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鷸蚌相爭我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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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鷸蚌相爭我獲利
    茹雪大隊長瞧都沒瞧林羽一眼,轉頭看向兩位教官,評價道:“身手欠佳,力量不足,敏捷性和靈活性都差,說出去真給我丟人。”林羽心裏那叫一個氣,暗自腹誹:“也沒見你指點半個字,就會說風涼話,什麽人嘛!”一旁的兩位教官隻是偷偷偷笑,過了好一會兒,江教官才開口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他,現在的大學生大多都弱不禁風。這小子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也隻是打了點基礎。要是和您這位全訓練基地頭號搏鬥高手相比,那肯定是差得遠了。”
    “身手好又有什麽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各路手下,愣是沒找到影刃半點蹤跡。他的行動毫無規律可言,我都被殺好幾天了,連個報仇的對象都找不著,鬱悶死了。我發誓,要是讓我找到這小子,一定讓他生不如死!”茹雪大隊長看來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她生氣的模樣倒也別有一番韻味。林羽趕忙泡了杯開水,端到茹雪大隊長跟前,說道:“大隊長,消消氣,喝口水,生悶氣對身體不好。”
    “放桌上吧。”茹雪大隊長依舊沒搭理林羽,林羽知道她對自己沒什麽好感,隻好默默閃到一邊。鳳瑤教官見狀,轉移了話題:“大隊長,咱們幫主最近可真是威風,到現在還沒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呢。今天他要和武當第一高手‘攜小樓’對決,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撐過三招。”
    茹雪大隊長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說道:“太極劍號稱天下防守劍法之最,太極神功也以後勁綿長著稱,‘攜小樓’是武當派出類拔萃的人物,撐過三招應該沒問題,但估計超不過七招。”
    “大隊長,您就這麽有信心?”鳳瑤教官問道。
    “哼,我和幫裏的兩位護法專門找幫主切磋過。我和左護法分別擋了五招,至於右護法,也就是咱們幫第二高手,在天下高手榜排第五的全真教‘天下無處不逍遙’,也才撐過七招。”茹雪大隊長一臉驕傲。
    林羽心裏暗自嘀咕:“又不是你厲害,瞧你得意的樣子,好像那家夥跟你有什麽特殊關係似的。咦,看她剛才那溫柔的模樣,他倆不會真有什麽瓜葛吧?這大隊長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誰會喜歡她呀。江南逸雲武功是厲害,我就不信他沒破綻。要不然那些木劍、無劍的境界,還有什麽九陽神功、九陰神功、葵花寶典、六脈神劍之類的絕世神功都跑哪去了?要是我有他那麽厲害,哪還輪得到江南逸雲在這裏囂張。”
    茹雪大隊長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扭頭問兩位教官:“對了,這段時間我沒心思關注軍訓的事兒,這屆學生表現怎麽樣?”
    江教官率先發言:“還不錯,進展挺順利的。除了個別學生因為高溫中暑,其他人都堅持下來了。您沒瞧見那些小姑娘,平時估計都沒吃過什麽苦,不過在管理上還挺配合的。您別說,這些小女生裏,有好幾位都是美人胚子呢。像我訓練的那隊裏有個叫雲詩瑤的,連我都有點羨慕她的美貌,隻怕要迷倒不少男孩子。就是這姑娘性子有點烈,還挺驕橫的。我覺得啊,也就隻有隊長您能降得住她。聽說三中隊小郭訓練的那批好像是中文係的,有個女生也挺漂亮,而且特別清純。五中隊小王訓練的那批藝術係女生,個個也都是姿色出眾。”
    鳳瑤教官也插嘴道:“嗬嗬,女生就不說了。小林他們小隊裏有兩個男生挺不錯的。有個叫陳宇的,好多女生都在談論他。那天我專門去看了下,嗯,確實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比林羽強多了。還有個叫冷楓的,聽說軍訓到現在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人挺硬朗的,是那種所謂的冷酷型。”
    林羽在一旁氣得肺都快炸了,差點就忍不住反駁:“我去,一群花癡女,誇人也不用損我吧。男人嘛,還是得看內涵的。我就是那種很有內涵的人。”好在最後這幾句話還是被他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裏。其實林羽心裏清楚,自己就是個平凡人,對身邊的人和事也沒什麽不切實際的奢望,老老實實過日子才是正道。
    茹雪大隊長又開口問道:“他們有上屆那一對男女厲害嗎?”兩位教官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稍微差了點。”鳳瑤教官接著補充道:“上屆那兩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學生了。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那樣出色的兒女。那男生文武雙全,風度翩翩,機智過人,還自帶一股難得的大氣。那女生特立獨行,很有主見,單論容貌,也隻有名滿天下的蘇瑤能與之相比。”
    “是啊,好一對金童玉女。”茹雪大隊長難得地發出一聲感慨。林羽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們說的是誰,感覺像是在講師兄師姐,可又不好意思問,隻好悶在心裏,打算回去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哪兩個這麽厲害。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間過得飛快。茹雪大隊長剛才教訓了林羽一頓,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難得地指點了林羽幾招,也算是林羽因禍得福吧。林羽表麵上自然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不一會兒,時間不早了,林羽告辭後便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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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羽再次進入遊戲,出現在長江邊上。他對昨天看到的那艘船印象深刻,莫名地就有了想要搞破壞的衝動。於是,閑來無事的他便沿著長江邊向上遊尋覓。還真應了那句“功夫不負有心人”,沒過多久,林羽遠遠就望見那艘船停靠在襄陽城的漁港邊。“風殤,算你倒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打不過你,難道還鑿不了你的船?”林羽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左右瞧瞧四下無人,便蒙上麵罩,憑借自己的潛水功夫,好不容易潛到船底。他從纏在身上的小包裹裏拿出一把小刀,這小刀可是林羽殺人的必備武器,既能藏在袖中當袖中刀使用,又能當作暗器,而且鋒利無比,林羽身上總共就三把。上次和江南逸雲比武前,用掉一把殺了那個叫嚷的玩家,沒時間撿回來,現在就隻剩兩把了。林羽拿著小刀在船底劃了半天,可這船底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的,隻留下幾道淺淺的刻痕。林羽頓時泄了氣,看來這鑿船是沒指望了。他憋著的一口真氣快耗盡了,連忙取出一小截中空的蘆葦棍,一端咬在嘴裏,一端浮出水麵換氣。
    忽然,幾聲金鐵交鳴之聲從船上傳來,林羽不禁好奇心大起。居然有人敢硬闖風殤的大船?本打算離開的他,身形頓時停住,向前遊了一段,靠近船頭。隻聽到一絲女音傳來:“葉夢瑤,我警告你,風殤大哥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今天我把話給你說清楚,你要是識趣,趁風殤哥去比武了,趕緊離開,以後別再出現在風殤哥麵前,不然我人可以放過你,我的劍可不會留情。”
    另一縷平和寧靜的女音響起:“夢瑤並未想過與誰相爭。隻是受人邀請,來船上做客,沒想到才過幾天,就惹惱了身為半個主人的獨孤姑娘,夢瑤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就算夢瑤要走,也得向主人辭行,不然豈不是顯得夢瑤不懂禮數。”
    “哼,你別在這磨磨蹭蹭的。別人怕你劍心通明,我可不怕。一句話,你答不答應?”那女子步步緊逼。
    “恕難從命。”葉夢瑤似乎並不打算給她麵子。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我獨孤九劍!”那女子看樣子是忍無可忍了。林羽在信息欄裏稍微一查詢,江湖中會獨孤九劍的女玩家隻有一個,就是上屆打敗陳宇殺入十六強的獨孤婉清。咦,這兩位可都是賞金榜上排名前十的人物。一個賞金是九萬兩,另一個是八萬兩。林羽悄悄遊開一段距離,冒出小半個頭偷偷瞄了一眼,船上的人都集中在船頭,估計都是護衛之類的,人數不多,但個個看上去滿臉精悍,想必都是些厲害角色。船頭兩位倩影正鬥得難解難分。獨孤婉清人如其名,身著一身紫色勁裝,身材曲線玲瓏,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臉蛋雖說比起葉夢瑤那清麗如仙子的容貌稍遜一籌,但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兩人劍光閃爍,越來越盛。獨孤婉清每一劍都從一些不可思議的角度快速刺出,而葉夢瑤的劍看似快慢不定,但每一劍都逼得獨孤婉清不得不回劍自救。估計是獨孤婉清太心急了,反而沒能發揮出獨孤九劍的精髓。獨孤婉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劍法突然一變,變得沉穩古樸起來。葉夢瑤一聲嬌笑:“妹子終於拿出真本事了,小妹我也獻醜了。”說著淩空點出數劍,每一劍都讓人感覺如清風拂麵,又如陽光普照,竟讓人產生一種無需抵擋的念頭。
    獨孤婉清麵色一凝,隨手一劍,隻見劍招大開大闔,看似雜亂無章,但每一招都恰好封住了葉夢瑤攻來的數劍。劍身相交,獨孤婉清反手橫劍,快如星火,這看似有招又似無招的一劍,當真快到了極致,直指葉夢瑤心口。葉夢瑤鳳目微微一凝,劍招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竟也是同一招術。兩劍劍尖一觸,並未彈開,反而形成了比拚內力的局麵。片刻之後,獨孤婉清額頭已布滿汗珠,劍尖微微顫抖,而葉夢瑤卻麵容平靜,沒有絲毫異樣。看來慈航靜齋的劍典心法確實厲害,壓過了華山紫霞神功。
    就在勝負即將分曉的刹那,林羽已抖手射出手中的兩柄小刀,兩道白光如閃電般直取兩女咽喉,同時他整個人如海燕掠波般,飛身躍上船來,直撲兩女。這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四周觀戰的人都來不及阻止。葉夢瑤銀牙緊咬,猛地翻腕橫劍,劍尖一顫,挑飛了林羽射來的兩把飛刀。但獨孤婉清那一劍收勢不住,“唰”的一聲刺進了葉夢瑤胸口。林羽看得真切,雖然飛刀失手,但他舍棄葉夢瑤,一刀直取獨孤婉清。葉夢瑤重傷之下,奮力擲劍而出,雖未能及時格擋住,但也讓刀尖稍稍偏離了方向。葉夢瑤俏臉慘白,連忙盤膝坐下。林羽那原本萬無一失的奪命一刀,隻在獨孤婉清腿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林羽還想再揮出第二刀,四周的護衛已經圍了上來。林羽在這緊急關頭,聽得風聲,借著最近一根刺向他肩膀的棍棒之力,硬是騰空而起,一頭紮進了長江之中。獨孤婉清反應過來後,趕緊封住腿上的大穴,雙眼望向盤膝而坐的葉夢瑤,臉上淚水滾滾而下,對著四周的人大聲叫嚷:“我沒事,還愣著幹什麽,趕緊下江去抓那個刺客,抓住的人賞金十萬兩!”船上眾人一聽有如此高額的賞金,頓時紛紛跳下江去。就在眾人潛到江底四處搜尋的時候,林羽突然衝天而起,在空中繞了個弧線,竟又躍回了船上。此時船上隻剩下兩位重傷的美人。獨孤婉清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顯然是被林羽去而複返的舉動震驚到了。一旁的葉夢瑤噴出一口鮮血,原本就被血染得通紅的胸襟,此刻愈發紅豔。葉夢瑤望向林羽,說道:“閣下出手狠辣,先是趁我倆比拚內力之際暗中偷襲,一刀未得手,竟還不逃走,反而借著眾人下江搜尋的時機,再次刺殺,對時機的把握之精妙,令人歎服。夢瑤有幸,能否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葉仙子,您風姿綽約,猶如仙子下凡一般,令人心馳神往;婉清姑娘,您英姿颯爽,絲毫不輸男兒,實乃女中豪傑!影刃對二位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隻可惜,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影刃竟無法與葉仙子和婉清姑娘這樣的絕代佳人共飲美酒,暢談人生,這實在是影刃此生最大的遺憾!”
    林羽邊說邊搖頭歎息,臉上露出惋惜之色。然而,他的話語並未就此停止,反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影刃今日實在是囊中羞澀,無錢買酒。無奈之下,隻好借兩位的項上人頭一用,去換些酒錢來解解饞。還望兩位姑娘莫怪,就當是影刃對不住你們了!”
    說罷,林羽手中的利刃猛地一揮,隻見兩道寒光如閃電般疾馳而過,瞬間便將葉仙子和婉清姑娘的脖頸斬斷。刹那間,鮮血四濺,兩位佳人的身軀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香消玉殞。
    隻聽得一聲淒厲的哀啼,仿佛是葉仙子在訴說著自己的冤屈;緊接著,又是兩聲沉重的歎息,似乎是婉清姑娘在為這悲慘的命運而哀歎。然而,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兩位佳人的魂魄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塵世,隻留下了兩具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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