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撇了撇嘴，暗自腹誹——
    摳門精！幾條魚都舍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搶他金元寶呢！
    賈張氏因先前房子的事跟何雨柱結了梁子，早料到會碰釘子。
    “不給拉倒！誰稀罕你那幾條臭魚！等東旭轉了正，想吃什麽沒有？”
    她嘴裏嘀咕著往回走，可那兩桶活蹦亂跳的魚總在眼前晃悠。
    “釣魚真能撈著這麽多？”
    “以前也沒聽說柱子會釣魚啊，難道跟著三大爺學了會兒就能有這本事？”
    “就他那榆木腦袋都能釣著，咱家東旭肯定更在行！”
    越想越來勁，賈張氏打定主意等兒子下班就說道這事兒。
    何雨柱能釣，他們憑什麽不能？
    再說了，柱子能撈這麽多，準是現在河裏頭魚多，這便宜可不能讓別人獨占了！
    何雨柱打發走那些討魚的，從桶裏揀了兩條肥的給閻埠貴送去。
    三大爺跟旁人不同，釣魚的地界是他帶的，雨水還在他家搭夥吃飯，這算是還份人情。
    “柱子，晌午帶雨水來家吃飯，今兒個正好開葷。”
    “成，三大爺，我把魚先擱回去。”
    何雨柱拎著鐵桶回到家，心念一動，剩下的魚全收進了係統，獨留條一斤來重的鯉魚，預備晌午做個清蒸魚。
    “三大爺，您的桶。”
    何雨柱提著鐵桶來到閻埠貴屋前。
    依三大爺的脾性，要是忘了還桶，怕是夜裏都睡不踏實。
    “哎，擱那就成，這是......”閻埠貴瞧見桶裏還躺著條魚。
    “三大爺，中午在您這兒開夥，我露兩手，那兩條您留著，這條權當謝您教雨水認字。”
    閻埠貴一聽，笑得見牙不見眼。
    “柱子，你這辦事可比你爹透亮！孩他娘，給柱子把灶火生上。”
    說罷，自個兒拎著魚去井台收拾。
    前院，閻埠貴家。
    原著裏他家四個孩子，三兒一女。
    不過眼下隻有三個小子，閻解娣還沒影兒。
    大兒子閻解成和二兒子閻解放已經上學堂，小兒子閻解曠跟雨水年歲相當，還得等兩年才能進學。
    等閻解娣落了地，閻家的日子就更緊巴了，難怪三大爺算盤打得精，不算計著過真撐不下去。
    三大爺去拾掇魚，何雨柱跟著三大媽進屋。
    “柱哥！”閻解放熱絡地嚷了一嗓子。
    邊上的閻解成和閻解曠也跟著喊，這都是閻埠貴平日教的。
    自打見識了何雨柱的廚藝天分，閻埠貴就認定這後生將來必有出息。
    閻解成雖不明白其中緣由，但對鈔票卻是識貨的。何雨柱隨手遞給他一千元，這筆橫財讓他喜出望外，不由得對何雨柱親近了幾分。往日素無往來的兩家人，如今在院裏相遇時，閻家三兄弟都會熱絡地問候。
    \"解成，聽說你最近教雨水認了不少字，待會給你做條魚嚐嚐。\"何雨柱笑著說道。
    閻解成一聽頓時兩眼放光。有魚吃！
    \"多謝柱哥！\"他興高采烈地應道。旁邊的閻解放和閻解曠也按捺不住興奮。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月，一頓魚肉可是難得的享受。
    \"柱子，先喝口茶歇會兒。\"三大媽殷勤地招呼著。她取出白瓷茶壺，給何雨柱倒了滿滿一杯，隻給何雨水倒了小半杯——怕孩子喝不了浪費。
    何雨柱淺嚐了口茶水，徑直走向灶台。三大媽已經生好了火。今晚的菜色不止一條魚，還準備了土豆絲、白菜、蘿卜和棒子麵。雖沒什麽葷菜，但在那個年代能設宴待客已屬不易。
    這些食材對何雨柱來說易如反掌。在鴻賓樓掌勺的經驗，讓他料理起家常菜肴遊刃有餘。他麻利地處理食材，三大媽在一旁幫忙，暗自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的廚藝。
    起初三大媽還有些將信將疑，但見何雨柱利落的刀工和翻炒手法，便打消了疑慮。這分明是老師傅才有的功力，讓她不禁感歎：柱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本事，真是有出息。
    灶台上飄出飯菜香氣時，三大媽正忙著和麵蒸窩頭。何雨水和閻家三兄弟等不及，跑到院子裏玩耍去了。臨走前，何雨水還不忘跟哥哥說一聲——這丫頭似乎也懂事了些。
    自打何大清離家後，何雨水做什麽都要跟柱子商量，愈發依賴他。也許是父親的突然離開，讓她心裏總是不踏實，而柱子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喲，柱子，我在外頭收拾魚呢，老遠就聞見你炒菜的香味了。\"
    閻埠貴拎著刮淨魚鱗的鯉魚進門時，正瞧見何雨柱將剛炒好的菜裝盤。
    酸辣土豆絲！
    這道鴻賓樓的招牌家常菜，閻埠貴家沒少吃。
    可今天這撲鼻的香氣，光是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三大媽盯著那盤金黃誘人的土豆絲，滿臉訝異。
    她萬萬沒想到，一道普通的酸辣土豆絲，經柱子之手竟能散發出如此勾人的香味！要不是要等菜齊，她恨不得立刻嚐一口。
    何雨柱靦腆地笑了笑：\"三大爺，我這手藝還差得遠呢，得繼續跟師父們學。您把魚放這兒就行，馬上就能開飯了。\"
    見柱子這般謙遜，閻埠貴讚許地點點頭。
    這小子將來準有出息。
    手藝好不說，為人還這麽踏實。擱以前，誰能想到柱子變化這麽大？看來何大清的離開，反倒讓他成長了不少。
    約莫半個鍾頭後。
    當何雨柱端著清蒸魚上桌時，閻解放三兄弟早就望眼欲穿了。
    一道道香氣四溢的菜肴，饞得他們直咽口水，卻又不敢動筷。好不容易等到柱哥兒端上最後一道菜。
    \"柱子，今兒個真是辛苦你了。\"
    閻埠貴也被滿桌菜香引得直咽唾沫。他從未想過，這些尋常的家常菜經柱子之手，竟能飄出如此誘人的香味。
    就是不知味道究竟怎樣。
    何雨柱笑著在何雨水身旁落座：\"三大爺，咱們開動吧。\"
    飯菜剛上桌，三大媽端來熱騰騰的棒子麵，可大夥兒的目光全被柱子炒的幾道菜吸引。閻家三兄弟得了父親默許，立刻爭先恐後地夾起土豆絲往嘴裏塞。
    \"嗯......\"
    土豆絲一入口，閻解放兄弟和父母都瞪圓了眼睛。柱子做的菜讓這幫人瞬間忘了矜持，連最愛的玉米麵窩頭都晾在一邊。
    \"柱哥，這也太香了！\"閻解放嘴裏塞滿菜，含糊地喊著。兩個弟弟更是顧不上說話，筷子不停往嘴裏扒拉。這些尋常菜蔬此刻竟比山珍海味還誘人。
    閻埠貴兩口子嚐過後同樣震驚不已。\"柱子，你這手藝可了不得！前些年下館子都沒吃過這麽地道的味道！\"精打細算的閻埠貴難得這麽誇人。
    柱子謙虛地笑笑：\"都是家常菜，您愛吃就好。\"
    \"真絕了！在鴻賓樓才學多久啊，比外頭大廚都強！\"三大媽讚不絕口。飯桌上除了咀嚼聲就是讚歎聲，雨水也跟著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