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殿下對水裏的東西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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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帆來到監察司詔獄,隻有暗衛穆宏跟著。
昭然剛剛醒,靠在牆邊,但劇烈的疼痛讓她痛苦,她閉目緊鎖著眉,想讓自己睡過去,才沒有那麽痛,但她越想入睡,腦子就越清醒。
“昭然。”宋帆走進來,看著昭然這個樣子,他也蹙著眉。
昭然緩緩睜開眼,“太子,你怎麽來了?”
宋帆將金瘡藥遞給給她,“孤給你帶了藥。。”
昭然接過藥,道了謝。
宋帆不能停留太久,要是被晉帝知道就不好了,他脫下自己的大氅,給昭然蓋上,“這裏冷,你注意身體。”
“殿下,這使不得。”昭然拒絕,宋帆讓她留下,就起身離開。
這樣蓋著,確實比剛才好一點。
穆宏還是第一次見太子把鬥篷給一個陌生女子,“殿下……喜歡她?”
宋帆眸色淡如水,“一個婢子而已,孤是怕她死了,影響阿姐辦案。”
天光微亮,朝露寒涼。
等宋綰到監察察司時,謝北墨已經在監察察司候著。
晉帝下令讓他來的,所以宋綰不情願也沒辦法,他們一起去審訊顧滸。
顧滸見到謝北墨,直接選擇閉目養神,他知道那是上官玥的丈夫,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審了一早上,什麽都沒審出來。
午時已過,宋綰還未用膳,謝北墨尋思著就去給她買了些,提著食盒向監察司走去,就像從前宋綰提著食盒去刑部找他那樣。
不料謝辭硯來了,他今天穿了青驪色冬衣,披著大氅,頭發雖然披著,卻格外矜貴。
他腿上抱著食盒,由容笛推著來,見到謝北墨手裏也拿著食盒,了然一切,“這麽迫不及待想給殿下獻殷勤?”
謝北墨沒有理會他,走在前麵,謝辭硯坐著輪椅,始終沒有他快,他把食盒遞給宋綰,“殿下還未用午膳,這是我專門為殿下買的蟹黃飯。”
“殿下。”謝辭硯打斷謝北墨的話,“我給殿下做了飯。”
宋綰向謝辭硯走來,“你手舊傷沒好,又受了刑,你做什麽飯。”
謝辭硯薄唇一勾,“無礙,微臣愛為殿下做飯。”
謝辭硯打開食盒,“我今日做了百鳥朝鳳。”
所謂百鳥朝鳳是用嫩雞和豬肉蒸煮而成,成品色澤鮮豔,味道醇厚,雞肉軟爛脫骨。
謝辭硯餘光乜了謝北墨一眼,看著宋綰,長眸又瀲灩星辰,“金繡紡今早送來這套衣服,說是殿下給我定做的,殿下當日為我量身,這身衣服很合身。”
謝北墨嘴巴張了張,宋綰竟然親自為他量身讓金繡紡做冬衣,曾經宋綰也隻是跟自己要尺寸,現在宋綰竟然親自給他量尺寸。
宋綰道:“合身就行。”
謝北墨拿著食盒的手不斷攏緊,喚了聲,“殿下。”
這是他第一次給宋綰送吃的,以前他總是忙,這次補上。
宋綰轉過身去,謝北墨眼裏含情脈脈,“殿下,這是我親自買的,殿下還是趁熱……”
謝辭硯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知道是侍郎大人親自買的,但殿下是何等千金之軀,街上買的不如家裏做得安全,況且殿下對水裏的東西過敏,你這蟹黃飯,還是留著上官大人吃吧。”
宋綰確實對水裏的東西過敏。
謝辭硯怎麽知道的?
謝北墨一個有婦之夫這樣給她送飯,難免會落人口舌,她不想跟這廝再染任何關係。
宋綰道:“駙馬做的菜符合本宮胃口,就不勞侍郎大人費心。”
宋綰低頭,對謝辭硯道:“去馬車上吧,在這裏用膳不合適。”
“都聽殿下安排。”謝辭硯嘴角上揚。
謝北墨拿著食盒的手攏得通紅,緊緊咬著後槽牙,家裏做的更安全?
宋綰當真這麽決絕,她就任由謝辭硯在自己麵前說這種話?
謝北墨越想越氣,但一絲不深的愧疚慢慢浮現在他眸底,宋綰對水裏的東西過敏?他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容劍把謝辭硯也扶進馬車,宋綰的馬車很大,甚至還有一張床。
謝辭硯將自己那一側的車窗打開,正瞧見謝北墨站在原地,看著這邊,他嘴角一挑,噙著滿滿的挑釁,他把窗子開得很大,方便謝北墨看得清。
宋綰困惑,“這麽冷的天,你開窗做什麽?”
謝辭硯轉過頭來的瞬間,眸中的挑釁又消失殆盡,轉而是溫柔,“通風,不然太悶了。”
宋綰沒想太多,開始用膳,謝辭硯做得菜格外好吃。
突然,謝辭硯咕肚子嚕聲,宋綰頓了頓,“你也沒吃?”
“我做好,就馬不停蹄給殿下送來了,還沒來得及吃。”
“那一起吃。”
久久不見謝辭硯動,宋綰問:“怎麽了?”
謝辭硯故作為難,道:“太急了,隻拿了殿下一雙筷子。”
宋綰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謝辭硯,謝辭硯一臉單純。
沒辦法,兩人隻能共用一雙筷子。
因為謝辭硯說自己手不太方便,宋綰隻能喂謝辭硯,“不用親自給本宮做菜。”
“殿下是嫌棄不好吃?”
“沒有,隻是你手還沒好,等好了再做也不遲。”
“殿下這是擔心微臣?”謝辭硯嘴角一笑,那笑帶著一絲很淺的狐狸的魅。
宋綰頓了半晌,夾起一塊肉塞進謝辭硯嘴裏,“食不言。”
謝辭硯眼裏的笑意愈發深了些,靜靜地看著眼前人。
從前,他總是在角落裏,看著謝北墨和她一起對麵而坐,一起用膳。
他那時很羨慕,他甚至嫉妒,他學著做菜,有時也會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她怎麽可能會吃他做的飯菜?
但現在,她就坐在他麵前,是他的妻,津津有味的吃著他做的飯菜。
“殿下。”
宋綰抬眸,她的嘴角沾了一粒飯,謝辭硯倏然湊近,伸手輕輕為她擦去,他指尖的涼意在她唇角縈繞。
宋綰的心驟然悸動,心裏那塊地方的口子開得又大了些。
宋綰拉開距離,紅暈悄無聲息爬到她臉上。
她不排斥那種感覺,隻是那種感覺帶著羞澀,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謝北墨透過窗,看到宋綰喂謝辭硯,他眼裏的醋意直衝雲霄。
曾經,阿娩也會那樣喂他,隻是他拒絕了,他覺得一個男人讓女子投喂,那是一件羞恥的事。
但是現在看到他們這樣,他不覺得羞恥,他隻有羨慕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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