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就是我的歸宿,是我永遠不想離開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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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張小海,一個在詭異降臨的世界,掙紮了兩年的普通人。
    我能活下來,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麽強大,或者我的運氣有多好,而是我因為有一個對我不離不棄的愛人。
    他叫劉江,總是嬉皮笑臉的抱著我說,“我是江,你是海,江總是要流入大海的,所以我們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嗎?還記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滿身戾氣,似乎整個世界都對不起他。
    初一夏日的一個下午,我拿著媽媽讓我去買複習資料的錢,頂著毒辣的太陽,我準備抄近道去街對麵的那個書店。
    走進小巷的時候,我聽到一陣吵嚷聲,還有嘭嘭啪啪的皮肉相接聲,嚇得我躲到了拐角的牆壁後麵。
    等了好一會兒,裏麵沒啥動靜了,我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看到四五個黃毛少年,罵罵咧咧的從小巷的另外一頭走了出去。
    我拍拍胸口站了起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幸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自己這小身板兒,還不夠人家一拳的。
    本來想換一條路,但抬頭看看,天上毒辣的太陽,到都到這裏了,那些混混少年也離開了,自己還是走這條路吧。
    於是我便快步往前走,結果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我聽到了咳嗽聲,嚇得我一個哆嗦,一轉頭,便看到一個挑染了白發的少年半倚靠在垃圾桶邊,額頭上咕咕的流著鮮血,雙眼緊閉。
    “哇!死人啦。”我嚇得跳了起來。
    “閉嘴。”白發少年低低啐了一口,然後睜開眼睛瞪向我。
    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有些嚇人,我縮了縮脖子,還是壯著膽子問,“你要去醫院嗎?需要我幫忙打個急救電話嗎?”
    白發少年沉默了。
    看著他頭上還在流血,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頭上流血了,再不去看醫生,你有可能會死耶。”
    白發少年張了張嘴,最後把臉撇到一邊,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樣。
    嗨,熱臉貼了冷屁股,我想反正我都問了,他不要幫忙就算了,我還急著去買複習資料呢。
    結果,我剛抬腿準備走,我就聽到了低低的一句話,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你說啥呢?”
    白發少年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有些羞恥的大聲道,“我沒錢。”
    啊,我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我摸了摸兜裏媽媽給的兩百塊,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似乎要把血流幹的白發少年。
    救還是不救呢?
    算了,老師說了,要弘揚雷鋒精神,助人為樂,再說了,要是因為自己有錢,卻不救他,他後麵死了,會不會變成詭來找自己呀。
    大夏天的,胡思亂想生生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有錢,前麵有個診所,是我媽媽的朋友,我帶你去那裏看吧。”診所的李阿姨,見是熟人,應該會收費便宜些,到時候估計還能剩點錢,買本練習題。
    我想著就走過去,“要我扶你不?”
    “不用。”少年倔強的道,然後自己撐著身後的牆壁,用力的想要站起來,兩三次後都沒能成功。
    他抬頭看到我在一邊看戲,便惡狠狠的道,“你眼瞎呀,不知道來扶我一下呀。”
    嗨,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我心裏碎碎念著,伸手去把他扶起來,然後發現他竟然比自己還高一個頭。
    白發少年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艱難的半拖著他,往前走,走了幾步就氣喘籲籲,“喂,你能不能自己走呀。”
    “切,弱雞。”白發少年嫌棄的說道,但他語氣似乎輕快了不少。
    隨後,我便發現他沒有使勁壓著我了,於是我們就這般攙扶著往巷子外走。、
    走出巷子,來到大路上,幸好現在天氣熱,路上沒有什麽行人,不然就少年這滿臉是血的模樣,估計得有人報警了。
    很快就走到了診所,我推開門扶著少年走了進去,便扯著嗓子喊,“李阿姨,李阿姨看病呀。”
    在裏麵休息的李阿姨,聽到動靜走出來,見我滿臉通紅,臉上還蹭到了少年身上的血跡,被嚇了一跳,趕緊來扶我,“小海,你這是摔到了?還是撞到哪裏了喲。”
    我用力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指著坐在凳子上的人,“不是我,是他受傷了,李阿姨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
    李阿姨抬眼一看,隻見那白發少年滿臉是血,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衝過去檢查。
    我見李阿姨過去了,扯了根塑料凳子,坐到空調口下麵吹風,哎呀,真是熱死人了。
    李阿姨在白衣少年那裏忙忙碌碌,先是幫忙處理了額頭上的外傷,又發現少年有些中暑,趕緊把他扶到床上,給他打點滴。
    一通忙活下來,半個小時就過去了,我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下午五點了,再不去買練習冊,書店該關門了。
    “李阿姨,好多錢呀,我先把錢給你,我還要去買練習冊,再不去對麵書店要關門了。”我揚聲問道。
    李阿姨走過來,一邊算錢,一邊小聲的問我,怎麽認識這麽一個看起來就是混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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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意思說不認識,隻能笑著打哈哈,結果李阿姨一算,哦豁,去了150塊,再想到那少年沒錢,我就跑到隔壁商店,買了些吃的喝的放到少年身邊。
    還剩20塊,剛好能買一本練習題。
    我跟李阿姨打了一聲招呼,就跑了。
    我原本以為,我跟這個混混的交情,到這裏就結束了,結果周一下午放學的時候,那個少年頂著一頭白毛,出現在了我的班級門口。
    我這時才知道,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大我兩級,是一個初三學生。
    嗨,都初三了,還不好好學習,還出去打架,到時候高中都考不上。
    我心裏嘀咕著,要遠離這麽一個不好好學習的家夥。
    結果,這人就像一塊牛皮糖沾上我了。
    這一沾就是四年,那年我高一,他高三。
    他頭上的的白毛早已經染回了黑色,有一天他頂著一頭的板寸,把我叫到,我們常去的草坪上。
    “我要去當兵了。”他對我說。
    “啊?”我很疑惑,他原來不是說,要考大學嗎?
    “我的成績不好。”他撓撓頭,“考也是考不上的。”
    “要不你還是參加一下高考再去吧,哪怕考一個大專,到時候當兵回來後,還能繼續讀書。”我害怕他,去當了兩年義務兵後,回來就沒辦法找到一個好的工作了。
    他搖搖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你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到時候我來看你。”
    最後,他走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踏上了當兵的旅途。
    我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隻是身邊少了一個人,有些空空的,不是很適應,我以為很快他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到我的大學來看我。
    結果,兩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在畢業的城市找了一個工作,我也曾去他家問過他的情況,可他父母早已經離異了,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隻知道他還在當兵罷了。
    也許他已經把我忘了。
    我想。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不過是相逢和離別罷了,誰又不是誰生命中的過客呢?
    可是,那日下班後,看到那個曬得黝黑的人,穿著一身軍裝,拿著一捧花,站在公司門口後。
    又酸又澀的熱意,模糊了我的雙眼。
    他朝我大步走來,將鮮花遞到了我的懷裏。
    我看著他道,“你怎麽才來呀。”
    他咧著一口白牙,笑著道,“抱歉來晚了。”
    “哎呀,別哭呀,你怎麽還這麽愛哭呢?”粗糙的大手蹭上了我的臉,把我的皮膚刮得生疼。
    我哭了嗎?我以為我是在笑的。
    在笑的。
    他在附近找了一個工作,堂而皇之的搬進了我的出租屋,說要幫我分擔房租。
    有些事,就如同水流一般,總是要匯入更大的江河,甚至海洋。
    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他立刻用退伍費用,買了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
    他說,他在部隊裏,就想有這麽一天了,買一套小房子,小房子裏有我,他的一輩子就值了。
    我們以為這麽美好的日子,會一直這般過下去。
    直到有一天,青天白日的太陽身邊出現了一輪血月,血色的月亮將藍藍的天空染上了一層紅色。
    一個又一個黑色的旋渦出現在空中,然後一個聲音高叫,“想活下去嗎?掙紮吧,螻蟻們。”
    詭異降臨了。
    原來隻是些民間的詭故事,或者都市傳說都成了真。
    那個常年背地裏侮辱兒童的高官,被光裸的吊死在了政府門口。
    那個打死老婆,卻逃脫了法律製裁的男人,半夜被從地獄爬回來的老婆,撕開了肚皮,掏出了心肝。
    那個將老婆孩子燒死了,卻和情人逍遙在外的男人,被燒成了焦 炭。
    那個賣掉了父母房子,卻把父母在冬天裏趕出了家門的不孝子,被凍死在了被窩裏。
    那些拐賣了兒童的人販子,被發現死在了監獄裏,渾身都是漆黑的小手。
    那些販賣麵粉的毒梟,被大卸八塊在了別墅裏。
    那些從外麵買來媳婦,生兒育女的村落,一夜間雞犬不留,路過的路人,看到那些披散著頭發的瘦弱女人們,用鐵鏈拖拽著強壯的男人女人,用荊棘將他們打得鮮血淋漓,用木樁一下一下的釘入他們的身體,如同他們生前對待她們一般,男人們和他們那些助紂為虐的家人們,慘嚎聲響徹了整個山林。
    ………
    一個又一個的消息,飛快的席卷了整個世界,看起來似乎都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都是大快人心的消息。
    起初,人們以為,所謂的詭異降臨,隻是惡人們的報應來了,無人不拍手稱慶,可一個月後,那些發生過慘案的地方,開始散發出濃烈的黑氣,路過旁邊的人,被卷入其中。
    有些人能活著走出來,更多的人卻死在了裏麵。
    這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死人越多的地方,便越危險,有些村落,有些城市,甚至一些罪惡滔天的國家,直接淪為了詭異的樂園,變成了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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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的政府,是最先行動的,他們發現修佛修道甚至一些隱士家族,都有能對詭異造成一定傷害的方式方法。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軍隊在各個詭域外拉起警戒線,防止普通人誤入,穩定經濟,鋪天蓋地的教授普通人對付詭異的方法。
    半年後,大夏徹底穩定了下來,這個時候,詭異又開始改變,它們會隨機朝人類發送邀請,被邀請的人,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詭域,若是不去,會在當天爆體而亡。
    大夏用了很多犧牲,換來了一條消息,若是能找到方法攻略下詭域,那這個詭域就會消失。
    即使死亡率非常大,被邀請的人也無法拒絕,而大夏卻組織了詭異攻略小組,他們用性命幫普通人踏出一條血路。
    劉江本想順應國家號召,加入詭異攻略小組,但他害怕,若自己不在家,小海會被詭域選中。
    他那麽弱,那麽愛哭,沒有了自己是活不下來的。
    一次又一次,他們如同所有的普通人一般,在詭異世界裏掙紮求存。
    他們見到了很多生離死別,越發的覺的雙方還活著,就是一種幸福。
    直到他們被這個c級的鬼村詭域選中,劉江為了救張小海,被詭異掏出了心髒。
    ————
    被掏出心髒的劉江,在死亡的一瞬間,看到了張小海哭紅的眼,他後悔自己怎麽就不能再強大些,再強大些他就陪小海更久了。
    他們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不要哭,你哭得我的心好痛!
    哪怕現在我的心髒已經被掏走了,可還是好痛。
    我如何能見你哭呢,你是我想一輩子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呀!
    我想再替你擦一次眼淚!
    我想再一次把你擁入懷中!
    我想………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你想要養的那條小狗,我已經買下來,隻要這次回家,我就去抱回來。
    小海,我還想,還想陪著你,陪著你慢慢變老!
    小海——
    江水總會流入大海,你就是我的歸宿,是我永遠不想離開的海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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