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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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看到鎖天陣無端破碎,唐誌宏三人以及剩下的輪回宮修士瞬間傻了眼,怎麽會?
    明明七階打破鎖天陣都要廢好一陣兒功夫,這個梁沐雲頂天了就是一個六階中期,怎麽可能打的破鎖天陣?
    就在此時,原本和梁沐雲一同趕車前來的小廝走到梁沐雲跟前,然後心有餘悸的對著梁沐雲說道,“大哥,差點把我嚇死了!”
    “幹的不錯,吉循。”梁沐雲拍了拍吉循的肩膀,他之前跟蹤馬車的時候就發現趕車的是吉循,於是在吉循回家的時候跟蹤了他,得知吉循實在是走投無路後所以才回去給這幫人趕車,還偷聽到有鎖天陣,於是按照順帝的記憶提前準備了一張符紙交給了吉循,就是為了此刻。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在我身邊安排了奸細。”白媚媚恨恨道。
    “說來也巧,沒想到吉循居然是你們的趕馬小廝,”梁沐雲笑著扭過頭看向吉循,“吉循,幫哥大忙了,放心,如今開達城馬上就改天換日,輪不到給這些壞人做事了。”
    吉循滿臉愧疚的站在梁沐雲身旁低著頭,“對不起梁哥,我也是沒辦法,也就隻會點駕馬車的本領,還要供弟弟上學,不過我之後肯定找份正經差事。”
    “我都知道。”梁沐雲又看向那邊無比慌亂的輪回宮等人,要不是這次吉循幫忙,自己真有可能被困在這陣中,“你們最好現在告訴我,到底有什麽計劃,不然今天誰都別想走。”
    唐誌宏高傲的看了梁沐雲一眼,“你休想!”
    梁沐雲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使用兩次神遁術,一招移形換影將互相攙扶著的熊丹丹搶了過來,隨後反手持劍抵住熊丹丹的脖子。
    “不說我就殺了她!”梁沐雲冷冷的盯著白媚媚和唐誌宏,手中的天玄劍仿佛隨時都會割斷熊丹丹的喉嚨。
    “小唐救我,救我啊!”熊丹丹慌亂的亂放靈力,被梁沐雲的靈力直接壓製,隨後被梁沐雲警告道,“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我可不保證你的死活。”
    此話一出,熊丹丹頓時不敢動彈了,隻好眼淚巴巴的看著唐誌宏,身為時空重生者的她深知再死一次會怎麽樣,所以無比珍惜生的權利。
    “梁沐雲,你卑鄙!”唐誌宏咬牙切齒的看向梁沐雲,“想不到你作為傳言正直順帝轉世的梁沐雲,居然也會用這麽下賤的手段,算什麽英雄好漢?”
    梁沐雲不耐煩的看向唐誌宏,“我這點手段哪能跟你們比?我數321,不然我就殺掉她。”
    唐誌宏看著可憐兮兮的熊丹丹,雙手不僅緊握成拳,“別數321了,我告訴你。”
    “唐誌宏!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白媚媚扯住唐誌宏的衣袖歇斯底裏裏的喊叫道。
    “我總不能看著我的同伴死在我的麵前吧。”唐誌宏咬著牙,憤憤的看向梁沐雲,“血閻羅大人本來是要去瑞寧城的,路過開達城,玄冥仙君便讓他替我們善後,幫助開達城太守封鎖消息。”
    “唐誌宏!”白媚媚抽出軟劍,“如果這事善不了後,耽誤了血閻羅大人,會影響整個大局的!”
    唐誌宏一把推開白媚媚持劍的手,“我說了,我有我自己的考慮。”
    隨後唐誌宏又看向梁沐雲,“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放不放人?”
    梁沐雲麵上一陣不滿,這和沒說有什麽區別?估計具體計劃這小子也不清楚。
    梁沐雲一掌將熊丹丹拍暈,然後甩給了唐誌宏他們接住。
    “趕緊滾,下次見我一定殺了你們。”梁沐雲收起天玄劍冷冷的說道。
    “你要把我們都放了?”唐誌宏和白媚媚有些吃驚。
    “你們在等我改變主意嗎?”梁沐雲緊閉上雙眼。
    唐誌宏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對梁沐雲說了聲感謝,便帶著剩餘的人趕緊離開了這裏。
    梁沐雲此刻心裏十分擔心蘇悅妍他們,如果真是唐誌宏說的那樣,那他們多半凶多吉少了。
    梁沐雲看向身後的營寨,除了剛剛大戰給這營寨帶來些許淩亂,但好在並未傷害到普通人,那些被騙來到女人們從四麵八方探出頭來,驚恐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梁沐雲也沒時間親自收拾這裏的爛攤子了,他隻好讓吉循給他要來了紙筆,留了兩張紙條,隨後吩咐吉循說道,“我會讓開達城主將汪知界給你尋份好差事,屆時你要把這張紙條交給他,裏麵有我交代給他的事後如何向朝廷上書,如何快速恢複開達城局麵的方法,另外,”
    梁沐雲舉起另一張紙條,“這張讓他交給我們的人,切記不要搞錯。”
    “嗯,我一定會的。”吉循點點頭。
    “我的立刻趕往開達城了,這裏的局麵你先穩住,告訴這些女人很快就有人來幫她們,請他們一定不要驚慌,他們的事碎淵盟會管到底的,一定給她們個公道。”叮囑完這些,梁沐雲一刻也沒耽誤,跳上早就出鞘的天玄劍快速朝開達城飛去。
    就在唐誌宏他們已經走出了很遠,白媚媚不解的看向唐誌宏,“你告訴了他,萬一開達城這事善不了後,可是會影響我們後麵在中梁的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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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就不相信他一個六階敢一個人去應付血閻羅大人,別忘了,血閻羅大人這個七階可是強的很,就算等他找來幫手,開達城的事說不定早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唐誌宏眼神複雜的看向開達城的方向,“我們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開達城。
    蘇悅妍和兩位碎淵盟的成員,從昨晚星星剛冒頭就開始忙活了。
    他們聯合汪知界派來的人,讓城裏好些個心裏憋著火、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漢子們,都悄悄聚攏過來。
    這些人裏,有被強占了田地的農夫,有被苛捐雜稅逼得關了鋪子的掌櫃,還有家裏閨女莫名失蹤卻報官無門的苦主。
    一夜之間,像是無聲的潮水漫過開達城。
    幾張薄薄的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沾著血淚的賬目,來往的密信抄件,還有按了紅手印的證人證詞,被小心地塞進各家各戶的門縫,貼在街角的告示欄上,甚至趁天沒亮,撒在了人來人往的菜市場口。
    紙上寫的清清楚楚:開達城的官員們是怎麽收了輪回宮和權貴商人們的黑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在城裏作惡;
    城裏的那些商人老爺們又是怎麽和世家名流穿一條褲子,借著官府的勢,把租子抬得比天高,把糧價炒得讓窮人看著米缸掉眼淚。
    起初是幾個早起撿柴的老漢看到了,中梁早在順帝時期就要求了全民強製上完童生,所以文化再不濟的中梁百姓也能認得幾個字。
    他們蹲在牆根下,眯著眼,手指哆嗦著指著那些字,聲音壓得低低的,滿是驚疑。
    盡管還是有些趕早市的販夫走卒,他們認不全字,但旁邊總有認得幾個的熱心人,結結巴巴地念出來。那聲音不高,卻像火星子濺進了幹草堆。
    消息像風一樣卷過開達城的大街小巷。茶館裏,酒肆中,巷子口,人們交頭接耳,臉上先是難以置信,接著是恍然大悟的憤怒,最後變成了壓抑不住的悲憤。
    那些紙上寫的,樁樁件件,都戳中了他們心裏最深的痛處。原來勒緊褲腰帶交的稅錢,肥了貪官汙吏的腰包;原來親人的失蹤、家業的破敗,背後都是官匪勾結的黑手!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這股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起初是十幾個人,他們紅著眼睛,捏著那些作為證據的紙張,沉默地走向那座象征著權力和罪惡的太守府。
    然後幾十人,上百人……越來越多的人從四麵八方湧來,有男人,有婦人,甚至還有半大的孩子。他們衣衫或許破舊,臉上刻著生活的風霜,但此刻,眼睛裏都燃燒著同一種火焰。
    人群像一股沉重的洪流,沉默而堅定地匯聚在太守府那朱漆大門和高高的圍牆前。沒有喧天的口號,隻有一片壓抑的嗡嗡議論聲和粗重的喘息。
    他們擁擠著,推搡著,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那緊閉的大門和高牆上的守衛,眼神裏不再有往日的畏懼,隻剩下一個沉甸甸的質問:
    “給我們一個說法!”
    而此刻,蘇悅妍和一個民眾推選出來的德高望重的年老百姓代表已經來到了太守府的會客廳,兩名碎淵盟成員站在蘇悅妍身後,而蘇悅妍則是將雙手緊緊的放在腿上,紅撲撲的臉蛋緊繃著,兩個丸子頭紮的也有些淩亂。
    而在會客廳中間,整齊的戴著官帽的常太守恨不得將眼前的兩人生吞活剝了,當他聽到開達城這群賤民把太守府圍了的時候他還沉醉在溫柔鄉,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蘇大人,你這是何意?你敢說這些人包圍太守府跟你們沒有關係?”常太守憤怒的拍著桌子,眼睛仿佛像刀子一樣盯著蘇悅妍。
    “太守大人,我勸你不要把你對下屬那套用在我身上,那樣對解決事情沒有好處。”原本還有些局促不安的蘇悅妍頓時也來了脾氣。
    “那你們說,怎麽辦?”常太守反手指向那名百姓推選出來的代表,“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常大人,百姓們現在不僅僅要個交代,更是對以後生活的擔憂,如果不嚴懲那些個貪官汙吏,罪大惡極的權貴名流,我想大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名德高望重的代表侃侃而談道。
    常太守恨不得將兩人剁碎,但又不能這樣做,此刻他頭也有些大了,現在形勢對他來說很不好,滿城百姓全部都沸騰了,稍有不慎,開達城就要發生暴亂,屆時,就算京城他再有關係,能量再大,也沒人能保得住他。
    更別說還把和輪回宮勾結的把柄露給了碎淵盟的人,如若碎淵盟直接捅到了朝廷,那最後被推出來背鍋的,恐怕也隻能是他……
    越想下去常太守整個人全身都出了冷汗,必須趕緊解決問題。
    常太守示意一旁的幕僚湊過來,沒想到被蘇悅妍敏銳的發現了,“常太守,有什麽我們不能聽的嗎?還是說你要搞什麽小動作嗎?”
    另一名百姓代表也生氣了,認為姓常的不把他們當回事,“官府難道一點誠意都不肯拿出來嗎?那麽可就怪不得官逼民反了!”
    “息怒,兩位息怒。”常太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該死,這時候輪回宮的人到底死哪去了?如果他死了對他們到底有什麽好處!
    然而這時,一個衙內快步的朝常太守跑去,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瞬間,常太守臉色便嚇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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