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軍管會時，夜已深沉。
    剛才的一番周折，時間已過八點。
    何雨柱想著還沒吃飯的小雨水，開口道：“楊先生，您找我有事？要不我先送您回太元武館？”
    楊佩元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飯盒。
    “家裏還有人等著吃飯？”
    何雨柱點頭：“對，我還有個妹妹。”
    楊佩元沉默片刻，忽然問：“小子，想不想學國術？”
    何雨柱眼神一亮！
    隻有真正習武的人，才明白國術的分量。
    普通功夫隻能強身健體，而真正的精髓，全在國術之中。
    這也正是各家武館對國術傳承極為慎重，每一代能學的人屈指可數。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點頭。
    “楊先生，我當然想學國術。”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可惜沒人指點。
    僅憑他自己，怎麽可能領悟國術的真諦？
    楊佩元注視著他，點頭道：“那你願不願拜我為師？”
    說完，他又忍不住咳了幾聲。
    這身子骨越來越差了。
    按他的估計，最多再撐一年。
    不過……時間上應該也夠了。
    偶然遇到的何雨柱，讓他萌生了收徒的念頭。
    之前在武館，他收過三名親傳弟子，因資質不同，傳授方式各異。
    可沒想到，竟養出一隻白眼狼。
    想到這裏，楊佩元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身為一代宗師，卻在徒弟身上栽了跟頭。
    如今時日無多，除了完成自己的計劃，他也不想讓太元功一脈就此失傳。
    何雨柱愣了一下。
    拜楊館主為師？他當然願意。
    楊佩元創立太元武館，太元功名震四九城，他不過是個連國術門檻都沒摸到的無名小卒，哪有不樂意的道理。
    隻是……
    何雨柱遲疑片刻，如實說道：“楊館主，我個人很樂意，但……我已經有師父了，是鴻賓樓的李保國。”
    他清楚這個時代的師徒規矩，不敢欺瞞。
    楊佩元目光微動。
    “李保國？”
    這位川菜名廚，他有所耳聞。若何雨柱是他的徒弟，品性應該沒問題。
    “他教廚藝，我授國術，不同行業，多拜幾位師父也無妨。”
    聽罷，何雨柱稍稍鬆了口氣。
    若真是如此……
    “楊先生，那我明天先請示師父，向他說明情況。”
    他仍未立刻答應。
    師者如父，即便可拜多位師父，李保國作為首師，理應知情。
    楊佩元不僅不惱，反而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好，明日收工後直接來找我，這是地址。”
    楊佩元從衣兜裏摸出一張字條，上麵清晰地標注著一座四合院的位置。看來他早有打算，並未前往太元武館。
    何雨柱恭敬地雙手接過，仔細收了起來。
    \"楊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話音未落，楊佩元的身影已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
    \"不必了，快把飯菜帶回家，你妹妹該等得著急了。\"
    看著楊佩元的身手，何雨柱眼中閃過向往之色。
    果然，國術才是武學的至高境界。
    楊館主重傷未愈尚且如此敏捷，全盛時期該是何等風采？
    經曆過今天與敵特壯漢的遭遇後，他心中的危機感愈發強烈。僅靠站樁練習遠遠不夠，唯有修習國術，才能在這亂世中安身立命。
    明天就向師父表明這個想法！
    回到四合院時，夜色已深。
    \"柱子，今天怎麽這麽晚？雨水都急得跑來問我了。\"
    剛踏進院門，三大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店裏有點事耽擱了。三大爺，雨水在哪呢？\"
    何雨柱隨口應付，不便詳說今日之事。
    \"哥！\"
    何雨水的聲音從閻埠貴屋裏傳出。
    閻埠貴接過話茬：\"看孩子一個人餓著，你三大媽剛好吃完，就留她一起吃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掃過何雨柱手中的飯盒。
    換作別人，閻埠貴絕不會這麽大方。偏偏看中何雨柱的潛力，又知道他懂得分寸，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何雨柱心下稍安。
    這次三大爺倒是幫了大忙，要是讓妹妹挨餓，他必定愧疚難當。
    他遞過一個飯盒：\"三大爺，多謝您照顧，這個您收下。\"
    \"這怎麽好意思......\"
    閻埠貴嘴上推辭，眼睛卻緊盯著飯盒，手已經誠實地伸了出去。
    何雨柱心中暗笑，順勢遞了過去。
    對三大爺的脾性他早就摸透了，要是真不收，怕是要後悔得直跺腳。況且有閻家偶爾幫忙照看雨水，這點小恩惠算不得什麽。
    何雨柱痛快地將一個飯盒塞到閻埠貴手裏：\"三大爺，您就拿著吧，要不以後我都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閻埠貴提著飯盒，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他那靈敏的鼻子早就嗅到飯盒裏的肉香，想到自己晚飯隻有玉米麵，心裏美滋滋的。
    \"柱子，你也太客氣了，那我就收下了？\"
    何雨柱笑了笑：\"您收著吧，我先帶雨水回去了。\"
    \"好嘞。\"
    次日清晨。
    何雨柱練完樁功，心中一動。
    【姓名：何雨柱】
    【技能：廚藝4級\），釣魚2級3413\5000），樁功3級413\5000）】
    【空間容量：9立方米】
    照這個進度，再有十天樁功就能突破到4級。雖然樁功隻是基本功，但何雨柱每天雷打不動練習四個小時。在沒有其他防身手段前，這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準備回屋熱早飯，叫醒雨水吃飯。
    這時，易中海從屋裏走出來，看見何雨柱，微微一愣。
    \"柱子，又這麽早？還在練那套功夫？\"
    這兩天，院裏的人都看見何雨柱清晨練功，但誰也沒當回事。畢竟院裏沒人懂武術，隻當他在鍛煉身體。
    \"是啊，一大爺，您這兩天也起得挺早。\"
    易中海歎了口氣：\"東旭上次落水後一直沒緩過來，我要再不抓緊教他，恐怕轉正考核要出問題。\"
    說起這事，他就愁眉不展。賈東旭到現在還虛弱無力，要是去參加考核，八成要黃。
    何雨柱清楚，自從易中海收了賈東旭當徒弟，養老的事就已經提上日程。眼下賈東旭出了狀況，易中海比賈張氏還要焦慮。
    他臉上不露分毫：\"一大爺您先忙，我還得趕著去上班。\"
    說完轉身進屋。易中海點點頭，徑直往賈家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