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商氏子弟愣在原地！
    商岑將所有下人都綁起來嚴刑拷問。
    幾個時辰過去卻什麽都沒問出來，下人也是一頭霧水。
    商修趕緊回刑部立案，正巧碰見顧滸，“顧大人，我弟一案查得怎麽樣了？”
    顧滸實話實說，這幾日他們換了個角度查。
    從商言不敬宋綰和謝辭硯的輿論查起，將京中酒肆茶館那些說書先生查了一遍，“在他們口袋裏發現了上官氏的銀子。”
    又是上官家！
    商修回府將此事告知眾人。
    宋喬提出要點：“前些日子，上官家的管事薑術來送過禮。”
    商燁火氣蹭得一下子就上來，“上官家不僅對我兒下手，還對給我商氏子弟下了絕陽毒，他們這是想絕了商氏的後。”
    商岑帶人去看了下當日送來的禮品，拆開燕親王送的，裏麵是一些寶物首飾，打開薑術的箱子，裏麵是幾個空瓶。
    李商塵查看過後，確定那是裝過絕陽毒的瓶子。
    商燁怒發衝冠，直奔闕門，敲響登聞鼓，要告上官家。
    按照律例，商燁需要先杖責二十，才得以進殿麵聖告狀，但無人敢動他。
    上官止正府裏美美品著茶，聽到鼓聲響起時，悠然一笑，“也不知這次又要告哪個沒用的。”
    他閉目養神，又問旁邊的下人，“薑術呢？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他是不是回老忘記跟本相說了？”
    下人搖了搖頭。
    薑術是個急性子，從前決定回鄉探親，但他不在府上時，來不及說就走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上官止也沒往心裏去。
    有下人匆匆來報：“相爺，陛下宣你進宮，商……商尚書敲響登聞鼓，說要告您！”
    “商燁要告本相？”上官止一臉的詫異，迅速站起來。
    怎麽回事？
    商燁為什麽突然要告他？
    上官止匆匆忙忙進了宮。
    此時的長公主府，容劍箭步進來稟告商燁敲響登聞鼓要告上官家一事。
    染晴拍手叫好，“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宋綰吩咐容劍，“本宮猜有些商氏子弟氣不過，這會兒會去上官府鬧事。
    你先去換身尋常的衣服，再去將薑術和上官天的頭顱帶去上官家，趁亂時，丟進上官家。”
    容劍領命而去。
    禦書房裏，氣氛壓抑。
    晉帝麵色凝重，但心裏卻格外舒爽。
    靜靜地看著堂下怒冠衝天的商燁和一臉困惑的上官止。
    商燁將所有證據都帶到禦書房，指著麵前箱子裏的幾個瓶子，
    “陛下，上官止讓他的手下去老臣府上往井水裏放了讓男子不育的絕陽毒，如今我商氏子弟……”
    各種情緒交織著，讓商燁實在說不出那句話，重重磕頭，“請陛下，為老臣為商氏做主，一定要將上官止繩之以法！”
    自登基以來，世家臣子還是第一次給晉帝磕如此響亮的頭。
    上官依舊一臉困惑，“我何時叫手下去府上下毒？你是不是家宴吃酒吃多，腦子不清晰？”
    商燁咬牙切齒，惡狠狠瞪著他，“上官止，你個表裏不一的畜生，你不配做一國宰相！”
    上官止皺著眉，“商燁，你什麽意思？”
    商燁胸膛起伏著，差點就要壓不下心中的情緒，高喊著：“陛下，上官止德不配位，還請陛下即刻下令剝取他的宰相服製，廢了上官止，抄了上官家！”
    上官止由困惑轉移成憤怒，“陛下，商燁血口噴人，老臣從未叫人去過他府上送什麽東西。”
    商燁：“陛下，老臣沒有說謊，當日平喬殿下也在府上，她也親眼見到上官府的薑術送去了這個箱子。”
    上官止：“你胡說，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讓男子不育的東藥，簡直就聞所未聞，一看你就是嫉妒是本相識是當朝宰相。”
    商燁：“上官止，我以為你隻是克妻克子，沒想到你克身邊的每一個人，早知如此，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
    上官止兩任妻子，都是剛為他誕下兒子不到半月，兒子和妻子都莫名其妙死了。
    上官止氣得冒煙，“你個老王八，你還克整個商氏，活該被下藥。”
    兩人差點就在禦書房打起來，好在晉帝叫人將兩人分開。
    這樣的場麵，晉帝看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不知過了多久，商燁才對晉帝道：“陛下，絕陽毒是金牌禦醫李商塵告訴老臣的，還請陛下宣李太醫，宣平喬殿下！”
    晉帝宣了李商塵和宋喬去禦書房。
    李商塵確定商府那口井確實被下了無解藥的絕陽毒，男子中此毒者，將會不育。
    宋喬也確定，當日薑術確實帶人送了這箱子去商府。
    上官止：“就算薑術真的送了這箱子去商府，也可能是他被外人做了局，陛下，老臣沒做過的事，死也不認，待薑術回來，老臣自會問清楚究竟是誰讓他送東西去商府。”
    商燁冷笑一聲，“上官止，你肯定是心虛了，提前讓薑術跑了是不是？”
    上官止：“陛下，老臣拿上官氏百年容光發誓，此事與老臣無關，與上官家乃至整個上官氏都無關！”
    商燁：“當初走水案，上官玥也竭力維護自己，也拿上官氏百年榮耀發誓，說與她無關，最後還不都是她做的，你們上官家就這麽愛拿上官氏榮耀發誓啊？”
    兩人又開始激烈的掙紮，最後，晉帝宣了顧滸：“此案就由刑部替朕審查，務必三日之內找出凶手。”
    此案，上官止有巨大的嫌疑，顧滸理應將他帶去刑部大牢，但出來禦書房後，上官止說他沒錯，他乃當朝宰相，沒有十足的人證物證，他不會去刑部。
    顧滸無奈，叫刑部的兩個人隨時跟著他，上官止也不好在繼續說什麽。
    上官止回到上官家，商氏子弟已經砸了半個上官家，上官行帶著人剛剛製止住他們。
    上官止掃了眼周遭，滿地狼藉，霎時臉色鐵青，是前去，立在上官行一側。
    “啊！！”丫鬟的驚恐之聲響徹雲霄。
    上官行：“叫什麽？”
    上官止望過去。
    丫鬟跌倒在地，驚恐的指著石階一側的角落，“薑……薑叔……和……和……”
    話音未落，丫鬟因為驚恐萬分，暈了過去。
    上官行給下人打了個眼色，下人去查看情況。
    待看清箱子裏的兩顆人頭時，那下人瞬間跌倒在地，“裏……裏麵是薑……薑叔的人頭還有……小……小公子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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