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係，死歌書院。
    以太空校長和卡爾的能力，自然是能夠探查到梅洛天庭的變化。
    或者說，太空校長一直在梅洛天庭那邊留了一些東西，用來觀察天使文明的行動。
    從整個已知宇宙的角度來說，目前會對他們的計劃產生影響的，其實就是神級文明。
    地球那邊一開始比較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要用雄兵連把天使吸引過去，把惡魔吸引過去，把諸多神級文明吸引過去，在那裏展開一場諸神之戰，讓神聖凱莎隕落。
    隻是現在神聖凱莎沒有隕落，饕餮軍團也已經成了擺在地球的一塊肥肉，在地球的打算基本上都已經落空。
    這樣一來，地球那邊的謀劃基本上就沒了大半。
    甚至，原本太空校長還打算通過超神學院控製雄兵連的計劃，似乎...也已經泡湯。
    本身太空校長就是德諾文明和烈陽文明的引領者，而且雄兵連的戰士們也都是從超神學院當中出來的。
    從理論上說，太空校長想要掌控雄兵連的話，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但因為江陽的提前掌控，把杜卡奧給撤掉了，雄兵連的指揮權也落在了江陽手裏。
    即便還有一些後手在，但很明顯，江陽那邊的勢力已經在不斷增強！
    接下來的情況，恐怕會有一些難辦。
    “老師，這個江陽，我是真的看不透他了。”
    卡爾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凝重。
    “大時鍾裏記載的所有和江陽有關的數據，結合現在江陽身邊的人，一共有三次，從最早的時間，天使文明還在天宮秩序下的時候，江陽第一次出現，並且展現出了驚人的科研天賦。但直到江陽進行了所謂的光化，他對超級基因的研發進度也不過是二代。
    但之後的德諾文明時期，如果那個德文之星的科學院院長也是江陽的話...”
    “不是如果，就是他。”
    太空校長的聲音淡淡響起。
    對於江陽的情況，太空校長還是比較清楚的，之前和江陽正麵對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德文之星科學院的江陽，那個在德諾文明超神學院的江陽，就是現在的江陽。
    “是他的話，可為什麽，在之後的泰羅星當中，他連神體都研究不出來呢？”
    這一點卡爾覺得很奇怪。
    按理來說，從一開始的天使文明，技術達到了二代戰士水平，再到德諾文明，技術達到了三代神體，接下來江陽應該是會掌握更強的神體技術才對，甚至是對虛空有所涉獵。
    但泰羅星卻始終卡在了三代戰士的技術瓶頸上，而且泰羅星就在天使星雲內，凱莎竟然都不知道江陽出現了，這很奇怪。
    這倒不是卡爾非要閑的沒事去分析這些，而是想要打敗，甚至是擊殺江陽，就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然，殺了之後這家夥又光化，然後又複活，就很麻煩了。
    即便從之前江陽的三次複活來看，這家夥即便光化死亡複活會隔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的跨度，是沒有規律的。
    這種不確定因素，是所有的研究員，學者，都不想看到的東西。
    無法掌握規律，就意味著會產生變數。
    “我猜測，之前江陽在死亡光化後，會失去記憶，至少，會失去關於上一次光化之前的記憶。”
    太空校長分析道。
    “嗯，這個說得通。可是，為什麽呢？失去記憶，也就是暗位麵數據出現丟失。一般來說，數據丟失很難找回來的，可現在的江陽，明顯有之前三段的記憶，這不應該啊...”
    卡爾還是有一些疑惑。
    而在卡爾疑惑的同時，華燁走進了他的書房。
    他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讓他很難接受的事情。
    “卡爾，本王，已經死了？”
    作為一個數據再生體，華燁可以說是複活，但數據的再生，說起來也隻能是分身，並不能算是真正的自己。
    有些人很介意，有些人不介意。
    而華燁，就是屬於那種比較介意這種事情的人。
    卡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哪裏死了？你不就在這嗎？難道說，你要自己否認自己？”
    聽到這話，華燁眼眸微微一凝。
    他從外麵得到的消息，自己已經在地球上被江陽給大卸八塊了。
    現在的他，隻是卡爾用他之前的數據再生出來的。
    這讓他對自己的存在形成了一種定義上的認知模糊。
    他，還是他嗎？
    壞人也是會思考的，至少對於華燁來說，在進入卡爾的書房前，他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
    隻是，當聽到卡爾這麽說之後，他心中的某個念頭產生了動搖。
    否認自己？
    承認那個天宮王華燁已經死了，否認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複製品活著？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就是天宮王華燁！他就是！
    或許是華燁原本的數據當中就有這種性格，讓他不甘心當一個複製品。
    如果他承認自己是複製品，那他就不是天宮王了。
    沉默幾秒後，華燁突然笑了笑：“哈哈，卡爾，本王跟你開玩笑呢！”
    卡爾眉頭微微一挑，道：“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你盡量少進入我的書房，我需要在這裏思考如何構建虛空時代...”
    說著，他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放開麵前那一個厚厚的本子。
    即便是能推翻神權時代，但虛空時代作為一個會比神權時代更偉大的時代，是需要耗費更多的心力去構造的。
    而對於虛空時代的構造，無論是他，還是太空校長，其實都隻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和想法。
    真正的實行，還需要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行。
    不過，他們並不著急。
    他們的生命從某種程度上，已經達到了永恒的程度。
    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華燁聽著卡爾這不客氣的聲音，眼底深處微微一寒。
    但他清楚，現在還要靠著卡爾吃飯，於是他收起眼裏的寒光，走到卡爾的書桌前，沉聲道：“我的百萬大軍正在匯聚，但我現在手裏沒有大將，很難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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