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樂樂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時候說什麽似乎都蒼白無力。
    它沒有經曆過那麽多事，頂多就是在禁域苟著的時候，運氣不好，被兩個大佬鬥法波及到了。
    不小心掉進破碎的虛空，等級掉了不說，還去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不過很快也遇見了初見，借助初見的精神力穩定下來。
    後麵就是初見負責亂殺，它負責嘎嘎。
    殷紅的鮮血順著手指落下，滴在地上。
    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琥珀色眸子中，是病態的瘋狂。
    少女唇角勾起詭異的笑容：“我現在很好，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說著，放緩語氣，一字一句道：
    “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要用鮮血，祭奠整個第九軍團！”
    樂樂渾身一震。
    這樣的初見，是它從沒見過的。
    她以前是瘋狂，但隻是想活下去，又覺得人生沒有什麽期待，十分無趣，任由自己墮落。
    現在的她，仇恨與瘋狂吞噬了她的全部，仿佛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
    以前是理智渙散，控製不住自己去發瘋。
    現在是極致的理智，卻又極致的冷血！
    樂樂想到什麽，急忙開口：“初見！他很有可能沒死，你忘了昨天你母親的消息了嗎！？”
    “沒死……”
    風初見喃喃自語，“那他們所做的能抵消嗎？整個第九軍團全軍覆沒的事實會改寫嗎？”
    她經常跟著哥哥來往第九軍團，裏麵有很多她喜歡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全部都……無一生還。
    樂樂閉了嘴，不知道說什麽。
    整個教室一片死寂之時，有人緩慢地走進教室，沉默著走到自己位置上。
    風初抬眸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
    “倒是忘了你每天都來的很早。”
    季雲安半蹲下，拿出急救醫藥箱，聲音平淡：“鬆開手，要處理一下傷口。”
    風初見沒有鬆開手，靠在後麵的桌子上：“聽到了吧？”
    太過絕望，她並沒有用精神力和樂樂說話，而是真的吼了出來。
    少年沉默片刻，“嗯”了聲：“先處理傷口吧。”
    “那你有什麽想法？”少女挑眉，琥珀色的眸子是毫不掩飾的病態。
    季雲安垂下眸，將少女的手放在掌心，一根根手指掰開，細細擦拭血跡，處理傷口：
    “我沒有經曆過，無法感同身受，也不想發表自己的看法，如果非要說……”
    季雲安頓了頓，“無論上窮碧落下黃泉，奉陪到底。”
    風初見“哈”了聲：“難怪有人問你挖了多少年的野菜。”
    “我沒挖過野菜……”少年似乎有些疑惑。
    “噗嗤。”
    風初見沒忍住笑了，眼中冰冷褪去些許：“雖然你說奉陪到底讓我稍微感動，但我並不會相信，我隻信實際行動。”
    “等你實現了我們的約定再說吧。”
    話語冷冰冰的，季雲安毫不意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另一隻手拿過來。”
    有人處理，風初見直接把另一隻手遞過去，嘀咕道：“也不知道看上我哪點了，我脾氣又不好。”
    少年神色未變，淡淡開口：“正好我眼瞎。”
    風初見：“……”
    樂樂：“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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