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站在邊上，瞅著許大茂落荒而逃，樂得直拍大腿。
    "哥，他真沒出息！"
    "那是你哥有本事。"
    何雨柱拉著雨水來到聾老太太屋前，伸手叩門。
    "誰啊？"
    屋裏傳出老太太沙啞的嗓音。
    這會她還沒劇裏那麽老態龍鍾，聲音還算洪亮，就是不知耳朵還管不管用。
    "您大孫子，柱子。"
    何雨柱按著原主的叫法高聲答道。
    門"嘎吱"一聲開了，滿頭銀發的聾老太探出腦袋。
    "大孫子來看奶奶啦？"
    何雨柱剛邁進後院，老太太就樂得露出豁牙。
    "老太太，給您帶了飯館的菜，還有袋精白麵，晚上添個菜。"
    何雨柱舉了舉飯盒。
    小雨水正吃力地摟著棉口袋。
    "好好好，快進屋暖暖！"
    老太太忙不迭把兄妹倆往裏讓。
    後院劉家屋內，劉海忠正扒著門縫偷聽。
    直到聽見關門聲才直起身。
    "老頭子，外頭鬧啥呢？"二大媽湊過來問。
    "傻柱給老聾子送吃的去了，又是葷腥又是細糧！"
    二大媽眼睛頓時放光"這麽闊綽？這可都是金貴玩意兒。"
    劉海忠在廠裏好歹是個技工，月薪小四十萬，也舍不得這麽往外送。
    十三歲的劉光齊咽著口水"爹，咱找個由頭去嚐嚐傻柱的手藝唄？"
    他是劉海忠最疼的大兒子，底下還有倆弟弟。六歲的劉光天和三歲的劉光福聽見有好吃的，眼巴巴瞅著父親。
    劉海忠摸著下巴。上回在中院被小輩頂撞的事兒他還記著。如今何大清跑沒影了，正是好機會——讓傻柱擺酒！隻要他牽頭張羅，院裏肯定一呼百應。
    這叫吃絕戶。
    兩個沒爹的崽，街坊來吃頓團圓飯，吃得底朝天還能說是往後照應他們。何大清走了這些天，指不定多少人惦記著呢。
    "當家的"二大媽欲言又止。
    "等我找幾個老夥計合計合計。"劉海忠盤算著。這種事兒得有人幫腔才成，憑他的資曆，再加上大夥兒幫襯，準能成。
    "好孩子，過來讓奶奶瞅瞅。"
    聾老太太拉著何雨柱兄妹進屋，枯瘦的手攥住何雨柱。
    "雨水，你先坐著等哥會兒。"
    何雨柱安頓好妹妹，這才轉身打量老太太。
    原著裏聾老太快八十還麵色紅潤，如今提前十幾年，瞧著仍比同齡人精神。
    "老太太身子骨這麽硬朗，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說著客套話。聾老太笑得眯起眼，目光卻在他身上來回打量。
    "這孩子嘴咋突然抹蜜了？這飯盒是你爹讓帶的？"她盯著何雨柱手裏的鋁飯盒問。
    "我爹跟白寡婦跑了，現在就剩我和雨水。"何雨柱晃了晃飯盒，"我在鴻賓樓掌勺，特意給您捎的。"
    他言語恭敬，實則心如明鏡——原著中傻柱父親離家後，靠易中海的接濟勉強糊口，可雨水瘦小的身板足以說明這些年聾老太分走了不少糧食。作為院裏最受敬重的長輩，她與易中海情同母子，麵色這般紅潤，顯然常年不缺油水。
    聾老太聽聞何大清出走時目光微動，觀察何雨柱的神情更像是在試探而非震驚。
    “不提這些了，今天專程陪您吃頓團圓飯。”何雨柱轉移話題。
    老太太愣了一瞬，隨即拍著膝蓋笑道“好好好！雨水過來，讓奶奶看看長高沒！”她張開雙臂將小姑娘攬入懷中，皺紋間溢滿慈祥。
    ……
    放下碗筷時，何雨柱摸著半飽的肚子暗自歎息。隨著功夫精進，他的食量早已超出常人。照此下去，恐怕要為填飽肚子發愁。
    身旁的雨水倒是吃得肚皮圓鼓鼓的，學著哥哥摸肚子打嗝。她晃著小腳丫眯眼回味，活像隻吃飽喝足的貓崽。何雨柱注視著她，神色逐漸凝重。
    “老太太，跟您打聽個事兒，您可曉得藥膳？”
    何雨柱開門見山問道。
    聾老太聞言心頭一緊。
    “柱子，你從哪兒聽來藥膳這詞兒？”
    若非何雨柱詢問，換作旁人，她早將人轟出去了。
    她對藥膳再熟悉不過，如今市麵上的不過虛有其表，真正的精髓還得是宮廷秘傳。
    這事絕不能聲張。
    當年她出身不光彩，全憑機緣才在四合院立足。如今頂著烈屬和五保戶的名頭，身份清白，日子安穩。何雨柱這一問，倒勾起了她從前的記憶。
    何雨柱仔細端詳聾老太的神色，見她防備不深，更加確信她知曉內情。
    “老太太，最近拜了位師父學功夫，他身子骨不大爽利，我想用藥膳給他調養。”
    他話說得含糊，未曾透露太多。
    聾老太眼中精光一閃。
    功夫？
    柱子不是在鴻賓樓掌勺嗎，怎又練起功夫了？
    她在宮裏時聽過不少傳聞，深知習武極重天分。柱子竟有這等資質？
    她心念電轉，暗自盤算起來。如今她指望易中海養老，而易中海收了賈東旭為徒。賈東旭人品尚可，本事也不差，但與柱子相較便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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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聾老太曆經滄桑，眼光毒辣。柱子這孩子確實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柱子，你這孩子有心，奶奶幫你想想法子。”
    她決定先賣個人情。雖多年深居簡出，舊日人脈尚存。藥膳之事，她倒想起一位故人。
    “這樣，奶奶先幫你探探路，過幾日給你回話。”
    何雨柱聽罷心中有數。老太太這是要動用往日關係了。
    考慮到她過往身份，行事謹慎理所應當。何雨柱並無意借此對老太太不利。畢竟劇情早已改變，未來尚未可知，眼下唯有穩紮穩打。更何況事關師父安危，他自不會魯莽行事。
    若能借聾老太搭上藥膳這條線，不論她作何打算，終歸是雪中送炭，屆時該有的謝禮自不會少。
    正所謂，觀行不觀心。
    “成，老太太，這事兒就勞您費心了。有事隨時吩咐，我和雨水先不打擾您休息了。”
    何雨柱謙和有禮地向聾老太辭別，隨後領著雨水返回家中。
    望著何雨柱遠去的身影，聾老太  床沿，慈愛的目光漸漸斂去，眼底泛起深邃的暗流。
    晨光微熹之時。
    何雨柱收功而立。
    昨日師父傳授的身法要訣，他已反複揣摩。
    這門功夫的關鍵，全在根基是否紮實。
    這對何雨柱並非難事，他如今的根基造詣，堪比常人多年苦修。
    用來修習身法自然遊刃有餘。
    趁著晨光正好，何雨柱在院中踏起步伐。
    按照心法所述，他的步伐帶著獨特韻律，看似徐緩，卻在轉瞬間跨越數步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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