；有的如同巨獸，獠牙森然；更有一些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扭曲形態，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靈魂都要凍結！
    “葬神階…” 林默下意識地喃喃，喉嚨幹澀得如同砂紙摩擦。這就是炎帝聲音中提到的“葬神階”？踏過去，就能見到所謂的“真墟”？這是什麽地方？葬神禁區的核心？
    【警告！檢測到超高濃度混沌能量波動！來源：葬神階頂端！】
    【警告！檢測到多重遠古禁製殘留！危險等級：滅世級！】
    【警告！檢測到未知高維生命體氣息殘留！強度：不可估量！】
    【建議：立刻！馬上！頭也不回地逃離此地！宿主當前狀態，連第一級台階都爬不上去就會被禁製碾碎！】係統的警報聲尖銳到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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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往哪逃？林默苦笑。身後是一片虛無的黑暗，根本看不到來時的空間通道。況且以他現在的狀態，能爬出三丈遠都是奇跡。
    就在這時——
    “咳…咳咳咳…”
    一陣微弱卻急促的咳嗽聲從身旁傳來。林默猛地轉頭，隻見楚嫣然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原本慘白如紙的臉色此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眉心處一點幽藍光芒明滅不定，如同風中殘燭。每一次咳嗽都帶出細碎的冰晶和淡藍色的血沫，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
    更可怕的是，她周身開始浮現出無數細小的、如同冰晶碎片般的…道心殘片！這些碎片晶瑩剔透，卻蘊含著令人心驚的玄冰本源，正從她體內緩緩析出、飄散！每飄散一片，她的氣息就跌落一分，修為境界如同潰堤的洪水，從築基初期迅速向練氣期滑落！
    道心徹底崩解！修為盡廢！形神俱滅的前兆！
    “楚嫣然！” 林默顧不得全身劇痛，拖著殘破的身軀，艱難地挪到她身邊。右手下意識地想要扶起她，卻在觸碰到她肩膀的瞬間，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退！她的身體比之前更加冰冷，仿佛連靈魂都要凍結！
    “道…非道…” 楚嫣然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上凝結著細小的冰晶，幹裂的唇間溢出夢囈般的低語，充滿了無盡的迷茫與痛苦。“…法…非法…”
    她的意識顯然還未清醒，但道心崩解帶來的靈魂撕裂感，卻讓她即使在昏迷中，也承受著無法想象的酷刑。
    【警報！目標楚嫣然）冰魄道台即將徹底崩解！】
    【崩解後果：玄冰本源失控爆發！威力預估：覆蓋方圓十丈！宿主處於核心殺傷範圍！生存率：0！】
    【緊急方案：立刻遠離！或嚐試以混沌星旋強行吞噬更多玄冰本源成功率：0.1，且會加速宿主自身冰焰失衡風險）！】
    【倒計時：30…29…28…】
    係統的電子音如同喪鍾，在林默識海中瘋狂回響。
    遠離？以他現在的狀態，拖著這半殘之軀，能爬出三丈都是奇跡。吞噬？那微弱的成功率，和自殺有什麽區別？
    看著楚嫣然那痛苦抽搐的容顏和不斷飄散的道心碎片，林默心中天人交戰。救她？她可是玄天宗追殺自己的仇敵！不救？眼睜睜看著她形神俱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林默丹田內的混沌星漩，再次毫無征兆地劇烈一震！
    核心深處，那點暗金混沌中屬於炎帝印記的威嚴，如同被某種更高層次的存在引動，驟然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金紅色光芒！一股沉重、灼熱、仿佛能焚盡八荒六合的恐怖意誌，轟然從星漩中擴散開來！
    “咚——！”
    一聲如同遠古戰鼓般的悶響，從葬神階的頂端，那暗紅色天穹的深處傳來！緊接著，一股宏大、滄桑、仿佛穿越了無盡時空的古老聲音，再次直接烙印在林默和楚嫣然的靈魂深處：
    “…以…冰…為…引…”
    聲音比之前更加清晰，卻依舊帶著跨越萬古的滯澀感，每一個音節都重若萬鈞。
    “…以…混…沌…為…橋…”
    “…踏…過…葬…神…階…”
    “…方…見…真…墟…”
    隨著這聲音的落下，葬神階最底層的台階前，一片巨大的、由純粹光芒構成的古老祭壇虛影，緩緩浮現！
    祭壇呈圓形，直徑約十丈，通體由暗金色的神秘材質構成，表麵刻滿了與混沌星漩紋路極為相似的玄奧符文。祭壇中央，是一個凹陷的、如同碗狀的池子，池底隱約可見幹涸的、暗沉如鐵鏽的血跡。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祭壇兩側矗立的兩尊雕像！
    左側，是一尊高達三丈、通體燃燒著虛幻金紅火焰的人形雕像，麵容模糊不清，卻散發著一種焚盡八荒的無上威嚴！右側，則是一尊同樣高大、覆蓋著幽藍玄冰的女性雕像，麵容精致如生，卻冰冷死寂，仿佛能凍結時空！
    兩尊雕像彼此對峙，卻又詭異地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火焰與寒冰的力量在祭壇上空交織，化作一道若有若無的、灰蒙蒙的“橋梁”，一直延伸到葬神階的第一級台階！
    “這是…” 林默瞳孔收縮，心髒狂跳。這祭壇虛影，這雕像，這橋梁…是炎帝留下的指引？以冰為引？以混沌為橋？楚嫣然的玄冰本源，和他的混沌星旋，就是通過這葬神階的“鑰匙”？
    【檢測到超高維能量構造體！形態：遠古祭壇虛影！】
    【功能分析：能量轉換與平衡節點！需求：冰與火的極致本源！】
    【當前匹配度：宿主混沌星漩含炎帝印記）匹配火焰側！目標楚嫣然）玄冰本源瀕臨崩潰）匹配寒冰側！】
    【警告：目標玄冰本源即將徹底崩解！祭壇激活需雙方同時注入能量！】
    【建議：立刻將目標移至祭壇寒冰側！同時宿主以混沌星漩接觸火焰側！嚐試激活祭壇橋梁！成功率：5且隨時間急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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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的分析如同連珠炮般轟入林默腦海。
    5？這他媽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但…還有別的選擇嗎？
    “媽的…拚了！” 林默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絕。他強忍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用唯一還能動的右手，艱難地拖起楚嫣然冰冷的身軀，一步一步，向那祭壇虛影爬去。
    三丈的距離，如同天涯般遙遠。每一次挪動，都牽動著全身的傷口，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暗金色的血液從崩裂的傷口滲出，在身後拖出一道刺目的痕跡。
    終於，在意識即將再次模糊的邊緣，他爬到了祭壇邊緣。
    “左邊…火焰…右邊…寒冰…” 林默喘息著，將楚嫣然冰冷的身軀推向祭壇右側那尊覆蓋玄冰的女性雕像腳下。楚嫣然的身體剛一接觸祭壇範圍，那尊女性雕像就微微一亮，雕像腳下的祭壇紋路中，一絲幽藍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流淌起來，緩緩向中央的池子匯聚。
    “有反應！” 林默精神一振，顧不得身體的極限，強行催動丹田內那顆已經瀕臨過載的混沌星旋！
    嗡——！
    混沌星旋三層星環瘋狂旋轉！內層灰環混沌流轉，中層銀灰空間星環光芒大盛，外層暗紅流火與幽藍冰霧交織的星環劇烈震顫！一股沉重凝練的混沌靈力，混雜著一絲源自炎帝印記的金紅威嚴，被強行引導出來，順著林默的右手，注入祭壇左側那尊火焰雕像腳下！
    嗤——！
    祭壇左側的紋路瞬間亮起金紅色的光芒，如同被點燃的導火索，迅速向中央池子蔓延！
    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極致的玄冰與焚世的火焰，在祭壇中央的池子上方轟然對撞！
    沒有爆炸！沒有湮滅！
    在祭壇那玄奧符文的作用下，兩股力量如同找到了歸宿般，彼此纏繞、交融，最終化作一道灰蒙蒙的、介於虛實之間的“橋梁”，從祭壇中央一直延伸到葬神階的第一級台階！
    橋梁成型的瞬間，祭壇兩側的雕像同時亮起刺目的光芒！火焰與寒冰的力量在橋梁兩側流轉，形成了一種詭異而和諧的平衡！
    【祭壇激活成功！混沌橋梁生成！】
    【警告：橋梁穩定性極低！持續時間預估：30息！】
    【警告：目標楚嫣然）玄冰本源流失加速！冰魄道台崩解倒計時：10…9…8…】
    【警告：宿主混沌星漩能量瀕臨枯竭！炎帝印記過載！】
    【建議：立刻踏上橋梁！衝上葬神階！或…等死！】
    30息？10息？林默看著那灰蒙蒙的、仿佛隨時可能潰散的橋梁，又看了看身旁氣息奄奄、道心碎片不斷飄散的楚嫣然，一咬牙，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他右手猛地一攬，將楚嫣然冰冷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用盡最後的力氣，拖著殘破的身軀，一頭衝上了那灰蒙蒙的橋梁！
    “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橋梁看似虛幻，踩上去卻如同實質，帶著一種奇異的彈性。林默抱著楚嫣然，如同負傷的野獸，一步一踉蹌地沿著橋梁向葬神階衝去！身後，他留下的每一個血腳印，都被橋梁中流轉的混沌之力瞬間吞噬、同化。
    5息！橋梁過半！
    楚嫣然的氣息跌至穀底，修為已至煉氣初期！
    混沌星旋旋轉遲滯，光芒黯淡！
    8息！橋梁盡頭近在咫尺！
    楚嫣然眉心幽藍光芒即將熄滅！
    林默右腿傷口崩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10息！最後一躍！
    林默抱著楚嫣然，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撲向葬神階的第一級台階！
    就在兩人身體離開橋梁的瞬間——
    轟！！！
    身後的祭壇虛影轟然炸裂！兩尊雕像化作無數光點消散！灰蒙蒙的橋梁如同脆弱的玻璃，寸寸崩解、湮滅！恐怖的衝擊波混合著冰與火的毀滅性能量，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林默猛地將楚嫣然護在身下，同時全力催動混沌星旋最後的力量，在背後形成一層薄薄的灰色光罩！
    砰——！！！
    衝擊波狠狠撞在光罩上，林默如遭雷擊，一大口鮮血噴在楚嫣然慘白的臉上。光罩瞬間破碎，餘波如同重錘，砸得他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位。但…他們終究是落在了葬神階的第一級台階上！
    嗡——！
    就在兩人身體接觸到那暗金色台階的刹那，台階表麵那些幹涸的血跡和恐怖的戰鬥痕跡，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一股古老、威嚴、仿佛能鎮壓萬古的力量，從台階深處湧出，瞬間將追擊而來的爆炸餘波抵消於無形！
    同時，一道溫和卻不容抗拒的金色光幕，從台階邊緣升起，將兩人籠罩其中。光幕內，葬神禁區那無處不在的恐怖法則壓製，竟然被削弱了大半！
    安全了？暫時安全了！
    林默癱倒在台階上，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懷中，楚嫣然的氣息微弱如風中殘燭，但至少…那不斷飄散的道心碎片，在這金色光幕的籠罩下，竟然暫時停止了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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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宿主成功踏上葬神階第一級！】
    【檢測到超高維守護禁製激活！來源：台階殘留的炎帝之力！】
    【效果：暫時隔絕外部威脅！削弱法則壓製！】
    【警告：目標楚嫣然）冰魄道台已崩解99！修為跌落至練氣初期！靈魂創傷：不可逆！】
    【警告：宿主混沌星漩能量耗盡！炎帝印記沉寂！冰焰平衡：即將打破！】
    【建議：立刻尋找恢複方法！否則…】
    係統的電子音虛弱不堪，卻依舊盡職盡責地匯報著危急情況。
    恢複？在這鬼地方？林默苦笑。他艱難地翻過身，仰麵躺在冰冷的台階上，望著那暗紅色的、布滿幽綠光點的詭異天穹，意識開始模糊。
    懷中，楚嫣然的身體依舊冰冷，但眉心那點幽藍光芒，卻在金色光幕的籠罩下，微弱卻頑強地閃爍著。她幹裂的唇微微顫動，似乎在無意識地呢喃著什麽。
    林默側耳傾聽，隻捕捉到幾個破碎的音節：
    “…謝…謝…”
    聲音微弱如蚊呐，卻讓林默微微一怔。
    謝？謝他什麽？救了她？還是…將她帶到了這比死亡更可怕的葬神階前？
    不等他細想，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混沌星旋因能量耗盡而陷入沉寂，重傷的身體終於達到了極限。意識如同沉入漆黑的深海，迅速滑向無邊的黑暗。
    在徹底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他似乎又聽到了那個古老、威嚴、仿佛穿越萬古的聲音，在靈魂深處低語：
    “…第…一…關…過…”
    “…真…墟…在…前…”
    “…生…死…自…擇…”
    聲音漸漸飄渺，終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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