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變故大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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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淩峰手一招,兵器架上一柄長劍如流星趕月般,“嗖”地淩空飛射入手。這一手精妙絕倫的淩空攝物功夫,瞬間在一眾弟子間激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掌聲,那掌聲如滾滾雷霆,似要將整個天地都震得顫抖。林羽輕輕將身旁的小師妹蘇婉清推開,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決然:“師妹,你且到一旁看著,瞧師兄我如何戳破這淩掌門的紙老虎麵目。”他聲音雖不大,卻如同利箭一般,清晰地傳入淩峰耳中。淩峰頓時惱羞成怒,雙眼圓睜,須發皆張,恰似一頭被激怒的洪荒猛獸,暴喝道:“黃口小兒,竟敢口出狂言!倘若我敗在你手上,即刻辭去這掌門之位。小子,接我這劍!”
言罷,手中長劍猛地一振,刹那間,風雲變色,天地間仿佛都被這一劍的氣勢所撼動。但見半空中劍芒洶湧如滔滔怒浪,一層疊著一層,無窮無盡,劍勢陡然凝聚,恰似一條蓄勢待發的遠古蛟龍,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劍鳴聲似龍吟響徹四周,那聲音直穿雲霄,仿若要將蒼穹撕裂,劍身更是劇烈顫動,嗡嗡作響,似在宣泄著無盡的戰意與憤怒。轉瞬之間,淩峰人劍合一,宛如一條在九天之上肆意翱翔的神龍,施展出那威震江湖的馭劍之勢,連人帶劍如一道驚世閃電,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林羽疾射而來。半空中,那劍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所驅使,陡然伸長一尺,劍光大盛,恰似烈日高懸,光芒萬丈,將林羽全身都籠罩在那森冷且淩厲的劍芒之中。蘇婉清見識不凡,在一旁忍不住脫口驚呼:“馭劍成罡!”
林羽卻神色鎮定,如同一座亙古屹立的巍峨山嶽,穩穩地屹立在當場,毫不閃避。他雙目緊緊盯著那勢不可擋的劍勢,眼神堅定如淵,仿佛能看穿這淩厲劍招背後的所有奧秘,一眨不眨,冷靜得令人驚歎,仿佛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動搖他那堅如磐石的意誌。就在那劍即將刺到林羽身前一尺左右的刹那,劍芒驟然間光芒大盛,亮得讓人幾乎無法直視,劍氣激蕩之聲連綿不絕,仿若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又似雷霆滾滾轟鳴,仿佛匯聚了天地間無數道劍氣,如同萬江奔騰,帶著排山倒海、毀天滅地之勢洶湧而來。林羽身前瞬間被白茫茫的劍氣所淹沒,那劍氣如實質般,仿佛能切割世間萬物,淩峰這一劍之威,竟是恐怖如斯,令人心生膽寒。一旁的蘇婉清,此刻不知是出於對林羽的深切關心,還是內心的極度緊張,貝齒輕咬下唇,微微掩住芳唇,美目死死地盯著場中,一眨不眨,仿佛要將這緊張刺激的一幕深深地刻入心底,似乎要親眼見證林羽,也就是影刃,是如何在這淩厲的劍下殞命。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羽動了。一點寒芒如天外流星般,帶著一往無前、衝破一切的氣勢,從重重劍芒中逆勢飛揚而起,其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撕裂蒼穹。所過之處,那重重劍芒竟如同積雪遭遇滾燙的驕陽,刹那間便消融殆盡,化作一片虛無。蘇婉清的眼神根本跟不上這寒芒的速度,隻覺眼前一花,便見半空中血雨飛濺,那血雨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一片絢爛而又殘酷的血霧,透著一種詭異而又震撼的美。原本氣勢如虹的淩峰身形顯露出來,隻見他從右肩到右胸,赫然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刀痕,鮮血如注般流淌不止,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右手之中的長劍已然斷為兩截,“當啷”一聲墜地,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響,整個人麵如死灰,盡顯頹敗之色,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往日的威風蕩然無存。再看林羽,他身上的衣裳雖然布滿了無數道血痕,那些血痕猶如一幅神秘而又詭異的畫卷,但他卻並無嚴重的傷勢,隻是嘴角微微沁出一絲鮮血,在白皙的麵龐上顯得格外醒目,如同紅梅傲雪,更添幾分冷峻與堅毅。
林羽仰天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聲震四野,仿佛要將天地間的陰霾都徹底驅散。他高聲喝道:“淩掌門,你這馭劍成罡又能怎樣?不懂得聚力於一點,空有這般宏大的聲勢,可不就是一隻紙老虎,輕輕一捅便破!”然而,他的笑聲突然被一聲如春雷般的長嘯打斷。此時,演武場後方緩緩走出兩個身著白色衣衫的身影,一男一女,恰似一對謫仙降臨塵世,周身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息。男子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初看時並無特別之處,但越端詳越能感覺到此人氣質非凡,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領袖風範,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仰。他雙眉濃黑如墨,猶如兩條黑龍臥於額間,透露出有情有義的特質;眉宇開朗,恰似廣闊無垠的天空,仿佛訴說著此人心懷寬廣博大,能容天下萬物;那如海般深邃沉靜的眼眸,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與故事,又表明他是個機智沉穩之人,讓人望之便心生敬意。而那白衣美婦,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她的身姿輕盈曼妙,氣質超凡脫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任何人見了她,心中的戾氣都會不自覺地消散,仿佛被春風拂過,內心變得平和寧靜。在場所有弟子,臉上都流露出崇拜的神色,那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即便是驕傲如林羽,此刻也不禁神色肅穆,心生敬畏。來人正是當今掌門淩峰的師弟,素有千古俠義無雙之稱的鐵中棠,以及他的夫人水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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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中棠身形如電,眨眼間便飛身來到淩峰身旁,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盡顯高超的輕功,仿若鬼魅般迅速。隻見他迅速出手,手指如靈動的飛燕,精準而又快速地連點淩峰七處要穴,手法之精妙,恰到好處地止住了血流。淩峰見到這二人,臉上滿是慚愧之色,仿佛無地自容,長歎道:“想我淩峰一生縱橫江湖,曆經無數風雨,今日竟然連你逐出的徒弟一招都接不住,還有什麽顏麵執掌這傲劍門的掌門之位。今日,愚兄便將此位讓給鐵弟你。”
鐵中棠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依舊沉穩淡定,神色未改,毫無慌亂之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輕歎一聲,緩緩說道:“大哥,你先是被這棄徒以門派如今氣象大不如前之言,暗中挫敗了心誌,如同被抽去了主心骨;接著又被他的輕視之語激怒,致使急於求勝,亂了分寸,如此一來,你一身的武功連七成也未能發揮出來。最後,此人巧妙地運勁於刀身一點,以點破麵,破掉了你原本毫無瑕疵的馭劍之術,那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他的刀勢由強烈的殺心驅動,再加上這棄徒目前雙手沾滿血腥,正處於氣勢最為旺盛之時,那股氣勢,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實在是銳不可當,這才重傷了大哥。大哥千萬不要因此氣餒啊。”
短短幾句話,鐵中棠便將林羽獲勝的奧秘剖析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果然不愧是一代宗師,對武學的理解已然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淩峰麵色凝重,猶如籠罩著一層沉重的烏雲,說道:“話雖如此,但敗了便是敗了,我又豈會不認?今日這一敗,讓我深知自身的淺薄,如同井底之蛙。這傲劍門絕不能因為我而衰敗,鐵師弟,接掌門諭令!”鐵中棠還想要出言勸解。
淩峰已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黝黑的令牌,那令牌古樸厚重,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正是傲劍門的掌門之令。他高高舉起令牌,對著天空,神色莊重,沉聲道:“列祖列宗在上,後輩淩峰險些讓先人蒙羞。今日,我將掌門之位傳給鐵中棠師弟,但願他能振興傲劍門,弘揚我傲劍門的威名,讓我傲劍門的弟子,在這廣袤天地之間,能夠笑傲江湖,揚眉吐氣。鐵中棠,還不接令!”
鐵中棠緩緩拜倒在地,神色莊重,猶如對天地起誓般說道:“鐵中棠接令,願竭盡全力,揚我傲劍門聲威,不負列祖列宗所望。”
緊接著,係統公告聲如洪鍾般在整個遊戲世界中響徹:“傲劍門掌門淩峰將掌門之位傳給鐵中棠,觸發隱藏劇情,傲劍門武功模式修正,以鐵中棠武功為新參考模式。”
演武場上眾人聽聞,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那歡呼聲如排山倒海般,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仿佛看到了傲劍門即將揚眉吐氣、重振輝煌的希望,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淩峰傳完令後,身形幾個跳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離去,想必是去療傷了。鐵中棠轉過身來,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那氣勢,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讓人望而生畏。他目光落在林羽身上,凝視了半晌,仿佛要將林羽的靈魂都看穿,然後長歎一聲道:“跟我來。”
說罷,他腳步輕移,從容不迫地朝著後院走去,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踏在眾人的心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林羽不敢怠慢,緩步跟在後麵,蘇婉清也十分乖巧,緊緊跟隨著他們,宛如一隻溫順的小鹿,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好奇。三人來到後廂鐵中棠平時居住的地方,林羽隨著鐵中棠進入屋內,而蘇婉清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大力阻擋,無法踏入屋內,想必她並非有緣之人。蘇婉清正為此傷心之時,水靈光站在門外,輕輕撫摸著蘇婉清的秀發,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麵,柔聲道:“好一個命運坎坷的小姑娘,來,跟著師母,師母教你幾招。”
蘇婉清頓時欣喜若狂,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雖然水靈光從未顯露過任何武功,但從她平時的舉動來看,輕功卓絕,便可知她身手不凡。今日能有這樣的機緣,她怎會不趕忙跟上,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滿是期待。
廂房之內,鐵中棠與林羽在桌旁相對而坐。鐵中棠目光凝視著林羽,那目光深邃而溫和,仿佛能洞察林羽內心的一切,輕歎道:“你離開師門之後,想必是另有奇遇吧。”林羽恭敬地施了一禮,說道:“回鐵師的話,自從被逐出門派的這幾日,我本已心若死灰,如同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卻有幸得見傅紅雪前輩,他老人家略傳了我一些刀式心法。”
鐵中棠沉思片刻,似乎在回憶什麽,那神情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與傅紅雪相關的歲月,然後緩緩說道:“那傅紅雪乃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刀法奇才,一生孤苦伶仃,受盡了世間折磨,猶如在黑暗中獨自摸索前行的旅人,孤獨而堅韌。他雖是至情至性之人,卻性格內斂,寡言少語,將諸多情感深埋於內心,如同深埋在地下的美酒,雖不張揚,卻散發著醇厚而迷人的香氣。他的刀法集魔教刀法之大成,以凝聚了仇恨的殺心為驅動,憑借他那無雙的堅韌毅力,練至快、準、狠的極致境界,那刀法,猶如黑暗中的死神鐮刀,所到之處,萬物皆驚,確實是武林中難得的絕學。你能得到他的點撥,也算是與他有緣。今日你觸發了我傲劍門的重生之役,算得上是本門的有緣人。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隻要是鐵某力所能及,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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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望著眼前的鐵中棠,曾經在師門學藝時那些歡樂的情景,如潮水般在腦海中一一浮現。第一式劍招、第一式拳腳,皆是鐵師悉心傳授,那些畫麵,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閃過,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而在離開師門後,於江湖中所遭受的無數委屈,卻一直無處傾訴,此刻,那些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湧上心頭。他的眼睛不禁微微泛紅,那紅色,仿佛是心中的熱血在湧動,又似是委屈與不甘的宣泄。林羽努力沉靜心神,緩緩站起身來,向鐵中棠深深躬下身子,說道:“弟子別無他求,隻希望能夠重拜鐵師門下。”
鐵中棠沒想到林羽會有這樣的請求,他看著林羽眼中的真誠之色,那真誠,如同清澈見底的湖水,毫無雜質,不禁喟然長歎道:“你我師徒之緣已然盡了。你雖然對本門有功勞,但你畢竟殺了諸多同門。我傲劍門最看重弟子之間的互信友愛,以你目前的武功,已然是眾人之首,你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此一來,叫其他弟子如何能夠團結一心,共同抵禦外敵?”
見林羽默默不語,鐵中棠又說道:“我觀察你目前的情況,刀法已然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每一刀都仿佛蘊含著天地之威,舉手投足間盡顯宗師風範,但內力稍有欠缺,如同美玉有瑕,美中不足。你我師徒一場,我便將本門的高等內功心法全部傳授給你,以此了卻我們之間的恩怨。”
林羽心中明白,師徒關係已然無法挽回,如同破碎的鏡子,即便勉強拚湊,也難複往昔,隻得再次躬身行禮:“謹遵鐵師吩咐。”
隨著一縷柔和的語音傳入林羽耳中,那語音仿佛帶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他趕忙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傾聽。當心法傳授到最後幾句時,林羽心神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閃電劃過腦海,瞬間領悟到了其中的奧秘,再也忍不住說道:“竟是如此嗎,鐵師。”鐵中棠含笑點頭,那笑容,猶如冬日裏的暖陽,給人溫暖與安心,仿佛在肯定林羽的領悟。林羽將心法默默誦讀記於心間,但凡遇到不解之處,便向鐵中棠請教。一來一往之間,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隻剩下師徒二人沉浸在武學的世界裏,探索著其中的奧秘。等到林羽將心法倒背如流,所有疑難都盡數解開之時,他站起身來,雙目凝視著鐵中棠,眼中充滿了感激與堅定,說道:“弟子深知與師父的緣分到此為止。日後,若傲劍門有用得著影刃的地方,隻要影刃能夠做到,必定萬死不辭。”
鐵中棠說道:“你的心意,鐵某心領了。我傲劍門即將迎來重生,我鐵家刀法也絕非浪得虛名。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鐵家刀法。”說罷,他起身從牆上取下一柄鋼刀,那鋼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與榮耀。鐵中棠長身而立,麵容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不怒而威的氣勢,猶如戰神臨世,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息。隨後,他將鐵家刀法盡情展現開來。一代宗師果然名不虛傳,那刀法凝重之處,勁力猶如山嶽般沉重,仿佛能壓碎世間萬物,讓人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輕靈之處,又堪比飛鳥般輕盈,恰似一縷清風,無形無相,卻又無處不在,展現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意境;同時還蘊含著一股鐵血男兒的豪邁氣概,讓人熱血沸騰,心生壯誌。林羽觀看了數招之後,腦海中竟浮現出一幅詭異的畫麵。他眼中所見的鐵家刀法,與腦海中回憶起的傅紅雪傳授的那招絕刀,竟然在腦海中相互比拚起來。他身上原本被傅紅雪殺刀心法壓製的傲劍門心法,此刻竟全部被激活。兩股強大的刀氣在他體內激烈碰撞,爭鬥不止,刀氣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那痛苦,猶如萬箭穿心,讓他幾乎無法忍受。林羽臉上瞬間布滿痛苦之色,一時間再也無法壓抑,“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猛地噴射而出,那鮮血在半空劃出一道驚心的弧線,仿若在空氣中書寫著詭異的符文,訴說著這股力量的強大與衝突。
鐵中棠瞧見林羽這般異狀,眼神驟變,神色間滿是關切與凝重。他毫不猶豫,立刻停下刀式,身影如電般疾掠至林羽身旁,雙掌輕輕卻又沉穩地放在林羽頭頂。其掌心之中,內力如潺潺溪流,卻又蘊含磅礴之力,緩緩渡入林羽體內,試圖平息那如狂瀾般洶湧的刀氣。
然而,那兩股被激活的強大刀氣,宛如兩頭瘋狂的凶獸,非但不受馴服,竟聯手朝著鐵中棠的內力凶狠攻來。鐵中棠麵色一凜,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真氣猛地一提,如滾滾洪流般衝上十二重樓,緊接著吐氣開聲,一聲宛如龍吟虎嘯的暴喝響徹廂房。刹那間,一股沛然至極的內力,如洶湧澎湃的江河,以排山倒海之勢強行貫入林羽體內。這股內力猶如定海神針,終於壓製住林羽體內那混亂不堪、肆意衝撞的真氣。
林羽悠悠轉醒,意識逐漸從痛苦的深淵中掙脫。他緩緩睜開雙眼,瞧見鐵中棠額頭已然布滿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仿佛是鐵中棠為他殫精竭慮的見證。林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夾雜著無盡的感激,趕忙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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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鐵中棠沉聲問道:“有何事?”
“稟掌門,大批武林人士聚集在山門之外,要求我們交出血流。水師母已經先去穩住事態,同時命弟子前來向掌門稟報。”林羽聞言,向鐵中棠微微一躬,說道:“都是影刃惹出的禍端,影刃願自行前去了結此事。”
鐵中棠打發走那弟子,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林羽,揮手說道:“癡兒,哪有以寡敵眾的道理?我去應付此事,你從後山離開吧。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倘若你再有殘殺本門弟子的行為,本門絕不輕饒!”林羽還想要說些什麽,鐵中棠已然袍袖微揚。林羽無奈,隻得退了幾步,來到門口。他長身一躬,輕輕掩住房門。門口的小師妹還在,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喜色,見到林羽出來,笑著說道:“恭喜影師兄。”林羽看到她強作歡顏的模樣,心中明白她想要殺死自己的心意已然堅定不移。但他佯裝不知,說道:“如今傲劍門得以重建,師妹你還是留在此地為好。已有大批武林人士前來尋我麻煩。”
小師妹依舊保持著微笑的模樣,說道:“不管千難萬險,我自然是要跟著師兄你。”林羽哪裏知道,小師妹剛才向水靈光請教之時,最後問了水靈光一個問題:“師母,若我留在傲劍門,盡得衣缽傳承,是否能夠殺得了影刃?”水靈光沉吟許久,緩緩搖搖頭道:“此人一身刀法,另有高人指點,而且已然登堂入室,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就算你得到本門衣缽,融會貫通,除非他從此再無絲毫進步,才有殺死他的可能。隻是經過這一場變故,他的功力隻怕比以往更加強勁,難,難,難啊。”小師妹聽了這番話,便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跟著林羽,隻要在他身邊,還怕找不到機會嗎?林羽一把拉起師妹,說道:“我們從後山走吧。”小師妹盈盈一笑,兩人身形如電,朝著後山疾馳而去。
下到半山之時,突然傳來一陣如春雷般的巨響,這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座山都撼動。仔細一聽,原來是鐵中棠在前山發出的怒吼。
“影刃今日觸發我傲劍門的秘密,是本門的有緣之人。本門今日護他周全,過了今日,他與本門再無瓜葛。他與你們之間的恩怨,本門日後不再過問。隻是若你們今日想要恃強上山,那就休怪鐵某刀下無情!”鐵中棠的聲音在山間回蕩,氣勢磅礴,令人膽寒。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數聲金鐵相交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正在激烈地交鋒。小師妹聽到這聲音,心中一緊,連忙看向林羽,隻見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小師妹見狀,連忙問道:“影師兄,你是不是想回去助陣?”林羽凝視著遠方,沉默片刻,然後傲然一笑,說道:“鐵師出手,無人能夠全身而退。我們回去,隻會擾亂他的心神。”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自信和決然。小師妹聽了,心中稍安,知道林羽所言不假。鐵中棠的實力深不可測,有他在,應該能夠應對任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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