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板，家裏有點急事，我得回去一趟。”何雨柱立刻轉身請假。
    楊國濤在旁邊聽得真切，雖然趕上生意最忙的時候，但家事要緊，便爽快答應了：“你去吧，我再找個師傅頂替一下。”
    這時，李保國也聞聲走了出來。
    “柱子，遇到麻煩了？要師父跟你一塊兒去不？”
    見徒弟臉色不對，師父自然放心不下——他早就把何雨柱當成自己的孩子。
    “沒事師父，我能應付。”
    何雨柱擺手謝絕。雖然不知道賈張氏發什麽瘋，但他行得正坐得直，沒什麽好怕的。
    “那你自個兒當心，有事隨時來找我。”
    李保國也沒堅持，叮囑兩句就回了後廚。
    閆解成帶著何雨柱快步穿過街道巷子。
    路上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所以說，她家孩子自己掉水裏了，反倒賴上別人？”
    何雨柱氣得冷笑。果然是賈張氏的作風，自己倒黴就要拉別人墊背。這是看準了他們兄妹沒人撐腰好欺負？
    要是換作從前的傻柱，沒準真會被她唬住。
    “柱哥……”
    快到四合院時，閆解成突然猶豫著停下。雖然柱子哥最近像變了個人，可賈張氏那架勢實在嚇人。
    “走，進去再說。”
    何雨柱哪管這些。且不說對錯，單憑她欺負雨水這一點，就不能輕饒了她。否則以後兄妹倆在院裏還怎麽立足？
    四合院前院。
    賈張氏的尖嗓子驚得半個院子都探頭張望，街坊們三三兩兩圍了過來。
    幾個納鞋底的婦女和剛下工的男人們交頭接耳，伸長脖子往人堆裏瞅。
    \"大家夥兒聽聽！我家東旭本來壯得像頭牛，要不是何雨柱那小子去河邊釣魚，能出這檔子事嗎？\"
    \"現在可好，治病的錢像流水似的花出去一萬多，何雨柱必須賠這個錢！\"
    賈張氏唾沫星子亂飛，連縮在裏屋的何雨水都聽得渾身發抖。小姑娘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哥哥明明什麽都沒做錯，憑什麽要賠錢？要是爹爹還在院裏，看誰敢這麽欺負人。想到賈張氏那張刻薄臉，雨水的小手緊緊攥住了衣角。
    \"老虔婆！你滿嘴胡唚什麽呢！\"
    炸雷般的吼聲突然在院門口炸響。何雨柱和閆解放一前一後衝進院子，少年額頭青筋直跳。聽說妹妹受委屈，他抄起門栓就往回跑，這事兒沒完！
    \"阿哥...\"雨水像小蝴蝶似的撲出來，聲音都在發顫。
    看見妹妹紅得像桃子的眼睛，何雨柱胸口怒火燒得更旺。這老妖婆真是活膩歪了，連五歲娃娃都欺負。他  妹護在身後：\"雨水不怕，阿哥在這兒呢。\"
    賈張氏先是一愣，隨即拍著大腿蹦起來：\"小畜生你敢罵我？反了天了！\"
    \"為老不尊的東西！\"何雨柱冷笑，\"欺負娃娃就是你賈家的門風？\"
    圍觀的人群嗡嗡議論，都在戳賈張氏脊梁骨。老太太臉上掛不住，索性扯開破鑼嗓子：\"少扯淡！東旭的醫藥費一萬塊，來回車馬費一千，今兒個你要是不掏錢——\"枯樹枝似的手直接戳到何雨柱鼻尖前。
    閻埠貴實在看不下去：\"賈家嫂子，東旭落水跟柱子有啥關係？\"
    \"閻老西你裝什麽好人？\"賈張氏三角眼一斜，\"你那破魚竿不是也讓這小  弄壞了？正好一塊兒算賬！\"
    這話把閻埠貴噎得直瞪眼。要論撥算盤珠子的本事，他在院裏數一數二，可比起這老太太的厚臉皮，真是小巫見大巫。
    \"魚竿？\"
    閻埠貴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何雨柱頓時了然。
    \"合著三大爺您救了賈東旭命，倒貼根魚竿，連句謝都落不著？\"
    少年故意提高聲調，整個院子聽得清清楚楚。
    \"修竿子少說得三千塊錢呐。\"閻埠貴心疼得直搓手指頭。
    賈張氏老臉一陣紅一陣白。
    \"何雨柱你少打岔！現在說賠錢的事，想賴賬是不是？\"
    何雨柱猛地逼近一步。
    \"東旭哥自己往河裏跳，憑什麽找我？\"
    \"要不是你釣的魚......\"賈張氏剛要跳腳，突然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噎住了。
    \"哦——原來是您老慫恿東旭哥下河的？\"何雨柱眯起眼睛，聲音像淬了冰渣子。
    賈張氏自知理虧，偏要死撐著：\"我不管！今兒這錢你賠定了！\"活脫脫滾刀肉模樣。
    明擺著欺負何家沒大人！
    老太太叉腰往當院一站，那架勢連老爺們兒都發怵。
    誰願意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糾纏？
    \"賈張氏也太不像話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柱子的爸爸不在家，她就得寸進尺。\"
    鄰居們紛紛議論著。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都清楚。
    賈張氏嫉妒柱子釣魚多，慫恿賈東旭去撈魚，結果他沒本事，魚沒撈到反倒掉進水裏。
    要不是三大爺及時出手相救，賈東旭差點兒就沒命了！
    閻埠貴聽了一會兒，站出來說道：
    \"賈張氏，你也是長輩，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柱子老老實實在鴻賓樓上班，憑什麽賠你錢？\"
    他這是在替柱子撐腰。
    何家現在沒大人，閻埠貴既然想和柱子交好，幫忙說幾句也是情理之中。
    見閻埠貴帶頭，其他鄰居也跟著幫腔。
    \"就是，賈張氏，你這麽大年紀了，能不能講點理？\"
    \"是你自己攛掇東旭去撈魚的，摔河裏怪得著柱子嗎？\"
    賈張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地瞪了閻埠貴一眼。
    \"我問何雨柱要錢，關你們閻家什麽事？\"
    她心裏直犯嘀咕：這閻老三今天吃錯藥了？平時精得要死，今天居然跳出來主持公道？
    何雨柱牽著雨水的手，聽到三大爺的話，心裏暖洋洋的。
    不管人家圖什麽，至少這次是真幫他說話了。
    這年頭，有理還得有人撐腰才行。
    要是沒人幫腔，結局恐怕就跟原劇裏的傻柱一樣了。
    \"今天你要是不給錢，老娘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賈張氏徑直走到何家門口，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老婆子臉皮真厚，仗著自己是長輩，認定何雨柱拿她沒辦法。
    閻埠貴見狀，忍不住說道：\"哎呦，我說賈張氏，你這......\"
    他平時雖然愛算計，但也沒這麽無賴吧？
    這哪是算計，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搶劫。
    何雨柱見狀，隻是聳了聳肩：\"大夥兒都看見了，她就是存心來我家門口耍無賴，還在這兒誣陷我。等下軍管會的人來了，各位可得替我作證。\"
    眾人原本以為何雨柱要吃啞巴虧，沒想到他這番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軍管會？柱子要去叫軍管會的人？\"
    如今街道辦還沒成立，軍管會掌管全城事務，規定極其嚴格。
    要是賈張氏真被軍管會帶走，絕對討不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