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是我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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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北墨直接去刑部大牢。
    上官玥麵無表情的坐著,透過小窗,看著外麵的天。
    謝北墨氣憤走過去揪起她的手質問:“你竟然是假的,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他覺得上官玥欺騙他,覺得她格外惡毒。
    八歲的她為了榮華富貴頂替別人的人生成為上官家的小姐,奪走本該屬於顧汐祉的人生。
    十六歲的她玥謀劃那麽多走水案,害死那麽多人,謝北墨實在接受不了自己為一個冒牌貨,辜負殿下。
    謝北墨咆哮道:“你個賤人,你不僅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你竟然還是假的!”
    “傷天害理?”
    上官玥另一隻手扇了謝北墨一巴掌。
    “你從未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我,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你這麽惡毒還想讓我站在你的角度考慮你?”謝北墨捂著臉,“我立馬休掉你。”
    “隨便!”上官玥語氣帶著威脅:“你現在休了我,外界隻會說你隻是看中上官家的勢力才求娶的我,違抗陛下聖旨私自休我。”
    “陛下賜婚的是上官家的小女兒,不是你。”謝北墨衝她怒吼。
    “果然,你愛的隻是上官家的勢力。”
    上官玥眸色異常平靜,笑得格外滲人,“口口聲聲說要為寒門爭口氣,字字句句說你與他人不同,到頭來還不都是為了巴結權勢。”
    謝北墨驀然怔住,上官玥的話語如重錘般敲在他的心上。
    他向來最討厭攀附權勢的行徑,一知道上官玥並非上官家之女,他便心生休妻之念。
    他本不應如此。
    上官玥的言辭犀利如刀,“口口聲聲說看不慣世家大族,卻又心心念念想讓謝家成為世家大族。
    謝北墨,你並非厭惡世家,而是厭惡自己並非世家吧?”
    她的話很讓他難堪,但她說的又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上官玥毫不留情揭他的底,“你那麽自負,要是沒有我,你能成為謝侍郎?”
    謝北墨上前雙手掐住她的脖子,“你閉嘴。”
    “你氣什麽?”上官玥寡味苦笑,“你當初愛宋綰,也隻不過是喜歡宋綰公主的身份。
    後來喜歡我,也隻是因為我是上官家的女兒,是本朝第一位女官。
    至於你愛劉清歡,也隻是因為劉清歡有錢。”
    “難道沒有我,你就不會與其他人暗度陳倉,背地苟合?”
    “你……”謝北墨緊緊掐著她的脖子,眸子氣得發紅,似要將她掐死一般。
    獄卒急忙上前,拉開他,“謝侍郎不可,您不能殺她。”
    謝北墨怨氣滿腹,轉身離開,他要氣瘋了,回到謝府,見到官兵將謝家人無情的趕出來。
    原本立在靈堂的棺材被上官行一刀劈開,謝高本就殘缺的屍體被砍成兩半。
    劉清歡早帶著自己的婢女回劉府。
    謝書帶著府中人跪地求上官行放過他們。
    上官行語氣凜若冰霜,“留下侯莫陳氏,你們可以滾出鴻案相莊。”
    謝書和眾人紛紛跑出府,謝北墨要上前,也被謝書拉著往外走,“不想死,就別衝進去。”
    謝北墨就眼睜睜的看著門被關上,地上躺著的侯莫陳氏還在向他無力伸著手。
    謝家人無路可去,隻能先去劉府,劉清歡無奈收留他們。
    謝北墨沒跟著,路上找了個酒肆喝得爛醉。
    他好想找人傾訴,他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
    可發現自己沒有什麽非常要好的朋友……
    長公主府。
    容笛給謝辭硯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李林給他上好藥,他躺在床上,心裏翻湧各種情緒。
    容笛端著藥進來,“駙馬,先喝藥吧!”
    “不喝,滾!”謝辭硯冷冷道。
    “不是,大師兄你什麽意思,我跟了殿下五年,殿下都沒對我發過火,別以為你是駙馬,你就可以隨便對我發火。”
    謝辭硯沒有力氣跟他吵。
    四容中,謝辭硯是大師兄,容劍是老二,容陣老三,容笛是最小的那個。
    謝辭硯從前對他最好,雖然經常打他,但他最不怕謝辭硯。
    容笛端著藥上前來到床邊。
    語氣安慰:“這不還沒和離嗎,殿下還是在意你的,二師兄說昨日殿下看見你被謝北墨私自帶去水牢,出來後她直接打了謝北墨一巴掌。
    殿下為了找證據救你,跟著暗衛們一起在雨夜裏挖證據。
    殿下是個女生,最近又才剛知道九年前莫須湖她落水是蘇相親自設計謀害的。
    她自認為最疼她的外祖那樣害她,她心裏肯定很難受,但她還是堅持住,也繼續選擇留下我們。”
    九年前莫須湖一案,李嬤嬤今日才告訴他們幾個。
    害殿下的竟然是丞相?
    當年莫須湖一案,謝辭硯也查過。
    但那些人做得太幹淨,他什麽都查不到。
    謝辭硯劍眉蹙著,“選擇繼續留下你們?”
    容笛:“九年來左相派李嬤嬤染晴和小青她們一直在她耳邊吹噓她當喜歡謝北墨,當為他學習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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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她接觸朝堂之事,還一直高捧她,為的就是把她養廢,好控製她,讓她成為一顆聽話的棋子……”
    容笛將李嬤嬤告訴他們的,悉數說給謝辭硯聽。
    “這五年來,丞相吩咐我們要隨時稟告向他稟告殿下的行蹤。
    當時以為隻是丞相關心殿下,現在想來細思極恐。”
    這時,外麵傳來宋綰的腳步聲。
    容笛將藥放在桌上,叮囑:“別跟殿下慪氣。”隨後退下。
    宋綰走進來,先看了眼他,再看向旁邊沒有動過的藥。
    謝辭硯想從床上坐起,宋綰隻能過去扶他。
    她拿了個枕頭給謝辭硯靠著。
    宋綰坐在床沿,拿過桌上的藥,舀起一勺,吹過後要喂他。
    謝辭硯漆眸中情緒複雜,薄唇微啟,喝下藥。
    兩人沉默不言,直到宋綰喂完想起身出門。
    謝辭硯一把將她拉坐在床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薄唇強勢地貼在嬌豔柔軟的旖唇上。
    宋綰怕弄到他的傷,往後躲。
    謝辭硯:“你嘴也不硬啊,怎麽就不能好好跟我說一句話?”
    宋綰:“是,本宮確實想利用你得到父皇的信任。”
    “本宮之前問你,你會不會跟他們一樣騙本宮,你說不會,但其實你腿早好了,可你還不是一直騙本宮。
    也是,你是蘇相帶回帝京的,自然與他們一樣會騙我。”
    殿下何時知道他的腿早好的?
    殿下曾說他屁股翹,久坐傷肉,但那會他說的是坐久了屁股自然會翹。
    他隨口一說,未曾料到殿下就確定他腿早好了。
    謝辭硯眸底瀲灩一層心虛,拉住她的手,抱住她。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我隻是想讓你多關心關心我。
    至於蘇相是他說帶我回來保護你,我才答應,但後來我被安排到皇後身邊,我自幼愛慕殿下,我不會騙殿下。”
    “自幼愛慕我,那你還掐我脖子,差點沒被你掐死。”略帶責備的聲音落在他耳邊。
    “那不是殿下要跟我和離嗎,你又不好好跟我說發生什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要跟謝北墨重歸於好。”
    宋綰:“遊船上,我本來想跟你解釋,但你一直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對不起。”他抱緊了些。
    下一瞬,宋綰直接問:“你和明王什麽關係?”
    殿下就猜到了?
    謝辭硯也不隱瞞,“他是我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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