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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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時,宋綰才離開監察司,走前吩咐柯川,沒有她的命令,不準任何人見謝北墨。
宋綰沒有回公主府,帶著容劍去了淮梅院。
容劍:“殿下,來淮梅院做甚?”
宋綰領著他從廚房進了密道,來到那堵有北原文的牆前,按上麵的“棋”字,將門打開,“記住本宮剛才按的是哪個字了嗎?”
容劍:“記住了。”
宋綰領著他進去,沿著那條密道走了半盞茶時間後來到蘇欽的密室前。
宋綰道:“沿著這條密道繼續往前走就是蘇家,但在左邊的這道牆有個密室。”
宋綰按了上麵的北原文字機關:色即是空。
宋綰讓他記住。
兩人來到密室裏,北牆其實是一道門,通往東宮,但機關是設在剛剛進來的那道牆上,就在“色即是空”的背麵,隻是字改成了“空即是色”。
宋綰按了那幾個字,帶著容劍一路來到東宮,指著對麵十丈遠的牆,“通過那麵牆就是東宮。”
又問:“本宮剛才讓你記的可都記住了?”
容劍點頭,“全記住了。”
宋綰道:“你連夜帶人回淮梅院挖土,將這裏到對麵牆這段距離之間用土堵上,切記別讓人發現。”
容劍道:“是,殿下。”
宋綰又吩咐,“堵上之後,記得把一路上的泥土清理幹淨。”
容劍:“是,殿下。”
兩人回到密室,宋綰又在書架上發現了一些宋帆和蘇欽來往的書信,簡單掃視後,她讓容劍將密室裏的日錄連同那些書信一並帶出來。
在淮梅院裏讓容劍將那些東西都燒了。
容劍:“殿下,這些東西能證明太子和蘇侍郎有過來往,可以證明當年落水案的真相,要全部燒了嗎?”
“蘇家人對本宮不真,太子對本宮也有所隱瞞,這些東西也未必是真的。
蘇欽竟然能瞞著蘇輒私下與太子來往,他不會把真的東西留在那密室;他留下那些東西,隻是希望將來能有人能以此為證打壓太子;在各種勢力湧動的帝京,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真相。”宋綰道。
容劍:“殿下是想幫太子?”
宋綰眸色看不出任何情緒,“本宮是在幫自己。”
做完這些,她回到長公主府,就將日錄,讓李嬤嬤來見她。
自上次知道李嬤嬤這些年在蘇相的指使下一直在她耳邊吹噓那些事後,宋綰不怎麽和她說話。
李嬤嬤撞牆還被她救下後,本就心懷愧疚的李嬤嬤更加愧疚了。
李嬤嬤弓著身,“殿下,找老奴所為何事?”
宋綰問:“嬤嬤,你是看著母後長大的,有關母後的前塵往事你知道的不少,本宮想問你,當年父皇還是太子時,隻有母後一位太子妃,東宮沒有其他側妃,父皇是登基後,上官筱和蓉妃等一眾嬪妃才入宮,可為何太子與本宮是同歲?”
李嬤嬤道:“當年,陛下還是太子時,在一次春日宴上喝多了,不小心臨幸了上官家的嫡長女上官筱。
但那時太子和太子妃感情濃厚,蘇氏在朝中的威望也勝過上官氏,於是上官家為保護龍胎決定隱瞞此事,等上官筱腹中胎兒已經即將臨盆,太子已經登基,才將此事公之於眾。
上官筱是上官氏嫡長女,身份顯赫,一進宮就誕下龍子,再加上上官氏在前朝也有些話語權,上官筱短短三個月就被成為貴妃。”
原來如此。
問完話後,下人便伺候宋綰沐浴,沐浴完畢回到屋裏,宋綰心情還是很沉重,下意識的就問:“謝辭硯呢,怎麽一天不見他?”
染晴和染夜對視一眼,染夜道:“殿下,您忘記了?駙馬他去昆州打仗了!”
宋綰頓了頓。
是啊,她不在帝京,要是他在,看見她神態不對勁,早就來安慰她了。
宋綰心裏空落落的,她來到書房,坐在案幾前,讓所有下人都退出去。
她想起很多事。
想起宋帆和她的事。
也想起謝辭硯的事。
她提筆寫信。
“謝辭硯,見信安好,這是你離開帝京的第二天。我也沒有想你,隻是沒見到你,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我猜你現在肯定還在趕路,其實那日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隻是一時嘴笨,不知道說什麽。”
“此去西南,你務必給我平安的活著回來。”
“謝辭硯,你知道嗎,我最信任最引以為傲的弟弟為了保護我親手毒死了我的母親。”
“我現在心情很複雜,你說我該恨他嗎?”
“我好想恨他,但是他是為了我,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發現謝北墨和上官玥的奸情,我也不會嫁給你。”
“是他讓這麽糟糕的我遇見這麽好的你。”
寫到這,淚水逐漸朦朧她的視線。
他就像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謝辭硯,如果連我也恨他,那就沒有親人愛他了。”
“但他連我的母親都沒放過……算了,你應該也不知道。”
“謝辭硯,你說他們為什麽一個個的都在欺騙我?”
“謝辭硯,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他們費盡心思將我養的從小就囂張跋扈,沒什麽好的,大家都討厭我,都將我視為棋子,你為什麽會喜歡這樣一言難盡的我?”
“謝辭硯,我今兒見到宋喬因為擔心她的駙馬在烈日曬到,與他駙馬大吵了一架。可我卻讓你為我奪兵權遠赴西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想要兵權是真的,但讓謝辭硯去西南是因為她心底能信得過的唯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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