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陽,咱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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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過鍾小艾是你女朋友,現在又多了個趙小蕙,腳踏兩隻船沒問題,問題是這兩個姑娘背後的勢力都不簡單。
    歎了口氣
    祁同偉剛要開口,電話響了。
    "喂!"
    祁同偉接起電話,臉上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陳陽!"電話那頭確實是陳陽。
    因為祁光遠的關係,祁同偉沒在被逼下跪,自然也沒和梁璐在一起,梁璐更是被梁群峰以大義滅親的名義送進了精神病院。
    現在祁同偉仍然和陳陽保持著戀愛關係。
    祁同偉現在跟陳陽說話時沒了以前的小心眼兒,他在縣裏當上了正科級領導,再往上爬隻是時間問題。就算娶了陳陽,他也覺得自己不算差勁。
    電話那頭,陳陽點頭回應,接著說:"阿偉,聽說你當上公安局長了,真為你高興!"
    "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做了點小事而已。"祁同偉笑著說,"多謝組織提拔!"
    陳陽慢悠悠地回話:"阿偉,我希望你別幹這活兒,離趙立春遠點兒。"
    "什麽?"祁同偉瞪大眼睛,"你說什麽呢?"
    陳陽平靜地說:"我知道我說什麽,可你不覺得自己太卑劣了嗎?"
    "我卑劣?"祁同偉被氣得直樂,"你倒是說說,我哪點卑劣了?"
    陳陽道:"為了升官,你害了梁老師,讓她丟了臉麵。你巴結趙立春,還找梁叔叔麻煩,這不就是卑劣嗎?"
    祁同偉笑了,發現人在極度生氣時會笑。他冷聲道:"陳陽,你覺得我很下賤?告訴你,我不自賤!"
    電話那邊,陳陽震驚了。過去的祁同偉不是這樣的人,現在他居然罵我?
    祁同偉很惱火,懷疑陳陽是不是故意不想看他好。於是他說:"陳陽,咱們分手吧!"
    "分手?"陳陽愣住,問:"為什麽?我隻是想讓你反思自己,你就這麽決絕?"
    "你讓我反思?"祁同偉冷笑一聲,"你是讓我不當局長?放棄組織交給的任務?說得更嚴重些,你是想讓我背叛組織?"
    陳陽傻眼了,結結巴巴地說:"阿偉,我沒那個意思!"
    "你也懂規矩!"祁同偉冷著臉,"你應該明白,聽從組織安排是我的職責,這可是發過誓的。你該不會忘了這些吧?"
    陳陽愣了一下:"我……我……"
    "要是現在放棄局長的位置,我前程就毀了,你該清楚這點吧?"
    "你讓我拒絕這個職位,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祁同偉厲聲質問,"你這是丟掉人格,失去尊嚴,向趙立春低頭!"
    陳陽著急地說:“你怎麽能給他做這種事呢?我是想讓你活得有尊嚴!”祁同偉一聽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冷冰冰地說:“陳陽,你知道我是怎麽當上縣公安局局長的嗎?我可是跟毐販拚命,還中了三槍,這可是拿命換來的!”
    陳陽愣了一下,祁同偉繼續冷冷說道:“莫非你覺得我中了三槍,這個戰鬥英雄的名號不該得?”
    “我……”陳陽一時語塞。
    祁同偉又冷冷開口:“再說了,你指責我揭露了梁璐的事,怎麽啦?難道是梁璐自己願意幹那種事?又跟我有什麽關係?難道是我用槍逼著她去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陽解釋,“但這件事,不就是你揭露的嗎?”
    “跟我有什麽關係?揭露這事對我有什麽好處?”祁同偉憤怒地吼道,“陳陽,你拿這個來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梁璐是不是自願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憑什麽?”
    陳陽徹底啞口無言,開始支支吾吾地辯解。今晚的祁同偉跟平時完全不同,像一頭狂怒的獅子。
    陳陽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祁同偉打斷她:“我再跟你聊聊梁書記的事。梁秋勾結土匪,想害我弟弟,這事你總該知道吧?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陳陽吞吞吐吐地說:“我……我知道。”
    祁同偉更冷地說道:“好,既然你知道,那梁群峰是不是包庇了?”
    陳陽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好像……好像是包庇了。”
    祁同偉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那你又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陳陽更加說不出話來。
    “你說我不講尊嚴,不講人格,那你告訴我,這些事情誰都能看出來,大家都清楚,你有什麽資格站到道德的高地上來指責我?”
    祁同偉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祁同偉賤?”
    陳陽愣了一下:“不是,我沒這麽想。”
    “那你到底什麽意思?”
    祁同偉依舊冷笑,不屑地說:“你是想讓我冷靜、聽話?你倒是先看看別人有沒有問題,上來就指責我?嗯?”
    陳陽有點生氣了:“我隻是問問你,你至於這麽激動嗎?”
    祁同偉冷笑著反問:"怎麽,你現在是來質問我錯了嗎?我錯在哪?"
    陳陽沉默了一會兒。
    祁同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內心的怒火,然後慢慢說道:"陳陽,咱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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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陽愣住了:"分...分手?"
    她完全沒料到祁同偉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要求,頓時覺得十分惱火:"不行,我不同意!"
    並不是因為她還對祁同偉抱有任何幻想,而是哪怕要分手,也應該是她先說出口才對,輪不到他來主動提。祁同偉的態度讓她感到受到了侮辱。
    "這是我的決定!"祁同偉語氣冰冷地回應,"陳陽,我告訴你,我突然意識到你其實並不那麽愛我。你說你有多愛我,可你根本就沒為我們將來想過!"
    "我..."陳陽反駁,"我對你的感情還不夠好嗎?"
    "記得大學時,我有多小心翼翼地討好你,就怕惹你不開心。"
    祁同偉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的錢本就不多,全靠鄉親們一點一點供出來的。我都不舍得多吃一口飯,省下的錢都拿來讓你花,可你呢?你有沒有送過我哪怕一件禮物?"
    陳陽嘟囔著:"哪有讓女孩子掏錢的道理..."
    祁同偉再次冷笑,緩緩開口:"好,那我就問問你,畢業後的工作分配,他們讓我去了鄉下的司法所,你為什麽不找你爸幫忙?隻要陳岩石一句話不就行了?你為什麽不願意開口求他?"
    陳陽愣了一下,回答:"我爸說這是考驗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想為人民服務!"
    "放屁!"祁同偉直接爆粗,"你去問問你爸,為什麽不考驗考驗你,不考驗考驗陳海?為什麽偏偏就考驗我?"
    陳陽徹底傻眼了。
    祁同偉冷冷地說:"為了跟你在一起,我主動申請調到緝毐隊,結果挨了三槍。你在哪兒?你爸又在哪兒?我可是戰鬥英雄,立了功的人,憑什麽不能和陳海享受同樣的待遇?"
    "我現在看透了,也想明白了!"祁同偉繼續說,"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愛我。你罵我投靠趙立春書記,那我問問你,趙立春有錯嗎?他不過給了我和身份匹配的待遇罷了。倒是你爸,不敢得罪梁群峰,一直在針對我。操你媽!"
    說到這兒,祁同偉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陳陽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盲音,整個人都懵了,腦袋一片混亂。
    祁同偉這是要和她分手了?她大聲喊道:"祁同偉,你得給我解釋清楚,你罵誰呢?你他媽的...
    電話那邊傳來一片空洞的盲音。
    陳陽又撥通了祁同偉的號碼。
    聽到鈴聲,祁同偉根本沒猶豫,直接拿起電話就掛斷。
    鈴聲再次響起,他又抓起電話掛掉。
    第三次響起時,他幹脆利落地拔掉了電話線。
    呼!
    祁同偉重重地喘了口氣。
    旁邊站著的祁光遠和趙小蕙都傻眼了。
    眼睜睜地看著祁同偉從高興變成沉默,最後竟然氣得跳腳,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麽好。
    “大哥,你沒事吧?”祁光遠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祁同偉突然笑起來,“我忽然覺得輕鬆多了!”
    陳陽一直像塊大石頭壓在他心裏,但現在他發現,罵完陳陽後,整個人輕快不少。
    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爽!
    “沒錯,大哥,如果你想找個對象,一定要找一心一意愛著你的那種。”祁光遠說道。
    祁同偉點點頭,“你說得對。”
    “偉哥!”趙小蕙開口,“要是你缺女朋友,我可以幫你介紹。你才24歲,正科級幹部,前途一片光明,肯定沒問題。多少姑娘做夢都想!”
    祁同偉笑著謝過。
    然後他又看向一臉怪笑的祁光遠,“你小子有什麽話藏著?”
    “沒什麽。”
    祁光遠對趙小蕙說:“以後別叫他偉哥了,聽著怪怪的。”
    “為什麽不能叫偉哥?”趙小蕙疑惑。
    祁光遠解釋:“你知道偉哥是什麽嗎?就是一種藥,外號就是這個名字。”
    趙小蕙立刻漲紅了臉。
    祁同偉歎了口氣,“那就別叫我偉哥了,叫祁哥吧!”
    祁光遠看他這副表情,大致明白祁同偉心情還不錯。
    他接著說:“大哥,你現在成績挺好的,以後肯定更厲害。到時候肯定能找到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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