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仇就好比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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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督察仍未察覺李家耀話中的調侃之意,認真回應:“對,我表哥正是黃誌成,你快放了我。”
話雖如此,卻透著幾分底氣。
李家耀忍不住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囂張什麽!我和你表哥可是仇敵,有深仇大恨,你還敢來煩我?”
黃督察一臉茫然。
有仇就好比雪上加霜。
此刻他隻覺得懊悔萬分。
身旁的小警察早已溜走。
他們深知這樁麻煩非同小可,絕非他們能承受。
還是撤吧,畢竟這事與黃督察脫不了幹係。
李家耀與黃督察有怨,更與他的表哥結仇。
很快,董驃帶領大批人馬趕到。
“何人在此?竟敢擅闖西區警署轄區,還無協查函便攔路調查?”
董驃甫一到場便質問黃督察。
太過放肆。
簡直是在打臉。
黃督察心生焦慮。
糟了,事情鬧大了。
李家耀急忙上前指控:“驃叔,就是他,攔住我的路,還在我車上搜出一袋麵粉。”
現場眾警皆看向黃督察。
他們並非愚鈍之人,李家耀的背景和財力無需多言。
犯不上 ,定是黃督察蓄意構陷。
董驃更是忍俊不禁。
靠近細看黃督察,一臉輕蔑。
“此人儀表堂堂,怎會做出此等惡事?”
侮辱,莫大的侮辱。
黃督察羞愧地低下了頭。
董驃繼續冷嘲熱諷:“拜托,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人家可是億萬富翁,繼承了二大爺留下的幾座礦山、幾處油田。”
黃督察聽得目瞪口呆。
幾座礦山,幾處油田。
真有這麽富裕的人?
糟了。
早知道李家耀這麽有錢,就不該招惹他。
畢竟得罪任何人,都別得罪有錢人。
“把他帶走,竟敢誣陷我們的同事。”
幾個警察強行將黃督察押走。
盡管黃督察同樣是警察。
可他觸犯了禁忌,在自己的轄區逮捕自己人。
更何況還是李家耀。
他們對李家耀極為推崇。
誰若受傷,李家耀從不吝嗇,常會送上豐厚的賠償。
在警隊中,他的口碑極佳。
如此優秀的警員,竟被李家耀汙蔑。
這簡直無法容忍。
“稍等,我表哥是總督察,東九龍總區的。”
黃督察拚命掙紮,還報出了黃誌成的名字,希望能獲得寬恕。
否則,一次處分難免。
“總督察又如何,我也是總督察,怕什麽。”
董驃連正眼都不瞧黃督察一眼。
次日。
黃誌成早晨起來,整理好儀容,前往東九龍開始日常工作。
“黃組長,署長請您去一趟辦公室。”
女警的話讓黃誌成一怔。
“找我是有什麽事?”
黃誌成雖滿心疑問,卻也不敢多問。
他怎敢耽誤上級的大事。
辦公室裏,黃炳耀心情不佳。
不久之前丟失的重要物品,周星星與曹達華至今仍未找回。
他即將退休,可不想在此時被人抓住小辮子,借此報複。
他曾以同樣手段步步高升。
如今若被人針對,那真是倒了大黴。
偏偏黃誌成那個惹事的表弟,又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跨區執法,連雷蒙也親自過問。
盡管他是署長,而雷蒙隻是高級警司。
但即便雷蒙即將退休,未來依舊充滿無限可能。
“報告。”
黃誌成的聲音打斷了黃炳耀。
此時,黃炳耀正怒不可遏。
“給我滾進來。”
門外的黃誌成心頭一顫。
他聽得出,黃炳耀是真的憤怒。
作為警署的高層,得罪他絕非明智之舉,即便黃炳耀即將退休。
黃誌成戰戰兢兢地推開門,剛一進去便看見黃炳耀滿臉怒容。
他心中一緊,不知又做錯了什麽。
“署長。”
黃誌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畏縮,全然沒了當年對李家耀時的傲慢。
這隻能說明他太過軟弱無能。
“黃誌成!你是豬嗎?給你惹這麽 煩,看你這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哪像個警察!”
黃炳耀將怒火盡數發泄在黃誌成身上。
黃誌成被罵得幾乎崩潰,從未有人這般羞辱過他。
但他咬牙忍住,暗想:既然這樣,這個位置就別想再傳下去了。
“署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黃誌成隻想弄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麽滔天大錯,讓黃炳耀如此震怒。
“你還好意思問!你那個不成器的表弟跑到西區攔路執法,還用麵粉誣陷他人,簡直胡鬧!”
黃炳耀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黃誌成徹底愣住了。
他知道表弟不靠譜,但沒想到竟做出這種事。
一個警察跑去挑釁其他同事,分明是在搗亂。
換了誰都會生氣,更別說黃炳耀已經丟了警槍,心情更加糟糕。
“署長,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絕對沒讓他這麽做。”
黃誌成顧不得解釋,第一反應是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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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沒參與此事,更談不上推卸責任。
他同樣對此毫不知情。
“我不關心,這事你自己解決,別來找我,趕緊走開。”
黃炳耀怒吼著。
他根本沒興趣過問此事,警槍還沒找到,哪有心情操心其他。
要是換作平時,他早就衝上去,使出奪命剪刀腳。
非得把囂張跋扈的黃誌成教訓一頓不可。
“是,長官。”
黃誌成哪敢多留片刻。
以黃炳耀的性格,稍慢一步,可能就徹底沒機會逃了。
畢竟當年的黃炳耀,可是出了名的奪命剪刀腳。
實力強悍到令人畏懼。
離開辦公室後,黃誌成立即察覺到周圍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
或許是顧及他的身份,大家很快移開了視線,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這讓黃誌成心裏十分不滿。
黃督察真是個麻煩人物。
西區警署。
黃誌成站在門外,臉色陰沉。
他此刻恨不得殺了黃炳耀。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
竟敢跑到別的轄區汙蔑他人。
而且這事屬實。
他早已向旁人求證,大家都承認,黃炳耀確實因嫉妒生恨,才做出這些事情。
這讓黃誌成更加無奈。
爭風吃醋,簡直愚蠢至極。
黃誌成深吸一口氣,邁入西區,語氣恭敬:“抱歉,我是東九龍的總督察黃督察。”
這裏畢竟是西區的地盤,他們東九龍的行為明顯冒犯,必須謹慎行事。
“東九龍?哦,雷署長交代過了,你直接去他辦公室。”
接待的小警察雖知黃誌成身份,仍需保持禮貌。
畢竟黃誌成身為總督察,地位遠高於他。
黃誌成頭疼不已。
還得去找雷蒙。
對方不僅是高級警司,且年紀輕輕便已如此出色。
自己實在難以匹敵。
硬著頭皮走到雷蒙辦公室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
“報告。”
“進來。”
黃誌成推門而入,雷蒙皺眉看著他,似乎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今天新來的?”
雷蒙問。
“長官,我是東九龍的。”
黃誌成回答。
提及東九龍,雷蒙瞬間明白過來,憤怒地拍擊桌麵。
“竟然是那個家夥的表弟,膽子不小,竟敢詆毀李家耀。”
李家耀如今可是備受寵愛,更何況還是他的下屬。
此事絕不能容忍。
雷蒙當即大吼:“原來是你們的人,好大的膽子,跑到我們的轄區來誣陷我們的人。”
黃誌成心中一緊,預感事情不妙。
董驃聽見雷蒙的怒喝,趕來重案組辦公室。
“李家耀,跟我走一趟。”
董驃打算帶李家耀去見黃誌成,畢竟此事與李家耀相關。
李家耀起身跟隨董驃。
“驃叔。”
“跟我來。”
董驃揮手示意,沒有多言。
李家耀緊跟其後,進入雷蒙辦公室。
剛進門便見到熟悉的麵孔——黃誌成。
黃誌成也發現了李家耀,兩人目光交匯。
黃誌成恨不得立刻除掉李家耀。
雷蒙重重拍桌,厲聲質問:“你來這裏是帶人走嗎?絕對不行。”
黃誌成內心驚恐不已。
高級警司的威嚴令人畏懼,同時讓他更加渴望晉升。
“長官,我弟弟的行為與我無關,請按律處置,我認為應交由內務部嚴懲。”
黃誌成語氣轉為嚴肅,態度正直堅決。
他迅速權衡利弊,決定舍棄黃督察。
黃炳耀不予幫助,雷蒙震怒,但無可奈何,隻能認輸。
況且已有確鑿證據。
兩名小警員已承認,黃督察也曾如此行事。
他何必為黃督察犧牲自己?
李家耀在一旁震驚不已,黃誌成竟放棄了黃督察。
就這麽簡單?
昨日黃督察還在叫囂著黃誌成會來救他,今日卻被徹底拋棄。
雷蒙與董驃皆沉默無言。
黃誌成已將話說至這般境地,他們還能有何回應?總不能搞株連那一套。
李家耀滿是無奈:“拜托,那是你親弟啊,血濃於水,你怎麽能就這樣舍棄他?”
“僅是表弟罷了。”
黃誌成冷淡答道。
在他看來,不過是表弟而已,他不在意的話,雷蒙又能如何?頂多被罵幾句罷了。
他是東九龍總區的,又非西區警署。
不過,他對雷蒙也不敢太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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