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趁熱吃，今兒柱子可是使出了看家本領"
    席間漸漸又恢複了熱鬧氣氛。
    眾人心中各有盤算，這頓飯很快便結束了。
    桌上的碗盤已被掃蕩一空。
    不得不說，柱子的手藝加上新鮮的食材，讓聾老太他們吃得十分盡興。
    何雨柱放下喝光的蘿卜湯碗，轉頭望向聾老太。
    "老太太，今天的菜還合您口味嗎？"
    "好孩子，你這手藝真不賴，將來準有出息！"聾老太拉著何雨柱的手讚道。
    "您滿意就好，這頓飯就當感謝您幫忙打聽消息了。"何雨柱點頭回應。
    這份人情，也算是兩清了。
    "跟奶奶還見外？你想知道什麽，奶奶當然要幫忙。往後常來看看奶奶。"聾老太輕輕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
    何雨柱見狀，點頭答應。
    "老太太，我先帶雨水回去了，晚上還有事要辦。"
    "柱子，這麽急著走？不再坐會兒？"一大媽見狀忙出言挽留。
    本想飯後和他再多聊幾句。
    何雨柱搖頭"不了，一大媽，我還得練功，再晚就耽擱了。"
    "這樣啊，那你們先回吧，我們再陪老太太坐會兒。"易中海在一旁接話。
    待何雨柱領著雨水離開後，易中海和一大媽交換了個眼神，齊齊望向聾老太。
    "老太太"兩人同時開口。
    少了何雨柱兄妹在場，易中海夫婦明顯放鬆了許多。
    "老太太，我跟您說過，柱子現在性子倔，我們想關心他都找不到門路。"
    比起三言兩語就能收服賈東旭當徒弟，柱子可難對付多了。
    每次他想以長輩身份示好，柱子總是不接招，完全不吃這套。
    方才他們明明已經放下身段，換作院裏其他孩子，聽到易中海這樣的高級技工開口，早就忙不迭應下了。
    聾老太抄起牆角的拐杖，朝易中海腿上輕敲一記。
    此時的聾老太比劇中年輕些，雖未到整日拄拐的地步，但家中已備了一根。
    "你這榆木腦袋懂什麽！"
    "正因如此，你更得把柱子拉攏過來！"
    "他這態度不正說明他明白事理嗎？人家可不貪你這點便宜！"
    說到這兒，聾老太也不禁感慨。
    先前與柱子接觸不少，竟沒發現他還有這般性情。
    經聾老太提點，易中海夫婦眼中閃過精光。
    還真是這個理！
    別的暫且不論，他們親眼見過，柱子釣魚歸來後去拜訪廚師師傅時，帶的禮物既豐厚又體麵，甚至提著兩瓶茅台！
    雖說何大清撇下他們跑了，但柱子在為人處世上，確實挑不出錯處！
    此刻，易中海夫婦似有所悟。
    柱子行事，自有其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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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二 四 一 零
    柱子從廚師師傅那兒學得一身好廚藝，這才帶著妹妹雨水熬過來。
    這份恩情，柱子始終銘記，對師傅也是真心實意。
    至於院裏那些大爺大媽，表麵客氣無可厚非，但若想用那套人情世故來糊弄柱子，那可就想岔了。
    易中海腦筋轉得快，難怪在原劇裏能把那麽多人耍得團團轉，連俏寡婦秦淮茹也跟他牽扯不清。
    聾老太稍加提點，易中海便恍然大悟——指望柱子為他們養老，原先那套手段已然行不通。
    聾老太所言極是，往後日子還長。柱子領著雨水，兩個半大的孩子，日後免不了遇到難處，那時他再出手相助，自然能增進情分。
    這般盤算下來，易中海與一大媽愈發篤定——柱子才是最理想的養老人選，甚至比賈東旭更為合適。
    倘若何大清當真一去不回，柱子兄妹便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知根知底又無人依靠，哪裏還能尋到比這更合適的養老對象？
    賈東旭雖然品性尚可，但終究有個難纏的賈張氏。先前易中海尚不覺有何不妥，可自打賈東旭落水後，賈張氏的種種糾纏著實令他煩不勝煩。
    柱子拜師時，大魚大肉、茅台酒一樣不少；可收了賈東旭這個徒弟，非但沒撈著半點好處，反倒貼進去幾十萬！
    倒不是他貪圖這些，養老之事總得先付出，可兩相比較，心裏終究不是滋味。
    聾老太瞧著易中海兩口子的神色，曉得他們聽進去了，便擺擺手道“你們回去再斟酌斟酌，柱子這孩子確實不錯，多費些心思。”
    她對易中海是真心實意，畢竟自己晚年還得仰仗他。易中海也心知肚明，因而對老太太向來盡心盡力。
    “成，老太太，那我們先回了。”
    ……
    易中海兩口子穿過中院時，見賈家還亮著燈。他略一思索，讓一大媽先行回去，自己轉身往賈家去瞧瞧東旭。
    養老的人選，自然是多多益善。
    剛走到門前，還未抬手敲門，賈家大門猛地被拉開，賈張氏扯著嗓子嚷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一見易中海，賈張氏眼前一亮，一把拽住他“東旭師傅，你來得正好！快瞧瞧東旭，這孩子怎麽開始胡言亂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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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被扯得一個趔趄，皺眉道“慢些，究竟怎麽回事？”
    “我剛給他喂了藥，他就開始自言自語，問啥都不應聲！”賈張氏急火火地解釋。
    易中海進屋，果然聽見賈東旭在低聲念叨。
    賈東旭躺在床上，麵頰泛紅，雙目緊閉，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含混不清，即便湊近了也聽不真切。
    易中海見狀，臉色頓時一變。
    “東旭？東旭？你覺得如何？”
    他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搖晃賈東旭的身子，可對方毫無反應，仍在低聲囈語。
    易中海的眼神凝重起來。
    這孩子怎麽回事？
    下午在衛生所，大夫還說無礙，怎麽一頓飯的工夫，就變成這副模樣？
    正思忖間，賈張氏扯了扯他的袖子。
    “一大爺，你說……東旭他……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賈張氏聲音發顫，提到“撞邪”時，臉色愈發難看。
    東旭的舉動太過反常，她從未見過這般情形。
    易中海搖頭“這年頭，怎還信這些？”
    話雖如此，他心裏也沒底。
    東旭的反應確實蹊蹺。
    “要不先送醫院？”
    賈張氏卻等不及了。
    “若不是撞邪，那必定是藥有問題！”
    易中海皺眉“藥是衛生所大夫開的，不會有錯。”
    “藥沒問題，那熬藥的呢？”賈張氏嗓門陡然拔高。
    “藥鍋！定是藥鍋被人動了手腳！我去找傻柱算賬！”
    說罷，她怒氣衝衝地衝出屋門，扯著嗓子嚎叫
    “柱子！你給我滾出來！你家藥鍋  是吧？東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了！”
    賈張氏一路衝到中院，立在何家門口破口大罵。
    四合院裏響起尖銳的叫嚷聲，驚動了左鄰右舍。
    易中海愣神的工夫，賈張氏已經衝出屋外。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氣得他直跺腳，恨不得當場教訓這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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