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梯緩緩上升的過程中，姮妜的身影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
    初見時她時的驚豔模樣，觀測台上她眺望遠方的背影，還有最後她指向他時，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
    "叮"的一聲，升降梯到達了頂層。秦焰剛邁出腳步，身後就傳來了埃爾法冰冷的少年音："你是廢物嗎？"
    秦焰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慢慢轉身，看到那個機器人停在兩米開外的地方。
    沒有姮妜在場，它顯示屏上的笑臉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連電子音都比平時低了幾度。
    "身為首席哨兵，居然還需要主人保護。"埃爾法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譏諷。
    顯示屏上的表情突然變成憤怒的紅色，"你根本不配待在她身邊。"
    秦焰眯起眼睛："埃爾法，我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突破了權限限製？"
    空氣瞬間凝固。
    機器人臉上憤怒的表情消失了，重新變成一片空白。
    按照最初的設計，埃爾法隻有兩條核心權限：第一，不得傷害人類；第二，不得產生人類情感。
    沉默在走廊裏蔓延，一人一機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終於，埃爾法的顯示屏突然重新亮起，露出了那個熟悉的笑臉："被你發現了呢～不過沒關係，反正不會有人相信你的。"
    "你想殺我？"秦焰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怎麽會呢～"機器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歡快起來，"你可是主人救回來的人，我怎麽會傷害你呢？再說，我的基礎權限也不允許我傷害人類呢！"
    秦焰當然不信這套說辭。既然它能突破第二條權限產生情感，誰知道第一條權限還能約束它多久？
    "不過，"埃爾法的聲音突然壓低，"如果你不是人類的話...那就不一定了哦～"
    說完，它靈活地轉了個圈，滑行著消失在走廊盡頭。
    秦焰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必須盡快把這件事報告給聯邦總統。
    埃爾法是整個聯邦高塔的核心係統，如果它真的叛變...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是白天睡得太久，深夜時分秦焰依然毫無睡意。
    他躺在床上，姮妜的身影總是不受控製地浮現在眼前。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秦焰瞬間繃緊了神經。這裏是百米高空，因為多年戰場生涯讓他養成了隨時觀察周圍環境的習慣。 所以他沒有啟動窗戶的遮光模式。
    他一個翻身跳下床，幾個箭步衝到窗前。
    透過玻璃，他清楚地看到塔底有一輛軍用作戰車正緩緩移動，車燈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有人！
    塔外，一輛作戰車猛地急刹，輪胎在地麵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最終穩穩停在了距離塔台五十米的位置。
    車尾揚起的塵土還未散去，後方十幾隻畸變體已經嘶吼著追了上來。它們扭曲的肢體在夜色籠罩下顯得格外猙獰。
    而在車頭方向，幾隻體型龐大的獸化哨兵也在緩緩靠近。
    "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啊。"駕駛座上的白羽鬆開方向盤，活動了下手腕。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車廂裏的四個隊友，"怎麽著？幹不幹？"
    車廂內，四個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石昊最先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那還用說？"
    "幹！"四人異口同聲地低喝，隨即利落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身高兩米多的石昊像座移動的小山，他扛著粒子炮第一個衝下車。
    當他看清前方的獸化哨兵時，不由得吹了聲口哨："謔！我還是頭一次見獸化哨兵紮堆兒誒！"
    隊伍中充當智囊的席睿沉聲開口，“這些獸化哨兵不對勁，大家小心點，別輕敵。”
    確實不對勁。往常的獸化哨兵見到活物就會瘋狂攻擊，但現在它們卻隻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進攻的跡象。
    "白羽，石昊，你們兩個盯住前麵。"席睿迅速分配任務，"李寒、秦爍，我們解決後麵的畸變體。記住，保持陣型，別分散。"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身高兩米的石昊已經舉起了粒子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接對準了那隻體型最大的猛虎。
    擒賊先擒王，這老虎一看就是這裏麵的頭兒。
    席睿轉身舉起粒子槍，瞄準了最近的一隻畸變體。
    那怪物正四肢著地快速爬行，畸形的腦袋上長滿了肉瘤。"砰！"一槍爆頭，畸變體應聲倒地。
    但更多的畸變體已經撲了上來。秦爍拉開特製的複合弓，一支閃著藍光的粒子箭"嗖"地射出，精準命中衝在最前麵的畸變體。
    箭矢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將怪物釘在了地上。
    "嘭！"箭上的微型炸彈爆炸，方圓五米內的畸變體頓時被炸得四分五裂，腥臭的體液濺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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