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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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永孝心生疑惑,迅速懷疑起身邊之人。
    他早知身邊藏有臥底,隻是尚未查明,正著手調查。
    如今看來,首要任務是找出內鬼。
    “我明白了,森叔你先回來,餘下之事交由我處理。”
    倪永孝神色淡然,對身份暴露毫不在意。
    他本就計劃告知甘地  ,促使他們內鬥,從而一舉鏟除五位堂主。
    即便早知甘地會因國華之事反目,他也樂得坐收漁翁之利。
    火鍋店外,陳家駒按捺不住好奇發問:"長官,您是如何得知國華為甘地戴了綠帽?"其他警員也豎耳傾聽,這類八卦人人愛聽。
    李家耀微笑道:"純屬偶然所得。”
    沒想到國華如此脆弱,連證據都未亮出便已崩潰,被甘地察覺異樣。
    陳家駒點頭表示理解,雖不明所以但不再追問。
    李家耀上車後瞥見遠處的韓琛,想起其手下臥底,若能將其抓獲,也算一大功勞。
    他渴望晉升,於是驅車靠近韓琛:"上車,有要事相商。”
    韓琛眉頭緊鎖,不願搭理。
    他對李家耀的嘲諷記憶猶新,尤其是對方提及自己綠帽之事時的輕蔑態度。
    身為社團老大,即使隻是個小頭目,也需與警方保持距離。
    "抱歉,我們並不合適。”
    韓琛直言拒絕。
    李家耀表情尷尬,自己不過是想利用對方弱點,並非示愛。”
    隨你便吧,既然你不願深究你夫人的行為,那我也不強求。
    明日便將證據交予電視台。”
    韓琛顧不及旁人的目光,直接拉開李家耀的車門坐了進去。
    他實在不願再有隱瞞。
    剩餘在場的幾位堂主交換眼神,臉上盡是八卦之色。
    難道韓琛的妻子與他人有染,甚至可能與李家耀有關?難怪韓琛能在黑白兩道遊刃有餘,原來靠的是這種手段。
    他們是否也應效仿?
    車內氣氛一時沉寂。
    韓琛觀察著李家耀的座駕,心中波濤洶湧。
    他難以置信一個警察竟如此富有,李家耀駕駛的勞斯萊斯與他的老款奔馳形成鮮明對比,車內奢華至極。
    “所有警察都像你這般富裕?”
    韓琛不禁質疑。
    李家耀冷笑:“你以為人人都如你般愚笨?若我有問題,還能如此招搖過市?”
    韓琛啞口無言。
    現今的警察已非昔日可比,尤其是廉政公署對他們的監管愈發嚴格。
    若李家耀有問題,早被揪出。
    想到李家耀有要事相告,韓琛急切發問:“究竟何事?”
    李家耀將車停靠路邊,韓琛緊張不已,擔心對方會有所行動。
    “倪坤是誰所殺,你知道嗎?”
    李家耀突兀問道。
    韓琛頓時愣住。
    他如何知曉此事。
    “你是否知情?”
    韓琛緊盯著李家耀。
    李家耀既然提及,必然是掌握了線索。
    “你妻子,受劉建明指使,意圖讓你成為老大。”
    此言一出,韓琛震驚不已。
    他難以接受這是事實。
    李家耀察覺到韓琛的懷疑,隨即拿出了一盤錄像帶。
    "這上麵有足夠的證據,可以給你,也可以給倪永孝。”
    韓琛凝視著錄像帶,情緒逐漸恢複冷靜。
    既然李家耀這樣說,又有錄像作為依據,事情或許真如他所言。
    他心中疑惑重重,不知倪坤的死究竟為何。
    是為了讓自己接任嗎?即使除掉倪坤,他也無法成為老大,上麵還有國華、甘地這些資深堂主,他們的實力遠超自己。
    "我想先看看錄像內容。”
    韓琛雖有所動搖,但仍心存疑慮。
    "好,我們去你家。”
    李家耀驅車前往韓琛住所,他對幾個主要人物的住處早已摸清。
    ……
    韓琛家中,客廳內,電視播放著黃誌成與瑪麗的私密影像以及對話,提及了倪坤遇害的過程。
    "黃誌成這個混蛋!"韓琛憤怒至極,認定是黃誌成背叛了他,勾搭了他的妻子。
    無論黃誌成出於何種目的,這件事絕不能容忍。
    韓琛甚至想銷毀證據,奪回錄像。
    然而,當他見到李家耀手持警槍時,內心漸漸平複,因門外布滿了警察。
    "你究竟想怎樣?"韓琛鎮定地問,他清楚李家耀此行必有所圖,也許是為了獲取某些信息。
    但韓琛別無選擇,隻能應戰。
    "我要你警隊裏的五個臥底。”
    李家耀直截了當地說道,此言一出,韓琛瞬間警覺,全身緊繃,心中泛起陣陣寒意。
    他未曾料到,李家耀竟掌握如此多的秘密。
    警隊內部真的潛伏了大量臥底嗎?不然何以知曉如此詳細的情報?
    事實上,他確實缺少這五名臥底,不多不少,正是這一批。
    沒有安排第二批臥底,主要擔心臥底過多,一旦暴露一個,會引起大規模調查,次數多了也可能牽連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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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此事被李家耀知曉。
    “你喜歡錄音?證據給我,最好現在就交,不然這條線很快會傳到倪永孝那裏。”
    李家耀蹺著二郎腿,笑容冰冷。
    韓琛心中一沉,看來李家耀知道不少,他已無法否認。
    權衡利弊後,韓琛妥協:“稍等,我這就取來給你。”
    韓琛返回辦公室,取出錄像帶,這些都是手下臥底的證據。
    過去靠這些控製臥底,如今卻要送給李家耀,多年心血今日付諸東流,心裏有些不甘。
    將錄像帶放到桌上,韓琛顯得十分不舍:“這是全部了,給你吧。”
    李家耀接過錄像帶放入兜中,轉身離去,毫無留情。
    臨走時警告:“這是我的功勞,若泄露,休怪我不講情麵,我會將情報全數告知倪永孝。”
    韓琛臉色平靜,毫無波動。
    待李家耀離開,韓琛憤怒地掀翻桌子。
    “  。”
    窗外,李家耀聽見韓琛的咆哮聲,毫不在意,隻視其為跳梁小醜,怎可與他相比?
    車內,陳家駒好奇發問:“你找韓琛何事?”
    “無事。”
    李家耀未作多言,臥底之事暫不對外透露,他要確保此事對自己最有利。
    李家耀沉默不語,陳家駒也不再多問。
    另一邊。
    黃誌成下班回到家中,剛進門便聽見屋內的聲響,對此他早已見怪不怪。
    這一定是他的上司威廉又在與他妻子約會。
    他對威廉心存感激。
    黃誌成躺在沙發休息,這幾天實在太疲憊了。
    過了一會兒,威廉從房間走出,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黃誌成,毫無驚慌之色,反倒是笑著打趣道:“這麽晚才回來,是不是和社團大佬的妻子待在一起?”
    黃誌成尷尬地笑了笑。
    如今的他哪敢再接近瑪麗,早因涉嫌  被廉署調查,若非缺乏確鑿證據且背後有靠山,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內務部也準備對你展開調查。”
    威廉突然說道。
    即便今天暫且放鬆了心情,威廉還是決定提醒黃誌成。
    黃誌成臉色瞬間大變,清晨剛遭廉署盤查,現在又要麵對內務部的審查,未來還有希望嗎?
    “領導,您一定要幫我!”
    黃誌成立刻向威廉求助,不願就此退縮。
    威廉笑道:“放心吧,我自然會幫你,我們是什麽關係。”
    黃誌成尷尬卻滿懷感激地說:“多謝領導!”
    還能怎麽辦呢?他現在極度依賴威廉。
    “話說回來,警局最近有什麽重要案件嗎?”
    黃誌成忽然問道,他希望能重新立功,所以急需一個大案子。
    威廉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當即搖頭道:“別抱太大期望了,目前最大的案件就是倪坤遇害案,但以你的情況,警隊不可能允許你參與。”
    黃誌成頓時醒悟,他與韓琛的妻子瑪麗糾纏不清,甚至牽連到倪家團夥,無論  如何,警隊都不會讓他介入此案。
    他深感沮喪,畢竟自己是倪家的臥底,而且並非普通身份。
    倪坤的親生子陳永仁,本該占盡優勢。
    可如今,機會卻不在他這邊。
    威廉察覺到黃誌成的失望,便寬慰道:“別太在意,這案子複雜得很,倪坤這麽久都沒落網,背後定有人撐腰。”
    懂行的人都知道,港島所有社團背後都有靠山,要麽是富商,要麽是洋人,大多數還有洋人支持。
    黃誌成眼睛一亮,心想別人沒有臥底,自然難破此案。
    更何況倪家背後有洋人,要找到證據更不容易。
    但他覺得若將案件交給李家耀,隻要李家耀破不了案,就等於間接打擊了他。
    黃誌成急切地對領導說:“能不能把案子交給李家耀?”
    威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知道黃誌成和李家耀有仇,這分明是在給李家耀添麻煩。
    不過這與他無礙,於是立刻答應:“行,估計連李家耀也束手無策。”
    黃誌成露出陰沉的笑容,“李家耀,等著吧,破不了案,你就等著出醜。”
    他不信李家耀還能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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