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逼你又拆我台！”
    曲朗瞪大眼睛，“除了她，還有別人呢！你就見不得你爸爸好是不是！？”
    “再說句爸爸試試？”季帆也不甘示弱，“你皮癢了是不是？”
    “誒呦嗬，狗逼，以前我沒打贏過你，不代表我現在打不贏！我告訴你，我這幾十年，每天都在訓練！”
    “難怪單身到現在。”
    曲朗感覺胸口中了一箭：“你有老婆你了不起啊……不對，狗逼，你怎麽知道我單身？”
    季帆翻了個白眼：“就你那摳逼樣，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曲朗：“&……”
    幾十年沒見的兄弟見麵，
    沒有相愛，隻有相殺。
    對罵了好一會，都口幹舌燥了，兩人才停下來。
    曲朗往沙發上一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著天花板：
    “你看起來過的很好……當時你要離開，咱們還大吵了一架，現在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吧。”
    季帆剝橘子的手一頓：“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好端端的，還傷情起來了，難不成被甩了？”
    曲朗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哪有？你不就吐得出來嗎？”
    季帆懶洋洋地吃下一瓣橘子。
    曲朗：“……”
    兩人馬上開始新一輪嘴炮時，季雲安剛好回來，於是兩人互瞪一眼，暫時休戰。
    曲朗笑著遞過去一個禮品袋：
    “雲安吧，又見麵了，上次見麵倉促，這是叔叔的見麵禮。”
    季雲安接過收起來，禮貌一笑：“謝謝叔叔。”
    曲朗發出了和薑修同樣的感歎：
    季帆那狗逼，教的出這麽溫軟清澈，又有禮貌的兒子！？
    季帆掀了掀眼皮：“就一份？我兒子出生禮，滿月禮，周歲禮，還有十七年來的生日禮，不得通通補上？”
    曲朗：！！！
    曲朗沒好氣地看著他：“你想掏空我就直說！就你那獅子大張口，我不得破產？”
    在兩人吵吵鬧鬧中，四人吃完晚飯。
    季帆吃完後，在院子內散步。
    月明星稀，昏暗的燈光下，他的影子被無限拉長。
    季帆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鬼鬼祟祟，怎麽，想劫財還是劫色啊？”
    曲朗從暗處出來，季帆坐到路邊的長椅上，隱隱歎了口氣：
    “你還是放不下那個問題。”
    曲朗坐到另一邊，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看到你如今過得很好，我挺高興的，但我還是不明白……”
    說著，抬頭，墨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季帆，染上幾分紅意：
    “你當初為什麽要走！？我們明明說好了，要並肩作戰，要一起走下去的！”
    “薑修他現在不在意了，但我不行！”
    說著，曲朗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這幾十年，我每一天都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麽！？”
    季帆仰頭，漫天繁星倒映在他眸中：
    “沒什麽，就是覺那種生活不適合我，雲曦在等我，我更想和她安安穩穩生活。”
    “所以我做出了選擇，我不後悔。”
    季帆張開雙臂，看著曲朗，咧嘴一笑：
    “你不是自己都說，每個人有自己的路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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