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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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還未散去,就有急報傳入京中,南夏國大舉進攻西南,已奪了大燕兩座城池。
晉帝即刻下旨,派謝辭硯即刻出發趕往西南,讓沿路各郡刺史聽從他的調遣。
謝辭硯來不及跟宋綰說什麽,與她對視一眼,就領旨策馬去明王府帶上木司。
木司本來對謝辭硯恨得牙癢癢的,但聽說昆州被襲,謝辭硯是要帶他趕去救援,二話不說先一步策馬出京。
謝辭硯策馬回長公主府,宋綰和下人已經給他收拾好包裹。
謝辭硯飛身下馬,跑進府,二話不說扛起宋綰就箭步往大殿走,一腳將門關上,將她放下,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左胸膛,將胸膛上的假皮撕下來。
“綰綰,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但你也不敢完全信任我,我想對你說的是,除了騙取你的憐憫,我謝辭硯此生都沒有騙過你,你要兵權,我會助你拿到。”
假皮被撕下,他的胸膛上有刺青,刺著一個綰字,她眸色訝然,頗為震驚。
他眼中愛意磅礴,“我想告訴你,我愛你逾性命,此生隻為你所驅,你還有很多想做的事,你不用懷疑我,讓自己徒增沒必要煩惱。”
他的話深深落入她心裏,她承認他說的不假,她的過去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所以她不敢完全信任他。
但現在,看著他胸膛上的字,她內心五味雜陳,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伸手環住她,緊緊的抱著,幾乎要把她揉入身子裏,撥開她的衣襟,在她肩膀落下深深的、溢出血的咬痕。
她亦緊緊抱住他,似乎感覺不到疼,莫大的不舍像巨浪一樣翻湧而來,“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謝辭硯托著她的臉,在額頭、鼻尖,和唇上都留下細碎的吻,“你肩上有我的痕跡,即便我不在,你也不能忘記我。”
她好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句,隻是堅定點頭,“好!”
他薄唇落在她軟唇上,狠狠吸吮,才轉身疾步而去,宋綰拉了下衣襟跟著小跑出去,他和容陣已經各自上了馬。
他吩咐兩個師弟,“保護好殿下,回來給你們娶媳婦!”
容笛:“好的,駙馬爺!”
容劍:“是!”
他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等我回家。”
她堅定點頭,“好!”
他們策馬而去,宋綰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收拾好情緒,接下來就查裴洛。
次日夜裏,宋綰將昭然喚到府上,讓她再扮一次鬼,就像上次在槐縣那般。
夜深人靜,宋綰讓容劍帶著幾個暗衛埋伏在裴府外,昭然負責從天而降嚇裴洛,若裴洛對她出手,那婢女就是他所殺,那晚他才留宿長公主府。
若裴洛真嚇得屁滾尿流,那就是她想多了。
意料之中的,裴洛與昭然大打出手。
容劍聽到聲音,帶著暗衛打暈大門的下人,破門而入,將裴洛拿下。
宋綰走進來,麵色凝重,“真是你?”
裴洛故作不知情,“殿下,你沒事大晚上叫人扮鬼嚇我幹嘛?”
宋綰:“冷玉郎說你有恩必報,蘇輒對你有救命之恩,蘇家走水,你卻一直不聞不問,你早就知道是誰毒死蘇家人,還是說這一切就是你做的。”
裴洛:“殿下,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宋綰下令搜查裴府。
暗衛們搜了一圈後,什麽都沒搜到,隻在後庭發現有信鴿,庭院裏的鸚鵡一直在喊,“殿下、殿下!”
容劍覺得可疑,將信鴿和鸚鵡一同帶上來。
動靜較大,吵醒已經睡下的小鈴鐺,小鈴鐺跑到前庭,見到裴洛已經被綁,還有侍衛拿劍抵在他脖子上。
當小鈴鐺看到旁邊立著的人是宋綰時,更是大吃一驚,“先生、殿下,這到底怎麽了?”
侍衛聽到聲音,連他一起綁了。
宋綰沒將他們帶去監察司,將裴府的人都綁起來,將消息封鎖,沒有人知道今晚裴府的人被綁。
無論容笛如何威逼利誘,裴洛始終不承認與他有關。
宋綰想飛鴿傳書,將那人引出來,可裴洛堅決不寫,更是道:“殿下若不相信,大可殺了我。”
“這種話,本宮聽多了!”宋綰:“本宮對你性命不感興趣,但對冷玉郎的倒頗為興趣。”
聽到冷玉郎,裴洛麵色完全沉下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用拿冷侍郎來激我。”
“不是那樣的人?”宋綰反問:“那你覺得本宮是怎樣的人?任人拿捏擺布,還傻乎乎覺得身邊全是好人的人?”
裴洛垂眸,目光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本宮告訴你。”宋綰道:“本宮莫須湖落水是蘇相一手策劃的。”
裴洛猛然抬眸,“誰告訴你的?”
宋綰:“你幼時曾與本宮說過,蘇府就像你的家,蘇輒是你見過最好的人,你想一輩子留在蘇府,可本宮落水半個月後,你就離開蘇家,從此了無音訊,你是不是那時就知道是蘇輒陷害的本宮,你覺得信仰崩塌才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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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憶起那晚,他不小心在蘇輒書房的櫃子後睡著,半夜聽到蘇輒和蘇欽的對話。
聽到他們親口說莫須湖一案是他們所為。
說著既然宋綰醒來時第一個見到的是謝北墨,那就讓謝北墨做宋綰的竹馬,就不用沈晏清的兒子。
見裴洛停頓,宋綰更加確定,蘇家人的死,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裴洛藏好情緒,隻道:“殿下猜的沒錯,蘇家人就是被毒死的。我自小愛慕殿下,我看不得他們那樣陷害殿下,所以將他們毒死,就連讓殿下故意看見謝北墨和上官玥苟合的事,也是我做,劉清歡那婢女也是我勒死的……”
“閉嘴吧!”宋綰一眼就知道他在說謊,他喜歡男的,怎麽可能愛慕她。
宋綰讓容笛和容劍看好裴洛。
昭然陪她去了裴洛的書房,找了些裴洛親筆寫過的書,隨便撕下幾張分別都綁在鴿子腿上,全部飛了出去。
昭然飛身躍到牆上,看著鴿子飛去的方向,“殿下,鴿子全部飛去皇宮了。”
宋綰:“知道了,你下來吧。”
昭然尚有要事在身,需先行回府,宋綰做完這些後,便一直在裴府等著。
直至晨曦破曉,才見宋帆和暗衛穆宏匆匆邁入裴府。
裴洛雙手雙腳被綁在椅子上,宋綰令人將其迷暈,再以大氅遮掩,僅露出頭部,看不出他被綁了。
宋帆一進門,便問道:“裴洛,你這裴府究竟怎麽了?怎會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昨晚你來那麽多意味不明的信,莫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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