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談吐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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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上官玥自己承擔所有罪責?
    謝北墨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怎麽可能,上官玥那麽卑鄙的人竟然自己擔下所有罪責,她為什麽這樣做?”
    謝北墨來到大街上,腦海裏閃現的都是和上官玥在刑部的時光。
    他因為走水案才成為刑部左侍郎,上官玥死了,獨自承擔所有罪責,他官位不受影響。
    這一刻,他才知道,那個可惡至極的女人對他的愛有多深。
    謝北墨尋了個酒肆,喝得爛醉,手中拿著一壺酒,走在巷子裏,他要去長公主府,去問問宋綰把上官玥埋在哪裏。
    宋綰不在長公主府,她剛上任,監察司還有一些事情等著她處理,設科舉也有的忙。
    倒是容笛在看見謝北墨後,扶著躺在床上的謝辭硯艱難向大門走去。
    謝辭硯:“容笛,你賊眉鼠眼的,扶我去幹嘛?”
    “你忘記誰把你弄成這樣了?”容笛一本正經道:“謝北墨就在外頭,等會兒你就跟他吵兩句,我就有理由揍他一頓了。”
    “你怎麽比我還鬼?”謝辭硯正經道:“他打我是他有違君子之道。”
    “我可是駙馬。”謝辭硯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真正的正人君子,談吐文雅,我不可能跟謝北墨那種人一般見識,我怎麽可能會罵他?”
    謝辭硯剛要折返,就傳來謝北墨帶著醉意的吼叫,“滾開,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
    府衛攔著他,“謝侍郎,我們殿下不在府上,請回吧!”
    “宋綰,你和我青梅竹馬,你怎麽可以連我都不見!”謝北墨對著裏麵喊。
    青梅竹馬?
    謝辭硯循聲轉過頭來時,眸底是幽深的暗沉,都不用容笛扶了,箭步向大門走去。
    怒斥:“狗叫什麽?別以為喝了點酒,就可以隨處發瘋?”
    謝北墨見到謝辭硯,眸底燃起怒氣,“我要見殿下!”
    “一個下流無恥之徒還想見殿下?”謝辭硯語調放緩:“酒沒喝到肚子裏,流到腦子裏了就自覺點自己把腦袋擰下來抖一抖。”
    謝淮是想說他腦子有病?
    容笛來到謝辭硯身後。
    說好的談吐文雅呢?
    謝辭硯麵不改色:“別一天到晚說你是殿下的竹馬,長公主府的牆都沒你臉皮厚。”
    “你……你臉皮才厚。”謝北墨氣得半死,就要擠過去。
    容笛一步上前,出腳,一腳踢到謝北墨胸口上,謝北墨被踢趴在石階上。
    容劍疾步上前,揍了謝北墨一頓,專門往臉上揍,嘴裏念念有詞,“謝侍郎臉皮不夠厚,那屬下就幫大人一把。”
    不知過了多久,謝北墨才掩麵回劉府。
    拓拔霖吩咐人去藥王穀請李陽來給顧汐祉看嗓子,但路上聽到謝辭硯弑父被打入天牢,雖被救卻受了傷。
    一入城,都沒去顧府,他就馬不停蹄往長公主府趕。
    氣喘籲籲給謝辭硯號完脈,才稍微放心,“駙馬沒事兒就好。”
    謝辭硯:“軍醫放心,有殿下在,我不會死。”
    軍……軍醫?
    旁邊立著的府醫李林和容笛一臉震驚。
    李陽就是南陽軍的軍醫?
    李陽去了顧府給顧汐祉號脈,向旁邊輪椅上的拓拔霖稟告:
    “王爺,顧小姐的嗓子可醫,隻是還需等些時日,等草民穀中的草藥開花,就可以用花入藥,製成丹藥,到時再給顧小姐施針,打通經絡,服用丹藥,就可以痊愈。”
    拓拔霖雙手作揖:“有勞神醫了。”
    拓拔霖被去勢,他本來是羞見顧汐祉的,顧汐祉淪落青樓一段時間,她也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他。
    但上元燈節那晚,宋綰把她送上拓拔霖的船,他們見到彼此後淚眼朦朧,原本下定的決心再見到彼此的那瞬間就動搖了。
    那夜他們相擁徹聊,兩顆本就相愛的心愈發靠得緊,比起那些,他們都不想失去彼此。
    李陽連夜回了藥王穀,次日又馬不停蹄趕到上京,他帶了治療謝辭硯傷口的藥。
    李陽自六歲就跟著南陽侯,他和南陽侯情同手足,他是親眼看著沈晏清長大的。
    最後一次見沈晏清是平定起義後,她去雲遊四海時,他們在帝京分別,她笑得英姿明媚,說:“李叔,我日後定要遊遍九州,做天底下做自由的女子。”
    他說:“好,李叔在藥王穀等著我們沈大將軍,等著清兒回來給李叔講五湖四海的景色。”
    此後,他們再也沒見過。
    他入穀後第一次出穀是在南陽侯府被山匪屠戮後一年。
    他去雲縣找藥,遇到躺在亂葬崗裏奄奄一息還斷了一雙腿的謝辭硯。
    他救了他,後來發現謝辭硯長得很像南陽侯世子沈垚。
    他以為謝辭硯是沈垚的兒子,但沈垚隻有過一個女兒叫沈念梨。
    謝辭硯眉宇間還有些像沈晏清,後來謝辭硯醒後,在他的多次詢問下,謝辭硯才承認自己的母親確實是沈晏清,兩人相認。
    沒多久,謝辭硯腿好後就離開藥王穀,再後來聽到消息就是他被蘇相帶回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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