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使用吐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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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慢慢喝咖啡的祁光遠笑了笑,他知道這個無奇卡已經失效了,這張卡一旦發動,就沒有時間限製。
但如果卡裏的人和其他人有互動,這張卡的效果就會消失。
這一腳踹過去,大家才注意到祁光遠也在咖啡廳裏,陳海更是愣住了,腦海中閃過不少記憶片段。
這一路走來,祁光遠和趙小蕙一直在身邊。
侯亮平被踹倒在地,祁光遠笑得更開心了:"喲,這不是侯亮平嘛!怎麽跑京城來了?是不是來求婚的?"
侯亮平抬起頭,眼神裏滿是怨恨:"祁光遠,就是你!"
祁光遠還是笑著:"沒錯,就是我!"
侯亮平咬牙切齒:"要不是你害我,我怎麽會落到這步田地。你這個王八蛋,把我害得好慘。"
他越想越氣,卻沒看見趙小蕙抬起腿,又一腳踢在侯亮平臉上。
"哎呀!"侯亮平痛叫一聲,陳陽和陳海趕緊拉開兩人。趙小蕙火冒三丈,這小子居然罵她爸趙立春,還這麽看祁光遠,簡直畜生!
祁光遠摟住趙小蕙,安慰她。侯亮平捂著臉站起來,瞪著祁光遠:"你怎麽也在這兒?"
祁光遠笑眯眯地說:"侯亮平同學,你對工作安排很不滿?"
侯亮平怒道:"還不是被你害的!"
祁光遠疑惑地看著他:"怎麽是我害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麽說的嗎?在基層好好幹,這是對你的考驗,你為什麽不安心服務人民呢?"
侯亮平:"我……"
祁光遠冷笑道:"你現在到基層就變了樣,看起來是不想待下去了?"
侯亮平憤怒道:"我是漢東大學政法係的高材生,剛畢業就應該有副科級職位,你把我安排到金山縣、塔寨,就是在整我!"
祁光遠反駁:"不對!我哥也在金山縣做過司法工作,後來他和毐販搏鬥,中了三槍,最終摧毀了一個毐販團夥。他能行,你為什麽不行?"
侯亮平:"那怎麽能一樣?"
周圍的人聽了都有些恍然大悟,這人怎麽這麽……
"有什麽不一樣?你侯亮平還能比我哥厲害?"祁光遠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難道是我哥吃的苦,你受不住?"
“同一朝!”旁邊陳海跟著幫腔,“猴子上學時可是個好學生,品學兼優的那種。他這樣的資曆,隻去做基層工作,簡直是浪費人才!”
“這話我越聽越不明白。”
祁光遠攤攤手,平靜地說:“這怎麽算浪費人才?我哥祁同偉哪門課不比侯亮平強?人家還是學生會主席,哪兒不如侯亮平了?憑什麽我哥被整成那樣沒人管,侯亮平稍微受點委屈,你們就鬧得像世界末日似的?”
陳海張大嘴,差點脫口而出:這能一樣嗎?
祁光遠從兜裏掏出一張吐真卡,直接朝侯亮平一揮。這卡一用,有問必答,而且絕對說實話。
祁光遠開口問道:“侯亮平,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我哥就像農民一樣,瞧不起我們,覺得我們取得的成績都不是好事,而是別有用心?”
侯亮平愣了一下,腦子飛速運轉,本想否認,但話到嘴邊卻完全停不住:“對,我確實這麽想的!”
陳海一驚,根本攔不住,又聽見侯亮平怒氣衝衝地說:“你們兄弟倆能考上漢東大學就已經燒高香了,你哥還想當學生會主席,不就是想將來當官嗎?你受點委屈怎麽了?被人打又怎麽了?還敢反擊?你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城裏人,瞧不起我們農民?”祁光遠冷聲說道。
“對,我就是看不起你們!”侯亮平回答得幹脆利落,心裏卻恨不得立刻掐死自己。我怎麽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祁光遠冷笑一聲:“讓你去塔寨村,讓你接觸基層,看來你也沒去吧?”
“去?我去幹嘛?那裏危險得很,窮山惡水的,我去那兒不是自找苦吃嗎?”
侯亮平冷笑道:“不去,我堅決不去。我根本不該下基層,我就該留在京城,這是我的地方!”
“嘖嘖,一天基層都沒下過,一件實事都沒為百姓幹過,你還好意思指責我哥?”
祁光遠嘲諷道:“我哥可是親自下基層,還為了抓毐販拚命,和毐販鬥得你死我活。侯亮平,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你哥怎麽了?”侯亮平冷冷地說,“我和他不一樣,注定不一樣!”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了!”祁光遠笑了下,指著鍾小艾問,“你能告訴我,你真的喜歡她嗎?”
侯亮平突然提高聲音,帶著一種誇張的情緒說道:“我怎麽會喜歡她?我討厭她還差不多!”他趕緊用手捂住嘴巴,可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還是沒能擋住那句話冒出來。
“她算什麽東西?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脾氣又差,要不是因為和鍾家有點牽連,我能跟她有什麽交集?”他又繼續嘀咕,“她就是個麻煩精,沒腦子,還會耍性子,稍不順心就鬧,我哪可能喜歡這種人,她不過是我往上爬的一個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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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話,侯亮平內心滿是失落和絕望。
旁邊的鍾小艾聽後,簡直震驚了,一股強烈的怒火在心底燃起。
“侯亮平,我真是瞎了眼才喜歡過你!”她氣得身體都在發抖,然後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
侯亮平完全崩潰了,想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再說下去,但他的嘴卻不爭氣地一直在往外冒話:“你憑什麽打我?要不是我包容你的壞脾氣,誰還能忍受你?”
一旁的陳海趕緊拉住侯亮平,“亮平,別說了,你千萬別再說了!”
侯亮平瞪了陳海一眼,怒吼道:“你裝什麽好人?當初趙立春把我害成那樣,把我發配到塔寨,你怎麽不幫我?為什麽不幫我?”
“我?”陳海愣住了,沒想到侯亮平居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忙解釋,“我沒有不幫!”
祁光遠在一旁笑了笑,“你看看人家陳岩石,那叫高風亮節,怎麽可能幫你?你想想,你哥當年被安排到鄉下司法所,而人家對象還是陳陽呢,你看陳岩石,多硬氣,就是不幫忙。”
“操,什麽高風亮節,惡心死了!”侯亮平快要抓狂了,“他要是願意幫我都難嗎?難嗎?”
他越說越激動:“隻要他稍微張口說句公平點的話,我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嗎?我能落到現在這樣嗎?”
陳海沉默了,心裏也憋著一口氣,他實在沒想到侯亮平的想法竟然是這樣的。
“猴崽子!”陳海氣得直咬牙,“這種事我怎麽好意思跟我爸開口?再說了,幫我那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憑什麽非得幫我!”
“那你就別老把友情掛在嘴邊!”侯亮平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少在我麵前裝什麽義薄雲天,看你這副德行,我都想吐。”
陳海被徹底激怒了,突然一拳砸在侯亮平臉上。
侯亮平也火了,兩人隨即扭打在一起。場麵激烈得不得了。
站在一邊的陳陽看得真切,本想上前勸架,但見陳海占了上風,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心裏反而希望陳海再狠揍幾下。
祁光遠倒是樂得看熱鬧,看著侯亮平挨打,心裏美滋滋的。
“可惜,現在這年頭手機不能錄像,不然一定要錄下來給哥哥看看!”祁光遠心裏暗笑,“侯亮平,看你以後還怎麽裝模作樣!”
陳陽瞥了祁光遠一眼,吞吞吐吐地說:“那個……祁光遠,你哥最近怎麽樣?”
“我哥挺好的!”祁光遠笑著說道,“現在是正科級幹部,副處級職務,還是金山縣公安局局長呢。他搞定了塔寨,成了國家一級戰鬥英雄,厲害得很!”
陳陽問:“你哥跟趙書記……”
“陳姐!”祁光遠平靜地說,“那天晚上你給我哥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到了。”
陳陽愣住了:“你?”
祁光遠繼續說道:“我覺得侯亮平說得沒錯,你爸就是一個愛麵子的人,為了名聲活得太久,把自己都害慘了!”
“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陳陽反駁道,“他隻是想考驗一下阿偉罷了。”
祁光遠指著陳陽又指了指還在打架的陳海,“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考驗你或者陳海?是你們特別,還是你們高人一等?”
陳陽啞口無言,無法回應這個問題。
祁光遠冷笑著說:“明明是在為政治伸張正義,幫助那些受委屈的學生,可你爸偏偏不願意出手,要麽怕得罪梁群峰,要麽就是太在乎名聲!”
“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陳陽搖搖頭,“祁光遠,你說話太絕對了!”
“是嗎?”祁光遠輕蔑一笑,指著還在廝打的侯亮平說道,“現在,侯亮平被人欺負了!”
你讓你爸去給他主持公道呀!”
陳陽瞪大了眼睛。
祁光遠冷笑著說道:“看看你爸到底是敢不敢得罪趙立春書記,還是就是一個隻顧著名聲的虛偽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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